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叶子啊,救救我吧。”
“怎么救啊,”她无助地把我扶起“你告诉我。”
去年夏天我在西安、徐州和连云港时,每到一处都特别留意不同的叶子为她采下,她在短信中得知后无比兴奋,不过那些叶子在我回家途中遗失殆尽了。
以后我仍然是经常找她,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同另外一个男生在一起。那次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她现在没有时间陪我散步,我只好在操场上一个人走路,突然我发现她跟另一个男生走在一起。最后他就成为她的男朋友了。一次我给她打电话,她好久才接电话,然后匆匆忙忙就挂断了。
她并没有如约在校门口等我,晚上我气愤地去找她,因为我最不能容忍别人违约。她给我讲了一个传奇般的故事。那天他们在学校东面的九眼泉游玩,在傍晚回家时他们突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住了,不过后来那个男生为了照顾她,被陌生男人摁倒在地上。他们求那个男人放过他们,因为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这时我她的手机铃声响了,那个电话就是我的。
“都怪你,我的手机就是你给弄丢的。”她用小拳头苦笑着打我。
“怎么能怪我呢?我怎么知道?后来呢?”我感觉故事太离奇了。
那个男人让威胁她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所以她就随便跟我说几句话后把手机给陌生男人,那个男生要她不要管他先跑,她在男生再三催促下疯跑到话吧,通知男生宿舍的社友来救他,并没有去报警。
“你知道吗?那个男人是个同性恋。”
“是吗?”
“我离开后,他就要同那个男生——”她笑着说。
那个男生则是在她离开之际趁其不备挣脱同性恋者逃脱了。过后他们在学校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发现那个同性恋者居然是一个菜贩子,就将手机索要回来了。这个故事真的事太离奇了,再下次我就发现他成为她的男朋友了,后来我就只是偶尔去找她了。
去年秋天开学时,我们的杂志翔鹰3刊出了,就是那最末的一版。因为上面有我写的小说无边落木萧萧下就在上面,这篇小说的副标题是“献给一个非常喜欢叶子的女孩”另外上面还有她的一首诗。所以我晚上取到杂志时就给她送去,但是我已经忘记她们宿舍的电话,她的电话又关机了,我只能从窗户里喊。她靸着拖鞋下来了,我就把杂志给她,她对我无比温柔。我回到我的屋子里在台灯下看书,正要睡觉时收到一条长短信:
我看了你写给我的文,我们是有一种天然的好感,不过你虚构了许多啊(指小说中的接吻)。文中的叶子是那样有灵性,有这样的人吗?我虽然希望摆脱生活中世俗的方面,但是总是无法摆脱,希望你给我灵性。
我回道:那是小说,不是散文,所以虚构了。你就具有那样的灵性,那个叶子在本质上就是你。我们在梦中见。
当天晚上我果然梦到同她一起在太平洋上奔跑到陆地上,第二天我总想写成诗送给她,但是总感觉不能表达,于是我就突然发现了散文诗,就是后来我写的我们从太平洋一起回来——叶子,我真的在梦中遇到你。那天晚上我以为她同男朋友分手了,第二天我就去找她,走到楼前去发现他们正在一起,这就是我在爱情突然降临中叙述的戏剧化的事情。
我本来是一个不能容忍任何模糊关系的人,我只相信任何事情的答案只有一种:是或否,于是我想我们的关系究竟算哪种,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有论据反驳我自己,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她好几次,她都笑着回避了。后来我想还是让它作为一种存在好了,那片在情人与知己之间摇摆的叶子。
2006于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