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喂!你找麻烦啊!”随后走进来的尤玉蕙习惯性地护着徐希夏,立即开炮。
“尤玉蕙,人家徐希夏都没说话,你凑什么热闹?”一名围观想看好戏的同事,不满的呛声。
“就是说咩!”徐希夏的好运,看得大家眼红。
“等我领回奖金后,我的确会做公益。我将捐助的对象是老人、孤儿、贫困家庭和流浪动物。”徐希夏不慌不忙地开口,声音依旧轻柔。“如果你符合我捐助的条件,请提出相关证明,我绝对无条件救济你。”
“哈哈希夏,说得真好啊!”尤玉蕙用力鼓掌,并且出声嘲讽那名男同事。
“你不会告诉我说,你是‘流浪动物’吧?”
“哈哈!”其他围观的人听了哈哈大笑,原本有些紧绷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只有那名男同事尴尬地快步离开。
尤玉蕙乘机将徐希夏拉到两人的座位,大为赞叹。“希夏,我发觉你的反应越来越厉害,我再也不怕你会被人欺负了。”
“我只是试着说出心底话,不再闷在心里头。”她将皮包放进边柜,开启电脑,准备上工。
以前,她总怕说出心里话会伤人,或搞坏气氛,只好闷在心底长虫。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练,她再也不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连被人占便宜都不敢抗议的徐希夏了。
“没错,这样就对了!”尤玉蕙满意地猛点头。“我喜欢你的转变。”
“玉蕙。”徐希夏感性地握住尤玉蕙的手,诚心道谢。“以前要不是有你替我出头,我可能会被欺负得更惨,谢谢你。”
“三八啦,朋友是做什么用的!”尤玉蕙难得脸红。
“玉蕙”她顿了几秒才又往下说,表情很是挣扎。“我打算今天提出辞呈,做到这个月底。”
“这么快?”
“我今天早上发现公司大楼外有几个记者在埋伏,我想等一下楼下可能就会挤满媒体了,我再待下去,会造成公司的困扰,还是早点离开得好。”
“也好,去做你喜欢的事。”少了一个谈得来的同事,尤玉蕙当然不舍,但她知道徐希夏志不在此,无法勉强。“只是,我就少了一个饭友。”
“我们还是可以相约聚聚啊!”徐希夏也觉得不舍和可惜,但仍故作轻松地说。
“你以后想做什么?有任何计划吗?”
“我想开一间花店。”
“哇!那我以后去买花,你要算我便宜一点喔!”
“没问题。”徐希夏打开电子信箱,开始浏览阅读未读邮件,其中一封让她感慨良多。“人事部发公告,卢世豪被公司解雇了。”
“他活该!”尤玉蕙毫不同情。“他自作自受,没什么好同情的。”
徐希夏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不值得同情,我只是感慨,他就是太贪心了,才会一错再错。”
卢世豪的贪心可以从他以前老占她便宜看出,怪只怪他贪心过头,又以为她仍是过去那个只会忍气吞声的徐希夏,才会惹祸上身。
为了钱,不择手段,他的确是活该。
正应了那句老话:人为财死。
突然,徐希夏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不明来电”纳闷地接听。
“喂。”
“希夏,我是世豪。”
“有事吗?”她愣了几秒,神情有些错愕。
“希夏,我对不起你,是我太贪心了,我跟你道歉,原谅我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懊悔不已。
“太晚了,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不晚!只要你撤销告诉,我就没事了!”
“法官的判决书都下来了,我怎么撤销告诉?”他是疯了吗?
“你去拜托罗律师,他一定有办法!”
“他不会答应的,我也不会去。”她断然拒绝。她怎么可能答应这荒谬又可笑的要求?
“你这冷血狠心的女人!”卢世豪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你去告我,我就不会被判刑,你为了钱,竟然害我被关!”
“卢世豪,你不要颠倒是非!”听了他似是而非的话,就算神佛都会发火,徐希夏的俏脸气得通红。
“如果不是你自己太贪心,强抢豪夺,怎么会被判刑?若真要怪,就怪你自己!”
说完,她切断通话,不想再理那个不知悔改的混蛋!
“卢世豪竟然还敢打电话给你?”尤玉蕙从她的谈话,得知来电者的身份。
“他的脸皮真厚耶!”
“他竟然说我冷血狠心,还说我为了钱,害他被关!”挂了电话后,徐希夏还是气呼呼的。“他根本完全没有悔改!”
“卢世豪真的没救了!”尤玉蕙已经懒得再批判那个废物,接着她不放心地叮嘱徐希夏。“你要小心卢世豪,我担心他不会放过你,会再找你麻烦。”
“我知道,我会小心。”卢世豪的心胸过度狭小又偏激,是个地道的小人,她确实要提防他出阴招。
“以后他要是再打电话给你,你就直接挂掉,不用跟他多说废话。”尤玉蕙说出最直截了当的建议。
“问题是没显示来电者身份啊,我总不能都不接吧?”她无奈地苦笑,继而安慰尤玉蕙。
“还好守正跟我提过,依规定,法院七天内会通知卢世豪到案,入监服刑。他只剩下几天自由的日子,应该不会笨到又做傻事吧?”
“谁知道那个神经病会做出什么事来?”尤玉蕙不放心地提议。
“你最好跟罗守正提一下,毕竟他经验比较丰富,应该知道要怎么提防小人。”
“我会跟他说的。”听到罗守正的名字,徐希夏的神色多了一抹温柔。“我晚点再打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