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维觉得时间瞬间停止,连声音都发不出,回过神,疯了一样的跑向他,手颤抖着覆上他的脸。
于是她努力的想逃离,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她不该站在人行道之外的马路的,他受伤,也有她的一份罪责。
诊断完毕,医生把她叫进病房,严肃的说道:“病人脑震荡,左下第二根肋骨断裂,右腿胫骨骨裂,内脏也有破损,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得立刻住院接受治疗。”
楚维维听说秦风没有生命危险,大大舒了口气,又急问:“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这要看病人的体质和对治疗的配合,也得有妥善的照顾,对了,楚小姐,请问你是他的亲属吗?”
楚维维怔了怔,说道:“不是。”
“你有他亲属的联系方式吗?”
秦风咳了一声,楚维维连忙看向他,他脸色苍白如纸,双眉皱起,显然极为不适,他张着嘴,低低说了句什么,隔远了她没听清,连忙过去,把耳朵凑近他的唇,问道:“秦风,怎么了?”
“不要告诉他们”
“为什么?你这个样子了”
“求你。”他顿了顿,喘息道“万一他口风不紧告诉了外公,又要老人家担心了”
楚维维咬牙:“胡说,维钧哥有那么不知轻重吗?再说,不告诉他们,谁照顾你?”
秦风凝视着她,手缓缓的移过去,抓住她衣袖不放,说道:“我不要他们照顾。有你就好。”
楚维维道:“你别胡闹了,我,我道义上是该照顾你,但是也应该给他们说一声”
秦风直接拔了输液针,引起医生护士的惊呼,他直直盯着她:“别逼我。”
这是谁在逼谁?
楚维维急道:“秦风,你别这么幼稚,你”秦风声音很低,可她听清楚了:“我只想见到你,未达目的我不择手段的,幼稚也好阴险也罢。
是的,岑心悦从来都是把自己看在第一位,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毁掉前途,她的那些话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这一场车祸,就是一场意外?就这样算了吗?
岑心悦声嘶力竭的吼:“我还不想死!你当开这跑车是碰碰车吗?我刚才也撞了电线杆,如果车再差一些,我也可能车毁人亡!”
楚维维找了张椅子坐下,盯着她从惨白转为潮红的脸颊,良久,说道:“你的车应该是定期保养的,怎么会刹车忽然失灵?”
岑心悦捂住脸,潮热的呼吸把掌心润湿,良久,她哑着嗓子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这车上个月才去保养过的,送回来后就没开过,怎么会可是现在车撞这样,没问题也说不定撞出问题,我,我没话可说!你爱怎样怀疑就怎样怀疑!”
楚维维闭了闭眼,她也无话可说。
“你这的确是交通肇事,还是给交警大队处理吧。
文嫂端详着她的神色,见她吃得那么投入,欣慰的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楚维维把最后一滴汤都喝完,擦了擦唇角,道了谢,文嫂收走盒子,去病房附设的厨房清洗了一下,回到病床边,看着她怔忡的双眼道:“楚小姐,你刚才肯定受惊了,得好好休息,我让人来加一个陪护床,你去休息下吧。”
楚维维摇摇头:“不必,我年轻呢,文嫂你不能在椅子坐一夜,还是你去休息吧。”
文嫂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明白这代表什么,抿了抿嘴,又道:“文嫂,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本来,躺在这床上的该是我,他为了我受重伤,我理所应当的该照顾他。只和道义有关。”
文嫂叹了口气,也不多说。
楚维维坐着玩了一会儿手机,渐渐的觉得眼睛发酸,便收了东西,趴在床头柜睡了过去。
迷蒙中,自己的发丝不知道被谁轻轻揉着,手指的温度那样暖,让她有种被宠爱的错觉,是做梦吗?
可是耳边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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