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铁骑向着城下的乌桓突骑冲了过去。
五百铁骑在这柳城之下,数万骑军相争的战斗中显得异常渺小,异常的显耀。
乌桓族骑卒平时都是皮甲护体,何来铁甲着装?
看着夏侯恩这五百铁骑,各个都以为能够抢掠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盔甲,纷纷舍弃了阵势,迎向夏侯恩一军而来。
夏侯恩一军无弓弩,忍受了一程乌桓突骑的骑射之后,这才靠近到其身前。
乌桓突骑狂飙着战马,手握着砍刀,向夏侯恩等铁骑杀过来。
战马相交错过之前,夏侯恩这五百铁骑每一个骑士手中的重枪几乎都刺翻了对方一骑。
带着血腥、带着残忍,夏侯恩觑见一乌桓骑卒冲袭而来,他手中的重枪只是稍微偏转了一下,就瞄准了对方。
待那骑卒靠近身前之时,双方的相驰而过的速度,给予了夏侯恩力量,将敌人一击捅死,瞧都不没有瞧上一眼,夏侯恩舍弃了重枪,拔出环首刀,横置在侧,靠着敌我双方的速度,给予杀伤。
夏侯恩很庆幸,乌桓骑卒根本不知道重骑的弱点,他们在经过一轮攻击之后,还是前赴后继的奔袭而来,企图将自己杀死。
这怎么可能!
除非是自己不小心坠落下马去,不然就凭着他们的轻骑,是不可能战胜铁骑的!
连绵不绝的连弩射击中,曹性有些走神,不时向鲜于银那阵看过去,期望鲜于银能够镇压住乌桓奴隶仆从骑军。
至于前方的敌军,在之前曹性或许有些惴惴不安,可现在看着他们依然是那般毫无章法的攻击,突袭,曹性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
只要自己的箭矢足够,曹性很有信心,凭一千诸葛连弩手就能将柳城这里的所有乌桓骑军全部射毙。
他们就是活着的箭垛,他们就是没有头脑的野人,期待或能有些不同,但还是一个劲的猛上、猛上,这难道不能令压阵在后的单于生出不可敌的心思来吗?
曹性叹息了一声,号令后面的步卒继续送上箭矢,接着装上连弩,然后把它交给前方射击中的弩手。
乌桓蛮族还没有退却,此境此地之下,曹性惟有想想其他来解乏。
张郃一直在准备,准备着待曹性后力不继之时,接替他持长枪阵势上去。
可位于中军地带的张郃,自从开战之后,便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从容,这不是来自于主帅陈翎的气度影响,而是作为其麾下将卒的不怯战之情。
张郃自己是与牵招一同在平原归顺温侯吕布的,在攻战南皮之时,为陈翎所误,原来二万五千军卒的兵势,最后战至六千左右,这才被陈翎放过,率着向蓟县而去。
待到蓟县攻防战之时,雍奴、方城、安次三城齐攻蓟城,挟近二万军势,勉力强攻,死伤无数之下,这才得攻城利器之助,得逢纪来降。
之后提兵向渔阳进军,似乎自己所辖之部卒,全然已经是没有了怯战之感,鲜于银帅大军来战。自己步步为营,终破其军势。
出塞之后,只经历乌桓苏仆延一战,然后便是柳城城下此一役。
张郃有些恍然大悟,原来那支败军已经接连胜了三次战役,心中的那股败绥之感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也难怪自己在鲜于银侧翼动摇之时,仅仅是瞥视了一眼,心中暗忖着到底是蛮夷之辈不可信,乌桓奴隶骑卒怕是自身难保了。而没有其他诸如,此战或许会败,或许此战异常难料,不知道结局如何的想法了。
念及此,张郃心中豪气冲天,握紧手中长枪,侧顾左右言道:“此战必胜!”
看着乌桓骑卒还是不知死活的冲击前军曹性连弩手阵势,伴随在侧的张郃亲卫各个颔首点头,齐齐赞同附言说道:“战至此,乌桓就算有埋伏在后,也不是我等之敌人。将军,你说的对!”
蹋顿怒视前方,那里自己麾下无数的儿郎舍生忘死搏命相拼,欲想驱散敌军弓弩手,可惜的是,往常总能胜出的战法,似乎在遇见这一支汉军之后,便没有用了。
能臣抵与蹋顿左右侍立在楼班身旁,见之骑军不能胜,向楼班开口言道:“大王,是否遣出…”能臣抵说着一指陈翎中军身后。
楼班听闻能臣抵所言,看了蹋顿一眼,见其点头,乃令道:“能臣抵单于,就依你所言行事罢。”楼班说完,转身离去,此役战事艰难,不亚于昔日与冠军侯相争,若在此柳城一地失败,己等势必又要为其所逐。感慨了一声,楼班翻身上了宝驹,暗暗想到,父亲丘力居所遗下的祖业不能在自己手中败丢,现在惟有自己亲自出战,以鼓舞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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