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讨饶,父亲虽然天性凉薄,厌恶极了她,却也害怕被盖上欺负前妻所生的孩子的名声,影响仕途,也没有在物质上苛待她。
再后来她遇到了齐豫,这男人对她好极了,他母亲也对她好极了,她当时虽然对所有人都有提防之心,但是也的确嫩了些,况且又是在军医学院,管理不同,不能如同其他学生一样充分了解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解他,而她在那样的家庭挣扎了那么久,太需要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于是傻傻的陷进去了,这也是她最后悔的事。
往事一幕一幕的在脑海回放,她睡得很累,她又梦见了很多,齐家人在她父亲落马之后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温和的婆婆开始吹毛求疵各种嫌弃,齐豫越来越冷淡,得知她怀的不是儿子之后,果断提出了离婚,办了手续之后又想斩草除根,免得她有朝一日抱着孩子来要这要那,便精心设计了一场戏,在她挺着肚子乘电梯准备下地铁的时候,让她被人“无意”的撞击,从电梯顶端滚落到电梯底,她记得当时血液汩汩的从体内往外流,痛得钻心,血漫了一地,浸润了衣服,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泡在了热水里一样好热好多的水
她忽的觉得不对劲,热水?
梦见泡在热水里,绝大多数情况下,预示着尿床。
米晨瞬间睡意全无,猛然睁开眼,发觉自己果然泡在热水里。
“醒了?”一个火热的吻落到她肩上,她愣了下,扭头一看,楚骁在对她笑,脸颊染了水汽,潮潮的,眼眸也仿佛有雾气蒸腾,显得格外勾人,一头板寸挂了不少水晶珠子一样的水滴,亮晶晶的闪着。
她被他抱在怀里,舒舒服服的倚在宽大的按摩式浴缸中,细细的水流和小泡泡冲击着皮肤,怪惬意的。
米晨眼睛瞪圆了:“你你干嘛?你要不要脸啊你!还没玩够?”
“要脸干嘛?脸多少钱一斤啊?再说哪儿玩得够呢,咱们要经常玩”他一边说一边亲上她绯红的唇“好香。”
她捧起水就给他浇了一脸:“滚远点!死色狼,流氓!”
“你就整得水哗啦啦的响吧,还可以叫大声点,我刚叫了客房服务,人家在外面收拾东西换床单呢,这门貌似没有做过隔音措施,你这样骂,还搞得水响,人家肯定会认为咱们在浴缸里做嘿嘿,嘿嘿”他贴近她耳朵低低的说,笑得又放荡又得瑟。
她气得牙痒,伸手往下,掐住他大腿皮肤,用力一拧,听到他嗷了一声,冷笑道:“多谢你提醒啊,但是人家收拾床单的时候发现皱成一团,你的杜蕾斯盒子还搁在床头柜呢,人家肯定早就发现了,你把我弄这里来,我不信你会在乎人家服务生的眼光。刚才你叫得很好听,我猜他们会揣测你这家伙是不是个受虐狂!”
楚骁瞪着她,咬了咬牙,把她的手抓住,按在他腿上:“下那么狠的手,给我揉揉!”
“做梦去吧!”
“不想揉这里啊?那揉揉这儿,也不舒服,都是你不老实,在我身上磨来磨去的”
米晨的手被他按在了他的灼热上,她一边心慌意乱的想抽出手一边骂道:“你个王八蛋不占便宜会死?你再来,再来我给你弄个海绵体骨折!”
楚骁眨眨眼,抓住她肩膀把她翻转过来,她愣了下,为了保持平衡,只能撑着浴缸边,跪坐在水里,扭头瞪他,他迅速握住她的腰进入,满足的叹息:“我藏到你里面,看你怎么折!”
米晨因为睡眠而补起来的体力又被他折腾掉了大半,被他从浴缸里抱出来,任由他拿浴巾把她裹起,细细的擦干,她气得要命,蹬了他一脚,他握住她脚踝,在她足心挠了半天,她被迫讨饶,气喘吁吁的窝在收拾好了的床上,缓了口气,说道:“好了,衣服还我,让我走。”
楚骁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只袜子给她:“给。”
“别的呢?就给一只袜子?”
“是啊,你又没说做一次还多少衣服,那我就默认一次一件了呗,昨天晚上做了一次,一件。哦,刚才又做了一次”他说罢又拿出一只袜子“数一数,是不是两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