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晨脸上的微笑渐渐的淡去,面前的“病人”很奇怪,别的病人怎么会像那样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打量?
她的仪容是绝对没问题的,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何作如此不友善的表情?
米晨看着温澜在面前坐下,道:“请问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温澜看着她的脸。可是她温澜的容貌比她绝对不差,甚至还高出一筹,这个米晨,到底好在哪儿?
她恨得牙齿发酸,盯着米晨的眼神益发的凌厉。
“小姐?请把你的挂号单给我。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温澜回过神,冷漠高傲的笑了笑,目光扫过米晨的眉眼,挑衅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看到你就不舒服。”
原来是闹事的。
“我不认识你。如果不是看病,麻烦等我下班之后再谈私事,病人多,请不要让他们着急。”米晨抬手示意她出去。
挺沉得住气嘛,也难怪,咋咋呼呼哭哭啼啼的女人是楚骁最厌烦的类型,这女人如果没一点本事,怎么可能勾住他?可惜,她再有能力,没有背景,在她温澜的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只,指尖一按就能碾死。
楚骁不是还没有告诉家里?都肯和她去看戒指了却不敢公开,想来是知道楚家会多么激烈的反对这女人入门吧。
如果楚家要出手,动这个女人就艰难了,可是明显的,这个女人入不得楚家的眼,米晨是生是死对方也不会多管,楚骁就算有心要护,他那样一个纨绔,又有多少实际上的人脉本事?还不是都靠家里给他撑着!他又敢因为一个女人,和家里闹崩?
她现在恨极了楚骁,他看上米晨那样一个条件处处不如自己的女人,简直是重重给她扇了一耳光!她今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抬头?她的脸面在何处?可是楚骁她动不得,也不敢动,米晨就不同了,她非得狠狠报复。她终于开口:“我只是来瞧瞧,这个医院最有本事的年轻医生到底是何许人也。看够了,好了,我走了,不耽搁你这白衣天使治病了。”
高跟鞋敲击着光亮的地面,声音远去,室内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就像绳索一样缠住了米晨的脖子,让她呼吸有点困难。
她打开窗户,暮夏潮湿的空气卷了进来,也带来外面清淡的木叶香味,让空调房间里凝滞的怪味散出去,缓了一会儿,她关上窗,在洗手台处冷水洗了把脸,擦干净,整理下仪容,扬声道:“夏姐,麻烦请下一位病人进来。”
温澜就像幻影一样,来了然后倏忽不见,米晨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个女人,但是她的心却越来越沉,她什么时候见过温澜?她得罪过她,或者她的亲戚好友?又或者,是陶卫红那边忽然看她不过眼了?
她仔细理着人际关系网,平日里她算不上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但是和上下级都处得不错,也有几个关系挺好的同事,要说得罪,不过就得罪了那个不知好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邓然罢了。邓然和陶卫红有关系?不会啊,上次开会,邓然一脸巴结谄媚的样子,陶卫红却根本不瞧他。若是他有这样一个硬背景,他想必早就在医院横行霸道了。
陶卫红还没走,看到她,也会淡淡颔首,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来莫名其妙的找过她,但是在齐家过了那么一段时间,米晨在高压环境中学得了察言观色的好本事,陶卫红眼底的冷意寒的透骨,让她全身肌肉都绷着。这咖啡的确香滑,但是味道却有些莫名的涩,或许是外国某种特别的咖啡豆?
她又喝了半杯,皱皱眉,算了,什么高级货,不合口味也白搭,拿起杯子往洗手台边走,清洗的时候就开始发晕,她关了水,拿冷水抹了抹脸,回到桌前再看了几页,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晕眩铺天盖地的席卷来,她暗道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眼睛一闭,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米晨是被摇醒的,睁开眼,面前都是模模糊糊的,声音也都瓮声瓮气,一句都听不清,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好了一些,顿时出了一身汗下。
院长,副院长,科室主任,一大群人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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