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当绑架犯了,又关他的车什么事?她怕的是他会和小齐相认,把儿子带走
但她很快甩开那些不解,又武装起自己。齐绍白的出现太不寻常,加上又故意接近小齐,她不得不防备。
“沈嘉齐,你过不过来?”
“妈妈,我知道我错了,没打电话给你,是我的错;没直接回家,是我的错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我不打你,快点过来!”
“真的?”沈嘉齐还是很害怕。
齐绍白不想枉做小人,弯下身安抚沈嘉齐“我相信你妈妈说不打你就不会打你,你答应我要做乖小孩,对吧?要当乖小孩,你就要快点跟你妈妈回家,叔叔也要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帅哥叔叔”
帅哥叔叔?那他没告诉小齐他的身份喽?为什么不说?抢孩子难道不是他回来的目的?
她越来越搞不懂这男人的心思,更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但把小孩放在身边是最能安心的,沈嘉齐一朝她踏出步伐,她马上把他拉到自己羽翼下,并且出声警告齐绍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也不要再试图接近小齐,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敌意真强啊!他在心中苦笑,为母则强,真的一点都不假呢。
“抱歉,是我不对,我不该私自把小孩带去吃饭而没有告知你,我在这里慎重向你道歉,不过我真的没有恶意。但如果你这么不喜欢我和小齐做朋友,我不会再来打扰。”
他就这样放弃了?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沈茉馨非常错愕,错愕到齐绍白都离开好久了,她还站在原地发呆。
忙碌一直是齐绍白的生活写照,一个意外导致他忘了过去,曾经做过什么事、认识哪些人?他统统不记得了。
他的父母告诉他,他高中以前在台湾求学,大学以后都在美国,失去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让他觉得恐慌,为了不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所以身体康复之后,他就积极投入工作,开始接手他父亲的事业,大约两年前,他主动要求负责台湾分公司的业务。
一开始,他的父母并不赞同他回到台湾,但是某一天突然就同意了,态度真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但他没多问是什么原因令他们改变心意,就整装踏上归途。
然而无论是台湾或是美国,都是他熟悉又陌生的国度,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那是事实,但是他却感受不到真实感,因为他对一切没有半点记忆。
只有脑海中那偶尔闪过的一些黑暗又模糊的影像,显示他确实在某处和某人生活过,那影像一直令他耿耿于怀。
尤其是当他有欣赏的对象,想和对方更进一步发展的时候,那个影像就会突然跳出脑际,让他对建立新的人际关系失去了兴趣。
影像里的人,看似是个女人,但他却不知道她是谁,他问过父母,他们却说不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人,还强调他在美国没有女朋友。
那个模糊的记忆,是他积极想回台湾的主因。在美国,他找不到答案,因此想在这片土地上找寻看看。
但回来都快两年了,仍没有任何进展,而工作又忙碌得令他几乎分身乏术。
不过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陌生女人甩巴掌。
都还没喝到那听说一喝便难忘的咖啡,就老吃那个女人的排头,不给好脸色就算了,还打他?!他抚着自己的脸颊,总感觉那儿还隐隐作痛着。
其实她的力道虽大,但也不至于让他疼上一两个小时,他的疼是被人误解的疼。
“那女人防备心也太强了吧?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真怀疑她老公怎受得了她的脾气。”
不对,侯总经理提过,她好像是个单亲妈妈,一个人开店,一个人带小孩。
“所以才会对男人有敌意吗?因为曾吃过男人的亏?”他兀自猜想了起来。
手上的工作被回到办公室的齐绍白忽略了,而他坐在桌前发呆的样子,与偶尔的自言自语更让一旁的许助理看得一头雾水。
齐绍白桌上那些文件都是正等着他签名的急件。
然而看着总裁一脸苦恼的样子,许助理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扰,所以只能在一旁苦恼着。
齐绍白抬头时,恰巧看到许助理的眉头纠结在一起站在一旁,不禁纳闷地问:“你怎么还站在那儿?站很久了?”
许助理苦笑地指着他的桌面说:“报告总裁,我在等你桌上那些文件,企划部等着要。”周末加班,就是为了新case赶工,结果上司却心不在焉,完全失去了加班的意义。
齐绍白怔愣一下,低头看到文件夹,顿时面红耳赤,真是丢脸丢大了。
见他埋首工作,又想起齐绍白烦恼的样子,许助理体恤上司,猜想他应该是有什么烦恼,忍不住想帮忙“总裁,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
“帮什么忙?”
“因为总裁看起来好像压力挺大,但最近公司业务没有大问题,甚至可说是蒸蒸日上,应该不是为了公事伤神,但除了公事,我想不出来有什么大事能令您那么伤脑筋。”
关心上司、观察入微,有个得力的助手往往让人如虎添翼,他该庆幸自己找到个好帮手。
“既然那么想替我分忧解劳,就帮我买杯咖啡让我提提神吧。”
“咖啡?”许助理突然灵光一闪,约莫猜到是怎么回事。
喝不到的味道,总会让人特别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