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里,周泰应该为陈翎出了不少力,而陈翎则是悠哉悠哉的过日子。
周泰瞥视了陈翎一眼继续说道:“以我来看,孝起你将这些倭人分成三份,我等三人每人一份如何?”
陈震听周泰所言,连连点头。
陈翎则着急起来,开口言道:“孝起、幼平,非是我不愿意,实乃家中有夫人在,岂能乱来?”虽然孙策还健在,但所谓的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这一句还是浮现在陈翎心中。夏侯氏每每食日万钱,肥马轻裘,自己都故作不见,如此安排府中人事,岂能私下仅凭己意就能决之?
陈翎脸上浮起的忧虑之色,令周泰摇头不已,陈震同样见之,亦惊讶万分,乃出言说道:“子仪何故如此,莫非惧内不成?”陈震脸上的神情不似惊讶,反而带着徐徐笑意,陈翎见之,苦笑一声,言道:“非是你想的那般,我性情如何,你与幼平皆明晓。这般繁琐之事,我躲之唯恐不及,何敢自寻烦恼?”
陈翎如此惫懒,陈震、周泰两人皆怒,不由分说,在倭人还没来到之前,就令奴仆进内告禀夏侯氏一声,强留下四男四女八倭人在陈翎府中,之后两人联袂而出,不睬陈翎了。
随着周泰、陈震两人离开府上,夏侯氏移步出来,见陈翎懊恼倚门垂头丧气的样子,劝慰言道:“两位小叔皆是夫君左臂右膀,留倭人在此,夫君只管答应便可,为何定要推拒门外?”
陈翎苦笑一声,重新跪坐下来,向着夫人夏侯氏解释道:“方才我以夫人之名搪塞孝起,只是因此等倭人天性凉薄,所行所为皆非仁义君子之举,若纳其为府中门吏,便有祸乱之事;若仅以仆役视之,则无益于孝起之策。”
本来这些事情,可不与夏侯氏相商,便可留下倭人,但既然涉及到府中之事,陈翎原本亦是一随和之人,自是要言明清楚,以免为夫人夏侯氏所误会,留下隐患来。
似懂非懂的夏侯氏,在陈翎解说之下,默思半晌,毫无头绪之下,问向陈翎说道:“夫君,那现今该如何?”
在夏侯氏默默无语中,陈翎沉思着,现在听夏侯氏见问,陈翎言道:“府中起一别院罢,让这八人入住,待等他们安稳下来之后,我再视其言止分别处置。”
夏侯氏轻轻答应了一声,令仆役将此八人传唤上来,以待自己察之。
陈翎贵为一地之主,身系治下州郡安危,府中之人,岂能轻易这般就留下来?
随着仆役的传召,四男四女八人来到堂下向陈翎、夏侯氏夫妇两人磕头拜首。
这八人四男在前,四女在后,夏侯氏见四男还是少年,便放下心来,再看向四女,夏侯氏心中不由得有些愠怒。
这四女汉服打扮,不施胭脂,清淡的脸上带着畏怯之意,垂头埋首,看似娇弱,实则各个身姿妖魅,娉婷袅娜,绝非良家之女。
夏侯氏冷哼一声,在陈翎莫名的眼光中,拾起杂裾双裙向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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