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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骑身披数箭,自己重甲之上亦插了四、五支箭矢,以手臂遮挡间,箭箭透骨的伤痛令鲜于辅不得不强忍住嘶吼而出的痛楚,继续前驰。
近了、近了,止有一半路程了。
然而,这或许是鲜于辅最为靠近曹军阵列的一次,座下战马不堪其负,为曹军集中攒射之后,口鼻都喷吐出鲜血来,之后跪地倒下了。
它哀鸣着,鲜于辅一脸的血迹,狼狈的从被它压着的身下抽出腿来。
鲜于辅毕竟是一军主将,是其麾下将卒的主帅,眼见鲜于辅摔落下马,于后跟进的骑卒没有像前者那般一样,践踏而过,而是忙不失迭的从坐骑上飞身跃下,将本来中箭受伤的坐骑推倒在地,为数人遮挡着曹军的箭矢攻击。
无心之举,在这瞬间万变的战场上,却成了鲜于辅能够率骑冲突之曹军阵列的希望所在。
见在这几匹战马挡住曹军连弩射击之后,自己等数人再也没有受到任何一支来自曹军连弩手的射击,鲜于辅心中一动,不顾抢争上来为自己护住要害的卫卒,大力的推开他们,鲜于辅向后而进中的麾下骑卒大喝道:“不必管我,将受伤的战马推至前面去!”
就在部下茫然不知所措间,鲜于辅愤声四顾言道:“没有坐骑的于此布阵射箭还击,余者可继续前突!”
听得鲜于辅所言,这些部从若有所悟,刚刚一场战斗为曹军的连弩万箭齐射所惊骇,在拼命驱赶的战马的同时,已然是没有机会挽弓还射,直到现在,主将鲜于辅有了屏障,况且此地距离曹军阵列不远,自己等人亦能开弓射箭。
众人皆喜,于此战场的中心地带,有坐骑的冲突而过之时扔下自己所携带的箭矢,而没有战马为伴的骑卒则在此为袍泽压制曹军连弩而挽弓开射。
战斗还在继续着,张辽、周泰、徐盛三将在各自为战中,慢慢的被曹军分割开了。
双方的兵卒实在太多,堆积在濮阳城下,西门这一侧就有近十万军马。
沮授在开战之前,令张辽为主将,这一决断在如今看来,实为上选。
在左右两翼陈翎、鲜于辅两军皆不能进取之时,张辽所部仗着坚毅的战斗意志,硬是抗住了曹军中马超、典韦、徐晃等大将冲击,没有溃散。
默默观看着战场不远处张辽的将旗没有倒下,还在摇曳着翻转飘移,这些张辽的部从各个强忍住袍泽阵亡的伤痛,继续持戈举盾抵御着诸曹军大将的侵攻。
徐晃很厉害,军中上前挡其者,基本上一合就败退,不是被杀,就是肢体破碎而倒下。
典韦更不用说,他双戟舞将开来,在他身旁周围的兵卒,无一可挡者,纷纷为其所劈翻。
曹军诸多大将内,只有马超一人傲然孤立于众军之中。
他只会砍杀那些上前阻挡的兵卒,对于那些奋战在外的兵卒,他马超从没有正眼瞧上一下,他不急不缓的驱马向着城门而去,他想第一个杀入城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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