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征脸色白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魏晴觉得穿着高跟鞋站那么久小腿和脚跟都难受,缓缓走到沙发坐下,抬头静静看着他,眼神极为锐利:“看来是真的了。”
楚远征想往她这走,她扬声:“别过来,离我远点。”
“魏晴,我”
“你想解释吗?这一个又怎么解释?你第一次喝醉了酒,好吧,喝多了,喝疯了,那么,这一次呢?传言仅仅是景如画坐进神秘轿车离开,而不是一个醉醺醺的军官拖着人家走了,那么严密,你是早就有计划!那时候人家家庭都稳定了,过得安安稳稳的,你竟然做得出来?你让一个丈夫蒙羞,让一个小女孩抬不起头,你是不是人!别告诉我她情愿——真情愿早干嘛去了,何必嫁人?再说她身体素质不错的,怎么回家之后没几天就死了?一年多!她怎么过的!你喜欢她就这样喜欢的?”魏晴深吸了口气,又道“不是说男人真心喜欢了一个女人,就是要给她个名分吗?你看看人家陆维钧,费了再多力气也把林若初给娶了,哪怕以前的秦风,拼着不要陆家的扶持,去过普通日子了也想娶她,你呢?你的决心呢?别说什么顾忌着我,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抱着男人的腿求着他留下的人!你是想着家里有一个能帮你的,外面再来个如花美眷取乐?齐人之福听起来真是滋润,你打的好算盘!我被你蒙蔽了那么多年!我凭什么,我的尊严呢?我的感受呢?我就是你一个装台面的工具?”
楚远征脸色灰败,他个子很高,可是这样微微低头的样子,看起来莫名的矮了不少。
“这事,我不能辩解什么,是我造的孽。我对不住你,对不住楚骁,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后悔。”
“后悔?多少罪犯在监狱里也后悔!楚远征,你自己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你是个军人,是人人尊重的将军!你竟然犯罪!你还好意思提楚骁楚骁一直把你当他心中的神,他最敬爱的父亲,他的榜样!维维也一直把你当父亲,尊敬你,崇拜你!那样做不是小打小闹,不是无关痛痒的失误,是犯罪,是造孽!你就算没把我这个老婆当回事,可你当时已经有了孩子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是个父亲?”
“”“你觉得你可以瞒着是不?可你瞒了这么久不也是透出来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还真敢冒险啊,咱们这样的家庭不是夫妻之间闹一下就能了事的,你想想你的身份,想想咱们两家,再想想楚骁,还有一直支持你的那些人,你这样的大事被人利用了,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吗?你不要脸无所谓,楚骁呢?维维呢?”
“有多少人知道了?”
魏晴闭了闭眼,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不清楚,你注意点风声,目前看来风平浪静,即使有人知道,你也有时间应对!还有——”她用力咬了下唇,几乎咬出血来“你必须得知道一件事,因为那是你犯罪留下的活证据!不仅你,楚骁和维维也得知道,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他们好应对!林若初,她是你的女儿。”他把她拉进怀里用力揉了下,接触到她睡衣之下单薄的身躯,轻轻一叹“多吃点吧。”
她眼神暗了暗:“才几天况且,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呀。”
他低头亲亲她的眉心,抚平双眉之间的折痕,柔声道:“那多吃几口,每天都多吃,就会慢慢胖起来了。”
她抓住他的衣领,揭开他衣襟,把头凑在他锁骨下深深吸了口气,他身上的气息从呼吸道传入她身体里,让她觉得每一个细胞都满足的舒展开来。她的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下定决心,恋恋不舍却推开他:“你该起床了,去上班吧。”
他揉乱她的头发:“瞧你嘴巴翘得,明明舍不得”
“你想太多了,我巴不得你快走呢。”
“矫情!昨晚临时有个应酬,是谁和李嫂抱怨个不停嫌我回来晚了的呢?”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她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把头埋在枕头里
。
他笑着坐起来,摸了摸她的脸:“既然醒了就跟着我起来,吃一点早饭后再睡,或者做别的,你不是说要停止当米虫吗?现在就开始调生物钟,免得到时候人家说总裁夫人带头迟到。”
她蹭了蹭柔软的被单,不情不愿的起了床,他给她理了理家居服的领子,揽着她走进浴室,给她挤好牙膏灌满漱口杯递到她手上,又笑着捏捏她鼻子:“瞧你这没睡醒的懒样,难道还要我帮着你刷?”
她瞪了他一眼,径自刷牙,薄荷清凉芳香的气息渐渐飘散开来。
他温柔的轻抚她的发丝:“乖,我会尽早回来的,你在家高高兴兴的,知道不?也别忙着看那些文件,不着急的,精神不好就去睡觉,好好养着。”
林若初和坏蛋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沿着小路驶走,渐渐成了个小黑点,最后没了踪影。她逗着坏蛋玩了一会儿便去书房看陆维钧挑选给她的那些资料,正看得认真,李嫂敲了敲门:“太太,有客人。”
林若初有些吃惊:“什么客人?怎么没声没息的就来了?”
“是楚将军,就是和陆家关系很好的那个楚家。”
林若初的身世被瞒着,李嫂并不知情,继续道:“可能是来看儿子和侄女儿的,因为关系好所以来看看你,这也说明和陆家关系不一般,太太你千万慎重对待。”
林若初紧紧抿着唇,过了几秒,漠漠道:“我自然会慎重对待。你让他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服,还有,说不定他有些机密事要说,你们上了茶点麻烦回避下。”
李嫂依言离去,林若初攥紧了拳,眼里闪动着凛冽的光,深深呼吸了几下,去卧室拿了套端庄的衣服换好,仔细理好头发,化了个淡妆遮掩自己尚且有些憔悴的面容,给陆维钧打了个电话,他没接,想必在开会,她便发了个短信,定了定神,缓步走向客厅。
“楚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她悠然在他对面坐下,血液在心中汹涌流动,她忍着,平静的问“不知道您来有什么事?我刚才已经给维钧说了,他会尽快回来的,如果很紧急,如果可以,先告诉我也好,或者直接联系他。”
她的语气和神态稍显疏离,明显是对他很警惕,端庄是端庄,可并非面见世交长辈时应有的温和热络,楚远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知道她自己必然是知道了身世,并且,她的态度一定是抵触的,又见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林知闲的影子,他心里堵得慌,良久,低声道:“和我说话,有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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