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见过,江寒月有心表现,当下往前迈出一步,长生真气化作一只青鸟,朝着天灵果而去。
只听得呱的一声,如雷似电的影子出现,舌头把青鸟卷住,塞进嘴里,草丛里慢腾腾爬出一只半人高的黄褐色蟾蜍,四肢着地,粗糙泛黄的皮肤,鼓着许多脓包,腮帮子鼓动着,瞪着黑洞洞的眼窝里,双瞳血红。
“师妹们歇着,别被丑八怪脏了眼”,江寒月祭出长生令,浩然真气当头劈下,瞬间就在蟾蜍身上划破几道口子,疼痛激怒了蟾蜍,呱的叫着,长舌如鞭,当空朝着江寒月抽去。
细舌挟着一股子腥气朝江寒月面门打去,他竖起长生令,只觉双手一麻,细舌卷起长生令往回拉,可蟾蜍没料到,仿制长生令的威力,只见江寒月长生真气运转,碧芒暴涨,“风吹林动”,长生真气化作一条坚韧的丝,将细舌一分为二。
金色蟾蜍痛呼,赤红的鼓眼仿佛要滴出血来,断舌垂在地上,流着血,江寒月扫了眼云瑄,勾着嘴角,体内九转真气运行不止,将蟾蜍打的连连后退。
眼看江寒月占了上风,众人神色轻松,风苏九有心在师父跟前表现,长鞭一甩,笑道,“寒月师兄,苏九助你一臂之力”,江寒月本觉得她多此一举,但见她笑颜如花,模样亲热,当下自矜颔首道,“师妹小心”。
“无双师兄,你不去么?”,卫无忧知道众人中自己本事小,不抢风头,“有人愿意出力,我,看着就好”,战无双像个滑不溜的泥鳅,嘻嘻笑着,靠在树边围观。
在江寒月和风苏九的合击下,蟾蜍哀嚎,皮开肉绽,两条腿被斩断,拖着往草丛退去。
卫无忧皱眉,本就是他们闯入蟾蜍的地界,抢夺其守护的灵草,击退便算,不必如此穷追猛打,
可江寒月和风苏九有心出风头,二人连追到草丛前,杀意凛冽,想要击毙蟾蜍。
那蟾蜍见再无逃生之路,顿时暴跳如雷,匍匐在地,惨叫着,只听得噗的一声,黄褐的皮竟从身上悉数剥落,出其不意朝着二人打去,挟带着无数腥臭的液体,剩下的一只光溜溜的血蟾蜍,转身跳入了草丛。
江寒月冲在最前面,腥臭味扑面而来,差点干呕,他持剑试图挥开,却不料那块皮竟如活物般攀附在长生令上,滋滋冒着黑烟,江寒月心疼极了,一咬指尖,口中念诀,将血气喷在长生令上,血皮顿时萎顿坠下。
转眼之间的事,江寒月看到长生令被烙出几个小黑斑,心疼不已,只怪自己大意。原本玉树临风的江寒月和白衣飘然的风苏九,衣袍沾着腥臭的液体,烧出不少焦孔,腥臭无比,模样颇是狼狈。
“这该死的蛤蟆”,风苏九气急败坏,使劲抖着衣摆,云瑄蹙眉,往后退了一步,“云瑄,把天灵果摘了走罢”,清胥仙子开口说道,“是,师父”,云瑄看了眼风苏九,皱着鼻子道,“师妹回去可得多洗洗”,
云瑄翻出玉盒,把天灵果摘下,放入盒中盖好,盒外贴符,卫无忧感受不到天灵果的灵气,料想盒外的符可以锁住灵气。
此时,突然出现一股异香,渐渐浓郁,卫无忧转头看去,不知何时,那潭中居然开出一朵色彩斑斓的花来,
“咦?这是何物?”,云瑄奇怪上前两步,想要跃上潭中石头,就听的清胥仙子低喝一声,“退开!”。
就看见水潭里冒出一个大泡,啪的破裂,水声剧烈作响,斑斓的花朵,陡然变作血盆大口,吐出成片青烟,张嘴朝着云瑄咬去。
突逢剧变,云瑄一时愣在原地,连碧波剑也忘记出鞘,只觉眼前白影闪动,一条白绫卷在腰间,把她往后拉去,同时,清胥仙子顺势挥出一掌,掌风强劲,轰的撞上血盆大口,气劲将整个水潭炸开,水从空中倾盆而下。
云瑄顺势往后坠去,险险落在卫无忧身侧,被她一把扶住后背,止住势头,安稳跌在地上,“登徒子!你别碰我!”,
云瑄抬头就给了她一巴掌,卫无忧没吭声,骤然收手,云瑄没了支撑,失去平衡,往后倒去,后背撞在坚硬的石头上,锥心的疼,她回头,才发现身后有块凸出的石头,若不是卫无忧扶住她,恐怕断掉骨头是在所难免的。
云瑄理亏,却不肯认错,冷飕飕瞥她一眼,方觉腹中绞痛,青烟如雾散开,触及肌肤即呈现一种淡淡的碧色,入体即发作,顿时无法提气,头晕目眩,不时想要呕吐。
潭水尽空,青烟里现出庞然大物的身形,足有四、五丈的巨蛇,浑身披着赤红鳞甲,墨线绕体,背有金痕,立着身子,蛇头阴测测望着眼前众人,头顶有冠,赫然是当时水中看到的那朵斑斓的花,原来是它以蛇冠想引诱云瑄过去。
“不好,不是蛇,是化地为龙的蛟!”,江寒月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