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吧?
我发誓,不消灭这股敌人,决不轻言牺牲。就算死,也要拉这些敌人垫背。
大眼是步枪的观测手,一直跟着步枪行动。他死在这里,那么标志着步枪离这儿不远。
我在茂密的树林里东奔西跑,想找到那些失散的战友。甚至侥幸的认为,或许能发现一个活着的生命。如果他受伤,我会背着他离开。如果他们全部阵亡,那么我就在这片林子里战斗下去。
找来找去,只找到猫头鹰。
猫头鹰被炮弹炸得支离破碎,他的胳膊没了,大腿膝盖以下空荡荡的,小腿不知跑向何方?
在他前面的林子里,躺着十几具尸体。
林子里到处是敌人的尸体,一层叠一层,尸体的血水汇成一股溪流,向下游淌去。红红的血水在夜视仪的镜框里,全是绿色的,绿得晃眼。
我从敌人的尸体里抽出一支M16自动步枪,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将猫头鹰的尸骨小心翼翼的放进去,然后用泥土掩埋。
忙乎了半天,前面传来敌人的声音。
是枪支跟树干撞击的声音。甚至有敌人在相互埋怨。不该派自己来这个鬼地方,不安全。
我笑了。
既然你怕死,那么我就让你死的更惨烈一些。
我卸下包囊,从包囊里掏出一枚反步兵雷,然后从尸体堆里找来几颗手榴弹。布下一个诡异的雷区。
地面有雷,树枝有雷,甚至天空上也有雷。
弄好这些,故意咳嗽两声,搞出一点动静,吸引敌人的注意。然后像鱼儿游向前方。
设下这个局,只是想阻挡背后的敌人。
33旅一个营的兵力被我们啃去了一大半,目前只剩下一个连。总共不超过100人。因为刚才两颗手雷扔过去,又炸死了二十多人。如果敌人敢再来,就不是二三十人那么简单了。
没有后面的威胁,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
我在丛林里一跳一跳地穿行,透过树林的缝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灯光。草坪前面,那几栋房屋静悄悄的耸立着。看不见里面到底有没有黑蜂,也不知道狙击手到底藏在那栋房子顶部。
我相信对面的狙击手高度紧张,因为现在的局势对他不利,他不敢动,也不敢轻易撤退。只好静悄悄趴在上面。
草坪上的敌人全消失了,大概都走进了树林,想找到我。可是他们没想到,我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跑了三十分钟,重新回到出发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刺刀和野狼牺牲,前面出现了敌人的重机枪。
这片被战火熏过的林子,比任何时候还要安静。目光触及之处,到处都是尸体和废弃的装备。两辆装甲车趴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扭曲的钢铁上还冒着黑烟。两辆装甲车之间有20多米远,在两者之间,躺着十几具敌人的尸体。
我的眼前顿时出现这样的情景:敌人在装甲车的掩护下,朝炸弹他们三个开火,机关炮一直在吼叫,密集的射击中时而夹着12。7mm机枪的吼叫声。炸弹一边射击,一边指挥豪猪朝装甲车发射火箭弹。发了两发火箭弹,装甲车便爆炸了。车上的弹药被引爆,猛烈的爆炸将两辆装甲车中间的敌人一锅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