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的浮出秦风的脸,心里愤愤的,便用力的咬下去。
食盒保温很好,汤包热腾腾的,里面的汤汁更烫,她因为心不在焉忘记了吃汤包的注意事项,顿时被烫得差点跳了起来,又没地方吐,焦躁了半天,汤汁凉了一些,她赶紧吞下,张嘴呼着气,眼泪都差点掉出来。这个死秦风,买的点心都是祸害人的!
秦风估摸着她消了气就拨了她的电话号码,想问问她情况怎样了,她磨蹭许久才接起,没好气道:“干嘛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不是觉得我是安眠药啊?”
“安眠药?”他一时没理解。
“是不是觉得有我在,你睡得比较香?”
“还生气?”他哭笑不得。
“秦风,给我点空间行不行啊?”她闷闷开口,声音里透出委屈来,他心莫名的有些疼,刚想说晚安,她又道“秦风你也别再给我送东西了,也不要给我打电话问候,我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的,你做绝一点,让我早点放下,好不好?”
他半天不说话,她问:“秦风?”
“你声音不对劲啊?听起来舌头好像打了结。”他没有回答她的话,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没什么!”
“说吧。”听到她声音里的淡淡火药味,他心情愉悦了许多,这样总比刚才那稳定安静得让人心里发堵的语气好多了。
“都是你送的破汤包,烫死了!”
他忍不住笑:“你多大了,吃个汤包都会被烫?”
“笑什么笑!”
“好了,别生气了,下次吃汤包的时候注意一些,先咬开皮,等凉一些把汤吸了,再吃”
“我还用得着你教怎么吃汤包么。”
她一边说,他一边在脑海里描绘她气鼓鼓的模样,那时的她表情生动,眼睛亮若晨星,脸颊红如玫瑰,刚才她气哼哼扑上来亲吻他时,就是那样一副动人的表情,他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气成这样,是不是又想亲我了?”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儿,楚维维暴跳:“秦风你去死!”
说完她咔嚓一声挂断,秦风看着屏幕上结束通话的提示,笑得前仰后合。
他去浴室冲了个澡,末了对镜查看着自己背上,只见青紫了好几处,都是她刚才掐捏出来的成果,按上去,一阵痛。他到床上躺下,面对着床头柜的小熊,摇了摇头,一边把手伸到背后触摸伤痕一边暗想,一个做出这么可爱的玩偶的女人,怎么发起火来那么凶,凶起来的时候又可爱无比,让他被掐成这样都生不了气。
楚维维继续忙着帮弘风设计图纸,尹修文去她那里探望过几次,见她疲倦,很是心疼,只要有空,便炖了滋补的汤送过去。虽然两人行事低调,但是次数一多,公司里所有人都开始八卦,言里言外对尹修文极为推崇。秦风因公过去的时候也听到有小员工在揣测楚维维的态度,甚至有一个自称熟读周易的员工说他算过卦,楚维维婚期就在明年,结婚半年一定怀孕,听得他很想翻白眼。
楚维维忙了整整三个多星期,终于圆满交了工,正好她曾经的大学同学结婚,邀请她去加拿大观礼,她想着轻松下也好,便开始准备出行事宜。
可是她家里多了两只狗,不是想走就走得了的。苹果和芒果十分乖巧可爱,她很是疼爱,但是完全交给钟点工,她并不放心。本想让楚骁来帮帮她,可楚骁是军人,说出任务就出任务,而林若初在养胎,虽然坏蛋已经回家了,陆维钧同意养在屋里,但是坏蛋毕竟是一只成熟懂事的大狗,不会胡闹乱叫,而苹果和芒果却正是调皮捣蛋成天叫个不停的年龄,怕影响她。思前想后,她拨了尹修文的电话,他却要去乡下基层巡视工作,有半个月不在市区,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正和尹修文说着话,秘书把秦风带进了办公室,他听完所有对话,等她一挂电话便道:“有这种麻烦,为什么不找我?”
“我”
“顾虑那么多做什么?只是帮着你养一个星期的狗而已,我正好这几天不太忙,而且我家佣人都是信得过的。我不勉强你,你是把狗给钟点工然后成天担心,还是让它们在我这里养得肥肥白白,看你的选择。”
楚维维想了想,在周末开车去了秦风家里。秦风站在门口迎接,她一打开车门,两只狗就嗖的蹿出来,在院子里欢快的跑,楚维维不由得有些吃惊:“怪了,它们平时去别家都怕生,哪怕去林妹妹那都很安静,怎么在你这儿这么自在。”
秦风笑了笑,未及说话,楚维维忽的按了按额头,露出挫败的神情,两只狗在房子墙根儿抬腿撒尿,这是把秦风这里当自己地盘,正在划分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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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