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寒气逼人,吕布轻抚着血红的战马。 (w W W .
此马是陈翎自幽州带回,由曹性呈送给自己的又一汗血宝驹。
赤兔伴随自己足有七载,已过了壮年,正如现在的自己一般,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大不如前。
赤兔让于玲绮骑乘之后,自己幸得此马,无以铭记,吕布仍旧唤为“赤兔”。
就像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女儿玲绮不负众望,已经能够承担起家业,将来她与诸葛亮若是能生下一男半女,那么自己足可含笑九泉之下了。
而在此之前,曹操、孙策等辈,应预先予以剪除,不然自己怎能放心离开人世,任由玲绮以一己之力,抗衡天下诸侯。
向魏越吩咐了一句,吕布翻身上马,帅着骑军向前猛突过去。
赢县城池就在眼前,吕布心中没有欣喜之意,只为那城外大寨中火光冲天,浓烟弥漫,就算吕布是不通兵事之人,亦会知晓此时自己帐下大将高顺正为曹军所包围,情势紧急万分,不容自己沉思酌虑,而该帅军急援之。
此地为何会出现大量曹军,吕布没有深思,驰马向前的他,现在提着画戟小心提防着,以免中了曹操的计谋。
魏越将消息报至中军处,陈宫、沮授两人知悉之后皆面露愁容。
曹操既然敢包围高顺营地,那么在外定有埋伏之军,现在主公吕布救援高顺心切,匆匆而去,岂有不中其计的道理?
两人相视一眼,陈宫令大军速行,紧跟主公骑军之后,毋使吕布孤身作战。
随后陈宫又令魏越追赶吕布而去,劝其缓行,以待大军到来之后,再行商议,决定是否于此与曹军交战。
曹军定然是有备而来,不然为何在陈翎传来消息,主公遣高顺为前军进入泰山郡之后,便有军势围困高顺一军?
皱着眉头,在魏越抱拳施礼退下之后,陈宫着令一使急向后军而去,让吕玲绮急速赶上来,又命其通告许褚、徐盛、廖化等步军将校,不顾其他,疾行至嬴县城下布阵。
布置诸将行止之后,陈宫转身向沮授开口言道:“公与兄,你看我这般处置是否恰当,还有遗漏否?”
陈宫一时俊杰,智谋高深之人,熟知兵法,如此询问沮授不过是心存谦逊之意,沮授不会当真。
沮授颔首,说了句道:“公台大才,吾不能比之。”接着就仰望星空,看视了一会,低下头来,向着陈宫说道:“主星璀璨,将星昏暗不明,摇摇欲坠,大将高顺恐有陨落之难!”
陈宫闻之大惊,急言道:“怎会如此?”
沮授摇头,以示不知。
实则在他心中,却是奇怪非常,在温侯出长安之时,天象骤乱,不复从前脉络明晰之感,后知晓陈翎就在那时段遇上吕布,并成为其帐下臣佐,沮授由此有些明悟。
待及后来,袁绍势灭,原来逐渐无光的吕布将星,突骤换至主位,那时沮授心中暗暗想到,莫非就是因陈翎之故,才致如此?
在青州一段时日,沮授颇为清闲,日常间无事,便细细参详其中奥秘,数十夜间仰望星空,沮授见天子以及世间诸侯、名臣、名将的星位重新分布开来,这才真正确定下来这个乱世,就是由于有陈翎的存在,变得与之前景象不一样了。
身为青州臣子,虽然不能观测到己星如何,但对于其他人等的星象,沮授时时关注着。
原本逐渐黯淡的吕布、高顺、陈宫等人的星位,经由了一骤变之后,原本都显露旧貌来,不过方才自己观星测厄,主公吕布虽然无忧,但其余人者,似有不祥之象。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沮授怎敢轻易向陈宫说明白。
缘何如此?
沮授想不清楚,只得摇摇头,以待观今后走势,再观看演算,方能有所得。
吕布突袭进击中,万马奔腾,有雷霆之势。
黎明前最后一片黑暗中,“咻咻”声不绝于耳。
吕布察觉,心中虽早有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乃大声喊道:“曹军有埋伏,小心箭矢!”吕布说着的同时,不减其速,催马快赶,逾发强横突入。
心虑坐骑,吕布虽然看不见箭矢来自何方,但他手中的画戟还是舞动起来,为赤兔抵挡着箭矢攻击。
见自家主公犹自不畏艰险,一马当先在前,吕布麾下的骑卒各个奋勇向前,跟随而进。
“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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