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拽,她又惊又怒:“楚骁,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骁回头盯着她,眼里布满血丝,红彤彤的吓了她一大跳,他唇角一弯,眼神却寒凉如冰雪:“维钧下病危通知书了。”
林若初愕然:“你别来骗人”说完她便后悔了,楚骁俊容已经有些扭曲,她甚至有种错觉,这人可能会直接撕了她。
“他,他怎么会”
楚骁一边拖着她走一边怒道:“你昨天对他说了什么?他给你打了电话就吐血了!胃出血!”
“我”林若初思绪迅速回溯,脸色一点点的苍白起来。
当时她忙得焦头烂额,心情本就极为糟糕,陆维钧忽的旧话重提,她更是不悦,以为他是玩苦肉计,刺了他两句便挂了电话,此后她也没注意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以为没有电话过来是因为他计谋败露不好意思。
楚骁见她眼圈开始发红,冷冷一笑:“给我哭够,等会儿你别在他面前哭!赶紧的跟我回a市!”说着,他闭了闭眼,陆维钧若是连她的哭声都等不到
楚骁拦了车往机场而去,林若初回过神:“坐飞机?”
“难不成坐火箭?”楚骁攥紧了手指,隔了一会儿,楚维维打来电话,他迅速接起,声音发颤“维钧他没事吧?”
林若初的心也悬了起来。
“还控制着,只是已经昏迷过去了”楚维维声音很紧张,又说“陆伯伯已经到了,我和他说过了,他一句话都没说”
楚骁道:“我马上坐飞机回来,别急,你给池铭打个电话说一声。”
林若初等他挂了电话,轻轻问:“他”
“还活着!”楚骁想起昨天他挂了电话痛苦的模样,狠狠瞪着她,急促喘息着,指关节捏的格格作响,终究是咬紧牙,移开视线,什么动作都没有。
“我得给爸爸”
“池铭去谈,比你这个眼泪汪汪的合适得多!”
到了机场,他丢下一张百元钞票,也不等找钱,把林若初拽出去,她越接近停机坪腿就越软,耳边传来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她心跳快得和密集的鼓点一样,喉咙又干又痛,踏上舷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腿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摔下去。
她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因为她恐高症太严重了。
林知闲这一天没有课,在家休息。他看了一会儿电视,想起女儿这几天连续加班,起身准备出门,去超市给她买点好菜补补。
刚换好衣服,手机响了,他见是个陌生号码,接起,礼貌的问:“你好,请问你是谁?”
“林教授,您好,我叫池铭,是陆维钧的朋友。”
林知闲双眉一蹙,声音不由得冷了两分:“请问有什么事?”
“维钧昨天胃出血,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现在他还在昏迷之中,病危通知书已经下来了。”池铭停了停,又道“很抱歉,林教授,维钧这次情况太凶险,他最想见的人是林小姐,所以我们先斩后奏,现在林小姐应该快登机了。”
林知闲沉默,嘴唇抿紧成一条线。
“如果方便,林教授,可以和你面谈吗?”
“都先斩后奏了,想必我拒绝也没有意义,你在哪儿?”
池铭道:“我就在家属区门口。”
林知闲应约而去,家属区门口果然站了个身长玉立的英俊男子。池铭恭谨的问了好,拉开出租车后座门,等林知闲坐进去。
到了一家咖啡厅,两人面对面坐下,林知闲问:“陆维钧是真病,还是假病?”
池铭答:“请放心,维钧曾经的确有诸多不是,但是他对林小姐很坦荡,不屑于用这种法子欺瞒。陆伯伯也已经到了医院,若林教授对我的话心存疑虑,可以联系他。”
林知闲沉默许久,深深一叹,问道:“年纪轻轻的,上次看见他,他看起来气色不错,怎么忽然急病?”
池铭组织了下语言,只觉得喉咙堵得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道:“维钧放不下林小姐,但是他想拿事实来说服她,说服你。景天的业务越做越大,本就十分费神,而同萧家的斗争也是时时不止,维钧身体严重透支,本来胃就不好,被疲倦和负面情绪影响,病就越来越重。但是他的心很急,靠着输液和药物强撑,也不肯缓下来好好治疗,本想尘埃落地时养一养,但是”
“我明白了,不必再说。”林知闲又静了下来,回忆着这几个月林若初的点点滴滴。她很努力上班,做家务,照顾他,有时候和同事一起玩乐,看上去很活泼,可是他好几次看到她神游天外。上个周末她中午看电视,迷迷糊糊躺沙发睡着了,他拿来薄被想给她盖上,却听到她梦中低喃陆维钧的名字。
“林教授,维钧不是只会说空话的人,允诺的事,必然做到,而且,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了解他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包括长辈。他决定和林小姐一起,自然思考过最坏的情况,如果家里实在逼得紧,他的选择一定是林小姐。”
“你是来给他说情的?”
池铭坦然:“是,但是请您放心,我虽然帮他说话,说的都是实话。林小姐心中以父亲为天,此事最后走向,请您决定,我没资格左右,维钧也是一样,我只是来求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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