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兵马来至此处。
秦翊、戚寄两人见之,心神摇曳,皆道:“河北兵马何其雄壮也!”
“莫慌,莫慌!”贾诩回首向两将言道:“就算河北军势俱来此,有此城关在,何惧千军万马?!”
秦翊、戚寄两人各自看了一眼,皆羞愧言道:“军师之言正理,不须出战,据住要隘,自然无事。”
贾诩心中哂笑不已,不过此时三人还是同一阵营,不好耻笑,乃颔首,接着言道:“我观陈翎此阵势,今日怕是无战事。”
“如此,我且先回去歇息,到时可来叫我,我等三人轮流守关。”贾诩说完,拔腿就走。
见贾诩离开,秦翊、戚寄两将于后抱拳为礼,恭送贾诩下城楼。
贾诩一离开,秦翊、戚寄两人顿感轻松不少,比起贾诩在此,他给俩人的压迫感,实在有些胆颤。
不同于曹操帐下诸多大将,秦翊、戚寄两人原本就是平庸之将,据守这一关隘已觉得曹操待其不薄,不像其他之将,若是被派至此处来,怕是会心生不满。
如今兖州正值吕布军势侵攻之时,并州兵马来此,打的算盘就是想攻入洛阳中去。
为报效曹公之恩遇,秦翊、戚寄两人虽然没有杀身成仁的气魄,但秉公据守关隘还是能够胜任的。
就算贾诩已经言及陈翎今日没有攻关的准备,秦翊、戚寄两将还是谨慎的守候在城楼之上,以策万一。
闲来无事,两人就私聊开来。
一说道:“这天下看来要为吕布得了去,你看看现在这关下的兵马,这气势、这大将,…”
戚寄所指的乃是周泰,周泰一军饱食一顿之后,列在众军之前,精气神饱满,各个都虎视关上的守卒,手中的武器不时的振作一下,以示悍勇之意。
秦翊亦在俯看中,见到如此的强兵悍卒,再回顾左右,身后的军士,心中有些哀怨,同样是大将,为何己方的兵卒如此不同?
不用看,不用想,若是平原交战,自己这一方肯定是一触即溃,根本就挡不住对方的一次冲袭。
但现在毕竟不同,己方有雄关在,依仗此,有些差距的战力,亦可以抵消掉。
同样,亦是此因,自己麾下的兵卒才不至于士气过于低糜,而致不战自溃逃跑。
时至午间,看了许久的秦翊、戚寄两人,早有懈怠之意。
一端坐在侧,一把握兵器伫立在前。
看似很是正常,但在两将周围身旁的亲兵皆知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家的两位将军已经这般轮流数次了。
久立,无所事事之下,会感觉异常疲乏,更在城下有如此多的兵势之下。
长坐,亦不是很好的休息方式,更何况是必须保持相对端正的样子,使得众军不会以为两位将军早有不耐之心。
气血不畅,这是最常见的反应。
因此,当城下忽有动静之时,秦翊、戚寄两将一持枪,一绰刀,赶忙上前数步,来看究竟是何事。
薛兰骑着一匹驽马,经过周泰身旁之时,对其哀怨言道:“幼平,若事有不谐,可…”想起那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关上,周泰就算再厉害,他的步军再悍勇,亦不能救到自己,薛兰叹了一声,自哀自怜着慢慢靠近关下。
身为大将,主帅但有所命,不敢不从!
从前陈翎从未派遣他上过战场,犹是感激,在李封另有心思之时,薛兰他秉承心中之志,没有插足其中。
待及陈翎见温侯吕布囚禁起来,这事若是换成之前袁术那般境地中,怕是…
薛兰不敢想,陈翎人不错,既给人升官,又毋需出阵厮杀,这样的主官是自己心目中最佳的大帅。
由此,薛兰无怨无悔的再一次,站在陈翎这一边。
据说据守此关的乃是昔日同僚秦翊、戚寄两人,…
天地良心!
自己与李封为何为袁术像丢弃了一般,扔给当时的陈翎带率?
这还不是自己与李封不受袁术帐下诸将待见?
袁术的正容,自己与李封两人仅仅见过两面,一次是他来招揽己等以为部从之时,再一次就是为其他之将不容,身为送出军伍的头领,站在袁术面前,接受他的勉励。
秦翊、戚寄此两人,若是同一阵营内,自己则可趾高气扬般的蔑视之,谁让他俩当初那般待己?
但若是身为敌我双方的大将,由自己去说两人,…
自己真能做的吗?
薛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也有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