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其都是一脸沮丧之意,不敢妄测,乃道:“中郎将见主公有被合围之虞,乃令吾等出城救援,此刻中郎将身在何处,末将实在不知。”
吕布叹了声,见廖化上前来参拜,虚扶了一下,开口言道:“事已至此,奉高已不可留,不过在此之前,当与曹操一战!”
陈宫上前谏言道:“主公,我军兵少,非现在曹军之敌手。”
吕布罢手,乜视曹军结阵处,接着说道:“高顺一军去向不明,此时无论如何,当与曹操一战,不为别的,就为高顺赢得一些时间,以求能够脱城而出。”
听闻吕布如此言语,众将慨而慷之,齐齐抱拳说道:“谨遵主公之命,当与曹操大战一场!”
吕布颔首点头,侧顾陈宫言道:“公台,非是某不听谏言,实乃曹操兵势太盛,若不能就此抑制,我青州势必步奉高后尘,沦为曹操所有!”
吕布如此一番言论,惊煞陈宫,若是其他人等讲出如此之语来,陈宫不惊,可这是温侯吕布啊,他现在竟然能够想到这些了。
陈宫怎知吕布经过彭城、徐州等战,至取得青州之后,心中雄心高涨,所思所虑都是这些事项。
其中得益于陈宫、陈翎、诸葛瑾三人良多,有陈宫从军,吕布可以不必多费心思来决定行止,自有陈宫打点一切;有诸葛瑾为长史,青州所有事宜皆井井有条,无须自己操心;有陈翎这样一个奇思妙想之辈在侧,吕布的眼界开阔了很多,至少现在的倭国事宜,自己也会略略关注一番。
如此一来,随着时间推移,吕布才发现这个世界上,虽然武勇是不可缺失的,但其他的也很重要,譬如诸葛连弩,譬如海港,自己的骑军本来是不能够这般顺利建立起来,但恰恰在青州这样一个不产出马匹的地方,吕布自己建起了一支骑军,这都得益于海航的通行。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么趁着曹操大军四散各处,袭击向其中军大帐之下是为最佳。
吕布乃令道:“仲康,这一次,某意欲汝为主力,文向、元俭为你侧翼,直取曹操本阵!”
许褚听闻,激动万分,上前抱拳喊道:“必不负重托,主公,请看褚斩下曹贼的首级罢!”
徐盛、廖化两将随后向吕布抱拳施礼,跟随许褚而去。
看着三将分率本部人马向着曹操大军而去,吕布回首看向陈宫、吕玲绮等人说道:“汝等就跟随某直取曹操本阵!”
陈宫、吕玲绮两人一拱手,一抱拳,随后上马,等待吕布出战。
看着柳毅,吕布言道:“子奕,汝随后跟进!”
柳毅抱拳施礼退下,前去整束己本人马,以待征战。
看着吕布挟军而来,曹操脸上动容,言道:“奉孝,吕布此举难道是想…”
郭嘉深窥吕布军势,见吕布及其帐下文武皆斗志昂扬,不复败军之相,乃开口言道:“众志成城,主公,此一战是吕布与我军夺志之役,我军胜,青州垂手可得,若吕布军胜,若想取青州,难矣。”郭嘉有些落寞,喃喃道:“主公,这是一场殊死较量,胜出者虽非王者,但以势征战天下,无不克,主公,慎之!”
曹操听闻郭嘉之言,乃号令曹军整备阵势,以待吕布进攻。
吕布军势少,止有一万余,而曹操军除去现在攻入城中的军伍之外,还有近三万。如此对阵,对吕布一军相当不利,而对曹操一方来说,以逸待劳之下,相当的合算。
许褚率虎卫突袭,向着曹操大军而去。
左右是徐盛、廖化两军,同时奔跑起来,持戟攻向曹操大军。
吕布率二千余骑军从侧面绕过去,准备直取曹操后阵。
……
陈翎、管亥两人帅军至奉高之时,眼前是一片宁静,城池上竖立的乃是曹军旗帜。
军势前面是曹军在收敛双方军卒的尸身,见陈翎、管亥两人帅大军至,竟然毫无畏惧之意,继续努力扒拉、搬抗着。
陈翎叹了声说道:“我们来迟了!”
管亥无语,陈翎恨声令道:“将张绣押上来!”
不一会,军卒押着张绣来至陈翎面前,陈翎令左右强令张绣跪下。
陈翎指着眼前还未消除的大战之后惨象,向着张绣言道:“对此,建忠将军,宣威侯,你有何话要说?”
看着收敛尸体中的曹军杂役,张绣强忍着屈辱感,哈哈一笑,说道:“子仪,你又未曾问过于我。”张绣言下之意,你不问,我就不说。
陈翎怒视张绣,见其毫无畏惧之意,乃令左右将张绣扶起,上前为其拂拭着灰尘,呵呵笑言道:“不错,我没有问及此间事宜,不是你的错!”陈翎说完,狠狠一拳击打在张绣腹部,看着他痛苦的模样,陈翎接着说道:“当时此地所发生的一切,现在你能告诉我吗,宣威侯,张将军?”
“咳…”张绣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些痛楚之后,才叹声说道:“子仪,当时一战异常惨烈,温侯吕布…”
陈翎急切说道:“我家主公怎么样了?”
张绣见陈翎着急的模样,哈哈大笑,接着说道:“还能怎样,那匹夫接连斩杀曹公帐下三员偏裨将,徐晃徐公明上前阻截,为其一击,伤了手臂,割裂胸膛,差点当场就阵亡,于禁、曹洪、我三人同上前,这才抵住了吕布攻势。”
张绣看陈翎缓下情绪来,继续说道:“吕布之勇非一人能挡,我身经百战,从未见过如此恶战。吕布之勇已不似凡人,我师曾经言过,世上若出现此种人,那他距离…”
陈翎阻住张绣说下去,问道:“其他人呢?”
张绣挺立起来,说道:“什么其他人,当时我自顾已不暇,怎么可能去看别人战斗。”
看着陈翎跃跃欲试准备再给自己一拳,张绣瞬间转换说道:“且慢!子仪,你说你这人怎么回事?”
看着陈翎已经擎起手臂来,张绣叹了声道:“对面一个女将也甚为厉害,李典并我部将胡车儿两人合战她一人,竟然败阵下来!”
陈翎追问道:“然后呢?”
张绣接着说道:“吕布帐下多为勇猛之将,死命冲突之下,曹公退避三舍,不敢战,就在如此情况之下,许褚许仲康,率他麾下士卒突进,曹公帐下谋士常林护主心切,持剑相向,为许褚生裂而死。”张绣说着,张开戴着枷锁的双臂,似是抓住什么东西,往两边一扯,口中还配着声音道:“嘶…,就是如此这般,把人给撕了。”
陈翎不耐继续追问道:“还有呢?”
张绣有些尴尬的张开双臂,说道:“还有什么?人都死了,两瓣了,还有什么?”
见陈翎脸上怒意浮起,张绣呵呵一乐,说道:“子仪,不是我说你,我待在山中跟子龙、还有来自蜀地的那小子在一起习武,这两人都是一本正经的,加上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师,…”
陈翎拍拍张绣肩膀,以示同情,然后厉声说道:“你堂堂侯爷,如此作为是否有损朝廷威仪?”
张绣笑脸中带着一丝落寞,说道:“朝廷,呵呵…”
叹了声,张绣继续说道:“幸得典韦赶到,截下了许褚,两人大战,惊天动地,地动山摇,非是凡人所能办到啊!”
不等陈翎催逼,张绣接着说道:“此战伤亡甚众,曹纯、曹休两人随后赶至,全为吕玲绮一人所败,自此除去曹仁、曹洪、曹公之外,曹氏家族内竟无一人能敌温侯吕布之女吕玲绮!呵呵…”
“呵呵…”张绣上前靠近陈翎,盯着他的双眼说道:“你说可笑不可笑,曹氏竟然无一人能敌一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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