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中一刀未必会致死,第二,就算他运气不好,你是正当防卫,否则受伤的就算你,我自然有法子让你平安!”
她说不出话,只拼命点头,脑子一片空白,眼神也没有焦距。他拥住她,轻轻的拢着她的头发。秦风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捏着一样难受,他伸了伸手,又收回去,张开的手指蜷起,指关节响了一声,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对陆维钧说了下李汾和警方勾结的事。
陆维钧再镇定,身上也不由得沁出冷汗,懊悔着,后怕着,声音微颤:“都是我不好,我竟然没有怀疑警方!我竟然没有若初,你生气是不是,你打我骂我都好,千万别憋着。”
一想起自己进门的时候竟然怀疑她和秦风的暧昧,如今他只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她混乱的思绪终于清晰了一点,哑着嗓子道:“维钧,我没事了你先去忙正事吧你一定要拿到项目,一定啊”陆维钧闭了闭眼,实在舍不得放下怀中受惊的小女人,可是他若再不走,她几乎付出生命的文件,岂不是成了废纸?
花了好大的克制力他才缓缓推开她,轻轻吻了吻她冰冷的唇,柔声道:“好,等我,我一定风风光光的赢了项目,不会让你失望。”说完,他咬咬牙,做了个决定,即使他很不甘愿。
他凝视着秦风:“麻烦你,照顾下她。”
秦风亦肃然道:“放心。”
他又亲了亲她,站起来,温柔道:“不怕了啊。”
“嗯。”她十指交握,竭力克制住眼泪,勉强露出个微笑“不用担心我。”
他拿着文件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眸色漆黑如墨,明亮如星,透出无限不舍。
“走吧。”她催促。
他往前走,却不慎碰了一下门口用于装饰的雕塑。林若初知道他素来敏锐,犯这种错误,只能说明他心思混乱之至。
“若初,你嘴唇都干了,喝点水。”
林若初接过杯子,抿了抿嘴,定定看着秦风:“秦风,我求你一件事。我知道你对这个项目的情况也很了解,他现在情况不大好,那些下属或许会碍于身份什么的,劝不住他,请你跟过去,帮着他好不好?反正你也是景天的大股东,又是他的表弟,参与进去也没人说什么。”
“那你怎么办?”
林若初用力忍住眼泪,眸中含着深深的恳求:“拜托,我我这样冒着危险死里逃生,我不想这么久的努力因为他的情绪而付之东流,我不想他受打击,我也不想让他多了个因为女人就心神大乱的坏名声,求求你帮他,你帮他也是帮我”
“可你受了伤,你情绪也不好,我还想送你去医院”
“我已经没事了,真的,我可以自己去,我刚才还能跑步呢,这些都是皮外伤,求求你秦风”
他抿紧嘴不说话,眼里仿佛有巨浪汹涌。
“我可以请维维来陪我过去真的,她的工作室离这里不远,她这几天都不忙秦风,拜托了”
秦风深深呼吸,站起来道:“你现在估计说不清楚话,我帮你打电话给楚小姐,安心的呆这里,哪儿都别去,知道吗?等会儿必须去医院,即使皮外伤也得去!”
她连连保证去医院,说了几次,脑中忽的闪过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脸红了红,攥紧手指,舌头就像打了结,只能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出来:“秦风我,我怀孕了。”
秦风刚刚从她手里接过杯子,闻言顿时愣了,手一松,玻璃杯直接掉在地面,还好地毯厚,杯子只发出一声闷响,没有摔碎。
说出来之后,她声音清晰了一点,看着他道:“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意外,他他应该会高兴,但是也可能会忧心,他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你你先去找他吧,竞标结束之后,等他冷静下来了帮我告诉他,好不好?”
他心里五味杂陈,酸涩,痛楚,又夹杂着喜悦,太复杂了,让他觉得有些胸闷,定了定神,他温然道:“好,你放心,休息吧。”
林若初看着他离去,他一边走一边拨电话,关门之前,有声音传进来:“楚小姐,你好”宽大豪华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空空荡荡,很是凄清,她身子往后缩了缩,窝进柔软的沙发里,蜷起腿抱成一团,身上的伤还是那么疼,一闭眼,刚才的惊恐纷至沓来,睁眼,又觉孤寂。
可是她没办法,能和陆维钧在一起,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实际上是绝对不能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只有无尽的浪漫和风花雪月,她必须要坚强,要手腕出众,要耐得足,刚才您来的时候太怕人了,所以我们报了警。”
一个瘦高的中年警察开口,声音很温和,可是细长的眼中闪过的光让她莫名的觉得冷。
“林若初是吧?刚才接到数起报警,金杨路口一辆车里发现一个重伤男子,有目击者说一个年轻女子从车里跑出来,身上带血,会所又报警说一个受伤年轻女子求救,结合分析了一下,你应该和那男人受伤的事脱不了干系,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林若初脸色变了变,警方?
来调查她的这几个警察,干净吗?
这个领头的中年人让她更加不安,她抿了抿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请问你是”
“我是a市刑警大队队长,张明山。”
李汾的话回到脑海里,一声一声回荡,让她身上冷汗直冒——刑警大队队长和我是过命的兄弟。
如果被带走,恐怕她等待的就不是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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