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争执瞬间平息,秦风痛苦的低喘声偶尔响起,却益发显得宽大的房间死一样的寂静。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喉咙里充斥着一股腥甜的味道,让他窒息,让他痛得几乎站不稳。他眼睛开始发红,手蓦地用力,嘶吼出声:“秦风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闭嘴!”
除了闭嘴他说不出别的话,吼了几声之后他喉咙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卡住,除了沉重的喘息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血液疯狂往大脑涌动,冲击得他血管几乎碎裂,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充满毁灭一切的能量。他大脑一片混乱,仿佛有很多东西汹涌而出,又仿佛只有一片空白。她的眸光并不怨毒,甚至连讽刺也没有,那样安安静静的,就像问“你吃饭没有”那样平淡自然,可是他觉得她充满恨意的目光比这样让他好受得多,她越是平静,握住自己心脏的那只无形的手就更加用力。他疼得全身都是汗却无法移开视线,只听见她柔和甜美的声音响起:“你的爱很让我不理解,威胁,侮辱,强暴,这些就是你爱我的方式?现在又多了个法子,就是折磨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
他心脏仿佛被人狠狠一踢,他模糊的想,她还是那样会惹他生气,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
她继续静静的说:“每个人对感情的看法都不同,我不想和你争辩。可是陆维钧,你这样的爱我不可能接受,我承受不起。你就算把秦风给毁了,我也不可能到你身边来,你想折磨他,继续吧,他痛,我和他一起痛,他死了,我跟着他一起去死。手指动了动他又放下
,深深呼吸,睁开眼看着林若初,声音呆板得像石头一样:“和他一起死?林若初,你就那么爱他?爱得命都不要了?”
林若初头也没抬,扶着秦风回到沙发上坐下,专注的查看着他被扭伤的手腕,淡漠开口:“他值得我用命去交换。至于爱至少我能确定,我不爱强奸犯。”
陆维钧静静站在一边,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云层那样低,翻卷个不停,犹如风暴来临之时的海面,一定是起风了。办公室并未开窗,可是他觉得自己身体被吹透了,只剩下一个脆弱不堪的壳子,现在哪怕是三岁小孩也能把他戳破。他又木然的看向沙发上的两人,秦风拿手帕按着她受伤的脖子,她正翻着包,从里面拿出一串光润的木头数珠套在他手腕上,微笑着说:“这几天我犯懒,没有天天去看书,前天我跑城外金印寺去了一趟,里面才有一位高僧圆寂,生前愿望是在回归极乐之后卖掉自己贴身的一些法器,所得的钱全部捐给市里的孤儿院。我看这串珠子很不错,迦南沉香木,挺贵的,我想,做做功德可以帮你祈福”
“对不起,今后或许你不能再这样买东西了”秦风轻轻理着她的发丝。
“你奢侈惯了,她也被养刁了,真的能过紧巴巴的小市民生活?秦风,最后一次机会。”他面容已经恢复了冷静,可是他觉得说话还是那样艰难,他不敢看林若初的表情,一丝一毫的轻蔑都能把他击打得溃不成军。
可是,他就像溺水的人碰到水面浮着的稻草一样,明知无用,也想再试一试。
秦风对他一笑,伸手往门口优雅的一指,手腕上深褐色的木头珠子让他眼睛剧痛:“慢走,表哥。”
没必要再说,没必要再纠缠,他转过身往门口走,步子很沉,也很慢。可是直到他关上了办公室门,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傻得和痴呆一样,他还在等什么,期待什么?
他嘴角缓缓往上扬起,眼睛却像撒了辣椒面一样痛得慌,他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拿出手机拨了某个心腹助理的电话,哑着嗓子道:“弘风的所有项目,撤资。”
秦风毁了,他却并没有一点兴奋感,他都忘记自己是怎样走出去,怎样进电梯,怎样走出大楼的大堂,怎样走下阶梯。他就这样一直走,直到王秘书焦急的扯住他的衣袖,把伞举在他头顶,他才回过神,四周一片雨雾,朦朦胧胧的遮住视线,地上布满了雨水击打出来的小圈,一环扣一环。他忽然想起那一天,也是暴雨,他把戒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头发湿漉漉披在脑后,全身泥巴狼狈不堪,却拿着包包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说:“我请你吃饭吧陆维钧。”
对,那时她对自己笑了,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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