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若非是在倭国多得了一些银子,又将船上的鱼贩卖予他人,两人何以承受的起县丞的强索讨要?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交付清首尾款之后,周泰、陈震两人带来的金银已经所剩不多了。
在部从将粮食搬运上车辆的时候,周泰与陈震两人来至马市,准备购入马匹。
带方一郡之地,不比中原富饶,产出差上很多,数年积累下来的粮食约在五万左右,县丞将四万余粮食卖予周泰、陈震两人后,剩下一万石,用以防灾。
周泰、陈震所乘坐的战船排水量在千吨上,换而言之,每艘船仅能装载两万石粮食,三艘船就是六万石。明郑和宝船主舰,排水量在七千五百吨左右。
装上这些粮食后,还有空间,想着既然来到了辽东,怎么能不买上一些好马再回去?
周泰、陈震两人来至马市,只见里面良马无数,一时间不知该选哪一匹为好,心中记挂着粮草,草草胡乱点指,将身上所带的金银全部花光,这才得了一十二匹。
看着这些马,周泰心中懊悔不已,若不是县丞要挟,自己与陈震能多出来好些财宝,怎么可能仅仅就这十二匹?
事已至此,再想也无用,只能套上马鞍,由自己与陈震两人再加十人驾驭着向粮食处去。
夏侯氏一时间俏脸绯红,此次偷跑出来玩耍,却是没有父母的同意,只找了这个与荀彧荀伯伯相熟的酸茂才来到此间,听他胡说。
本来玩得挺开心,突然来了一个野蛮之人,看相还算清秀,想不到此人就是那个将自己父亲之字,胡乱称呼他人的那个人。
听得他叫破自己的女儿身,夏侯氏脸色沉了下来,用力拍着案几娇叱道:“你这个…”
话还没有说话,只见他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
夏侯氏急了,这人怎么这个样?人家还没说完话呢,太无礼了!
急走几步,拉住陈翎的衣袖,夏侯氏仰着脑袋,叫囔着道:“你这个…”
陈翎拍拍她的小脑袋,温和着说道:“乖,叔伯没有甜饼给你吃。”陈翎说着挣开夏侯氏的手掌,继续向外走去。
夏侯氏羞怒了!
今天已经是被第二次当做小孩子了,人家可已经是快要及笄的大人了。
只要过完年,自己就是大人了!
眼看着没几天了,竟然二次因为这个被这个烂人羞辱!
夏侯氏犹如野猫一般,怒呲着牙齿,向陈翎扑了过去。
陈翎未及提放,谁会想到一个小姑娘会这般作为呢?
《周礼·天官·九嫔》:“九嫔掌妇学之法,以九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你的三从四德呢?
吕布的画戟都躲了过去,许褚的大刀都不能奈他如何,想不到今天阴沟里翻船,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夏侯氏直接将陈翎扑翻在地!
陈翎踉跄着倒地,额头还磕在门槛上,撞破了脑袋。
无语问苍天中,陈翎感觉肩头一阵疼痛,知晓乃是这个小姑娘泄愤之下,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疼!
钻心的疼啊!
陈翎感受着背后的蹂躏,心中一动,脑袋一歪,就伏地不起了。
夏侯氏终报大仇,将陈翎扑倒在地,狠狠咬了陈翎肩膀一口后,心中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冲动,用手捶了几下陈翎,见其没有反应,心中有些慌张,再见陈翎头部旁边慢慢浸出鲜血来,这才惊慌抬起头寻找那个酸茂才。
心中已经是惶恐至极的夏侯氏仰起头,刚好看见此人双眼正俯视过来,一时间,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对视着,夏侯氏呐呐道:“我不是故意的,他会不会死了?”
酸茂才蹲下来,用手碰了陈翎一下,见其不动,叹息道:“死了罢?”
夏侯氏从没有杀过人,听闻酸茂才判定身下之人死了,整张俏丽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不一会儿,嚎啕大哭起来,哽咽着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听得哭丧声音如此之响亮,陈翎心中不忍,边双手俯撑着站起身来,边教训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次就这样罢,不为难于你了,下不为例!”说着就打算将此女从自己身上赶下去。
看着被说是死了的人突然站起身来,夏侯氏先是一惊,接着反应过来,乃是此人吓唬自己,心中瞬间怒火欲燃,又听得他教训之语,夏侯氏不管不顾着趴拉住陈翎,狠狠的用头顶了过去,口中狂喊道:“你这个烂人!你这个贼人,就知道教训、欺负人!”
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
撞了就撞了呗,可陈翎现在尬尴了,自己反身过来之后,小姑娘还在一个劲的猛撞,知道的是她发火发脾气,不知道,这么一看,小姑娘就好似直接冲入自己怀中,这如何使得。
陈翎苦笑着,见着对方,原打算与他闲聊一番的,毕竟过了这一阵自己就得回青州了,以后见面,呵呵…哪里会想到出了这么一事?
看着陈翎很享受的模样,那人不得不提醒道:“咳,此乃是元让之女。”说完双眼之中,满是笑意。要知道之前,陈翎“元让、妙才…”之事,弄曹操帐下人人皆知,于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脸面有损,四将恨不得直接上门找着陈翎痛殴一顿,才算痛快。
此时又是此人将夏侯惇之女揽入怀中,虽非得已,但事实就是如此,人赃并获,就算将来有人问起,自己肯定是会说,陈翎此人不仅胆大包天,更兼色胆无俦,那日夏侯氏被其所获,直接抱入怀中蹂躏,…
就在那人心中狂笑中,陈翎却在苦恼着。
夏侯氏这般乱搅动,陈翎不得不双手抱住她,省得她抓花了自己的脸,可没有那人所意料的这般,感受到温存之意。
无语泪两行,知晓此乃夏侯惇之女后,陈翎心中大恸!
之前那事,只是自己无聊中开的小小玩笑,知道曹操器重自己,才会如此为之,可现在这事情,哎!…
将来怎么分辨是好?
已经没了心思与对方和风细雨、促膝长谈,陈翎与那人相对而立,静待夏侯氏将心情平复下来,再另作打算。
其实夏侯氏在那人开口提醒陈翎之时,已经感觉到不太对劲,不太妙了。
自己好好一个良家女,就这么…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是他抱住自己,还是自己抱住他,就这么…羞死人了!
默默的想到自己好像要嫁不出了!
默默垂泪,无声垂泪,不管现在是在哪里,身处何方,只管着落泪了。
陈翎身体一僵,夏侯氏的眼泪都浸湿了自己衣衫,冬日里这般可不好啊,自己才刚刚前去量制衣袍,难道在这之前,就只能这么穿着一件被小姑娘哭过,用过的衣衫?
苦着脸,用力将夏侯氏往外推了一些。没想到这么一来,夏侯氏不干了,仰起花脸怒视着他,…
双目相对,陈翎直接败退,只得重新将其揽入怀中。
两人的小动作被另外一个充作外人的人看在眼里,哎了声,卷起还未喝完的酒壶就打算向外走去。
“兄台!”陈翎高声叫道,心里十分之着急,你就这么潇洒的走了?
你就这么没有负担的走了?
你就这么不带上这个,嗯?
双目之中全是期盼,双目之中全是哀求,那人呵呵一笑,口占一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摇头晃脑着离开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陈翎凄惨的叫着,“兄台,留步啊,留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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