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初知道不能隐瞒,声音微颤,答道:“是他。
陆维钧倚在酒店的床上,半敞着浴袍,胸前依然散着水珠,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可是他太疲倦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勉强挣扎着洗了澡,却连擦干身体的力气都没了,好不容易到了床上,他却又没法入睡,只怔怔的看着前面。
大床正对着落地窗,璀璨的夜景进入眼帘。酒店正在w市古城区之侧,放眼望去,古旧的建筑被精心布置的灯光映照出一种静谧沉稳的感觉,他分辨出昨天和林若初漫步过的那条古街,她乖乖的被他揽着往前走,她捧着他送的泥娃娃爱不释手,她给他买小吃,紧张的等着他的反应,她被他用大衣裹在怀里,发香幽幽缭绕开来
可是刚才她的眼神那么凉,毫无情绪,那么爱哭的一个女人,连眼泪也不施舍给他一颗。不过是短短的一天时间,态度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枕边放着她刚才还的东西,手机,手帕,还有那对耳环。
他缓缓拿起手机,解了锁,屏幕的背景图是坏蛋,那只闹腾的家伙正直起身子,用爪子去拨一团开得正好的绣球花。他再拾起那对耳环捧在手心,沉甸甸的。他捧得小心翼翼,仿佛捧着自己的心脏。
他闭上眼,脑子就像被钢针刺入翻搅,痛得厉害,所有的思路都散了,手机在旁边响了半分钟他才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攥紧拳,指关节咯的响了一声。
打电话来的那人,正是冉墨。
陆维钧眼中的凄迷渐渐被冷冽的怒气取代,手指攥紧又松开。电话长久没人接,铃声终于戛然而止,再次响起的时候,他已经冷静下来,接起电话,礼貌开口:“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必然是萧洛又倾诉委屈去了。
他说着,眉宇间浮出厌倦之色。母与子,这样亲密的关系,他却不得不玩起心计,明知故问。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我在洗澡。”
“听说你今天当众给洛洛难堪?”
“妈,她先逾矩,让我当众出丑,我如果不给个交代,外人岂不是认为我纵容下属,毫无威慑力。”
“你不会是因为姓林的女人才对洛洛”
他咬紧牙关,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忍了又忍,忽的轻轻一笑:“妈,今天的情况如何,你应该早打听过了吧?如果我对林若初有点什么别的举动,
你应该会直接训斥我,而不是先给萧洛求情。如此护着她,我想问问,我这个儿子,就不如一个萧洛?”
冉墨怔了怔,忙道:“这怎么可能!妈也是关心你,再说,萧洛以前毕竟和你”陆维钧沉声道:“你还想着让她和我重修旧好?”
冉墨沉默片刻,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调开口:“自然,能和咱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并不多,年轻女孩更少了,大多数也是被宠坏了的,成不得事!萧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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