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为什么会全身不着寸缕地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男人,我叫龙庭澹。”这句话如同闪雷般直直劈入她的脑海,让她混乱的思绪开始清明,那种黏腻的肉体纠缠、急促的喘息声还有一声一声的呻吟也在这一刻如同流水般在她脑里淌过。她想起来了,虽然被下了迷药,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但是那份记忆还在,她想起自己与这个男人整夜的放纵。
是的,是放纵,整整一个晚上,无数次地交缠,彻底地追逐着肉体的欢愉,她就像一个荡妇般,不知道节制地与他纵**海。
一声痛苦的哽咽声,从她的嘴里溢了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昨天不是还好好地与心爱的人见面之后,就立刻赶回家中,对了,是那杯茶,自从喝了二娘端过来的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一醒来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贞洁,她怎么对得起楚随瑜?
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往下流,伤心像是没有止境般,无声的眼泪将发下枕头湿成一片一片。
再也不能忍受自己就这样躺在这个不认识的男人的怀里,她慢慢地起身,为了不吵醒那个熟睡的男人,她咬牙忍着那全身的酸疼,轻轻地掰开他放在她胸脯之上的大掌,再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抽身离开。
怀里的空虚,让男人皱了皱俊眉,但那萦绕在鼻端的幽香安抚了他的不满,让他继续熟睡。
一直到爬下床榻,她才稍稍呼出那一直忍住的呼吸。
这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觉如海水般将她完全淹没掉,虽然不明白身体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但想也知道一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一边将那被扔了一地撕得乱七八糟的衣裙往身上套,一边恨恨地瞪了那个犹自熟睡的男人一眼。
即使他长得是她所见过的最俊美、最贵气的男子,那又如何?他依然是那个毫不客气地夺去她贞操的可恶之人,他让她再也没有面目去面对楚随瑜,都是他、都是他,他真是该死!
勉强着装完毕,虽然衣裳被他撕裂了,但用系带结一结,还是勉强可以穿,眼儿在屋内一扫,没有看到任何可以使用的武器,她想杀了他,一泄她心头之恨。忽然,一抹闪光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她头上戴的金钗,被他扔在地上。
纤白的手,拾起那沉重的金钗,用最尖锐的一端慢慢地朝他所躺之处前进,尖头已经抵住在他的皮肤上,心头恨意一起,双手抓住那支钗想要用力刺入他的颈项,直接报仇。
龙庭澹锐眸忽地睁了开来,一抬手就轻易地截住那足以致命的攻击,她真的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要他再慢一点点,立刻就会魂断牡丹花下了。
其实在她睁开眼睛之前,他就已经醒了过来,长年的训练让他既便在睡眠中,一丝的动静也能很快清醒,之所以没有睁开眼,是想看看她对于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什么反应。
结果她哭了,是那种很伤心、很绝望的哭泣声,泪珠掉落在枕间的轻微声音在他耳内听起来都让他觉得心脏被紧绞住。
她是不是很生他的气?气他就这样强要了她的清白?很快这个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她气得想杀了他,如果他不是有重责在身,就这样死在她的手中,他竟然也觉得无所谓,可是,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醒了,他竟然醒了!彼遥夜在金钗被截住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只要这个男人醒了,她想杀他根本就是异想天开,既然他不死,那么就只好不想也不屑与他交谈,她掷下那把金钗,往房外跑去。
他有机会拦下她的,毕竟他的寝室那么大,她想跑出去也要花点时间,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她可能根本就不想见到他,也罢,给她一点点的时间冷静一下。他一不担心她会离开别院,这里是他的地盘,任何人想要离开,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还是过一会再去找她吧,两人好好地谈谈,他会告诉她,他不会就这样平白地占她便宜,他会对她负起该负的责任,这样对他们都好。
在柔软的卧榻上徐徐伸了一个懒腰,轻轻地抚过她躺过的枕畔,拈起一根闪亮的发丝,放至鼻端一嗅,是她独有的幽香,如同最纯洁的莲花般,让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笑意。从今天开始,这朵最美的莲花他要将她纳入怀里,细心地呵护,用力地疼爱,让她绽放出最灿烂的花姿
“啊!”突然一声拔高的女高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快来人,有人跳湖了!”女声惊慌地大嚷,足见着急。
黑眸猛地张开,心脏忽然跳动得飞快,跳湖?俊眉一皱,立刻掀开身上的丝被一跃而起,挂在一旁的裳袍被迅速地抽走,一眨眼间,偌大的寝室里不见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