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钧感觉到血液的渗出,痛楚的汗水也沁出来,流到伤口上,更是痛得钻心。”陆维钧转过身,忍着疼,凝视着陆戎生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很坚定。
“说得响亮,可是这不是靠说就行的!”陆戎生冷冷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她那样厌恶你,现在听说又和你很要好,这变得也未免太大了,她又怎么想通的?”
陆维钧顿时一怔,两人的过去是禁忌,太荒唐,太疼痛,他小心翼翼的避免让她想起过去,她也本能的把这些埋在心里难以触及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他后来的诚意和温柔打动了她。
或许是因为爱情是最不讲理的。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他不想寻根究底她到底是怎样想通的,他只觉得庆幸,兜兜转转,伤害过,赎罪过,终究还是得到了她。”陆戎生停了停,淡淡道“既然她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就不多说了。听说有孩子了?”
陆维钧虽然背上极痛,心却轻飘飘的,虽然知道此时最好严肃应答,但是脸上仍然不由自主透出欣喜的神色:“有了。孩子很乖,都没让她害喜什么的”
陆戎生瞪他一眼:“笑!没结婚就弄出个孩子,传出去,丢人!”
他立刻敛去笑容。
“害喜和孩子乖不乖有什么关系?纯粹是看孕妇体质罢了。”
陆维钧连忙点头。
陆戎生冷冷一笑:“瞧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滚出去自己乐去,别在我面前笑!”
“那我回房间了,爷爷您有事就叫我。”陆维钧转身就走,到了门口,陆戎生又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林知闲对林若初很好?”
“这个当然。”陆维钧有些诧异。
“可惜了,太难得。但愿这丫头比她妈懂得惜福,别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说罢他摆摆手,又道“好了,出去!叫人看看你的背!”
陆维钧应声,轻轻掩上房门,自己先回房看了下。血已经把衣服沾在了身上,脱衣的时候撕开了刚刚结痂的伤口,痛得钻心。
陆戎生鞭打他的时候显然是怒极,下手毫不留情,伤口高高肿起,破皮处一片血痕。他叫来佣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伏在床上给林若初打电话。
她很快接起:“维钧,你没事吧?”
陆维钧支起身子,牵动了背上的伤,吸了口凉气,有气无力道:“被爷爷打趴下了。”
“啊?”她显然急了,语无伦次道“你,你伤得严重不?赶紧去医院呀!我”
他轻轻一笑:“好了,吓你的,是挨了打,不过只是两鞭子,外伤而已,擦了点药酒,过两天就好了,别担心。”
她沉默片刻,咬牙道:“你本来就该打!才两鞭子,便宜死你了!应该吊着打的!”
陆维钧扬扬眉,笑道:“呀,刚才是谁担心得话都说不清楚的?”
她怒:“谁担心你!你就是把满清十大酷刑尝了个遍我也不担心你!”
“小骗子。”
“你才骗子!”
“我是专门骗小骗子的骗子。”他说绕口令一样的说了一大堆,她咬牙“就是!你专门骗我,你就这样对我的!”
“瞧,这不是承认自己是小骗子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被他绕得中了计,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笨死的,果然是小猪。”
“你!你欠揍!你爷爷太纵容你了,两鞭子就打发了,就算舍不得打人,也该让你跪在太阳底下的石子上思过,头上还要顶碗水”
“嘘,小声点儿,万一爷爷听到了,说不定真让我这样做呢。”
她被他逗笑了,清脆柔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让他的心就像外面的洱海一样,洒满阳光,荡起柔软波涛。笑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端不住架子,柔柔的问:
“是不是很疼?会不会感染?”
“哪儿那么容易感染?只是睡觉只能趴着了。”
“趴着睡也很舒服啊。”
“前提是得有垫子。小猪,来当我的肉垫子吧。”
“去死!挨了打还死没正经!”她停了停,轻轻问“你你兴致那么好,是不是”
“我说过,爷爷是讲道理的人。”陆维钧温言道。
“可是你妈妈”
陆维钧心上就像被阴霾笼罩,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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