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动?”可伶期艾的说:“我不记得锦垫放在哪里了。”
仙儿的琴声顿了一顿,上官阳现出了明亮的笑容“好,那你过来帮我捶背。”可伶走过去,上官阳一把捉住她的手,可伶想抽回手,却未能如愿,只好静静的站着,琴声顿止,仙儿也看着上官阳,只一瞬,上官阳那清澈的笑似乎变得阴冷至极:“我不喜欢被人骗,抱歉,可伶,你无法再活下去。”仙儿急促的叫了一声:“不要!”
这一声如惊雷,上官阳和可伶都被震住了,异口同声道:“你不是哑巴?”仙儿:“我从来就不是。”
上官阳沉思放开可伶:“你走,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可伶看了仙儿一眼,站着不动。
上官阳上前抓住仙儿的肩膀:“你,今晚陪我。”
仙儿遥遥头“为什么拒绝我?你心中有人了?”
可伶轻声道:“放开仙儿。”上官阳一下子闪到可伶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回去告诉那个男人,今晚仙儿就是我的人!”手向外一送,可伶惨叫一声跌到院墙外。
仙儿用一种悲哀又恐惧的眼光看着他:“上官阳,你会后悔的。”上官阳又露出清澈的笑:“是吗?”
仙儿心中一沉,上官阳,令狐傲,他们谁更狠?
天色渐暗,仙儿静坐在凌仙阁中,再过一会儿,上官阳就要来了,她是不是该把真相说出来?
门一响,上官阳踏了进来,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脸上泛起一种酒醉的神态,他歪歪斜斜走向仙儿,一把抱住她走向床边,忽然,他顿住了,像在等待什么,突然,他大笑起来,把仙儿放到床上,自己也侧身躺下。
“仙儿,我一直没有碰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仙儿只是看着他,等着他下一句话,他笑了。“因为”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怀疑你是我妹妹。”仙儿一震:“你知道?”
“是,我知道。”“那你今天怎么?仙儿惊愕的问。
“因为,我想试试,”他用手指挑起她额前的一缕秀发:“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会不会拼了命来救你。”
仙儿冷冷的笑了:“他不会来。”令狐傲若会来,当初又怎会把她送至上官阳身边?
上官阳不答话,嘴角泛起一个玩味的笑,突然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她抗拒:“不可以!”
“我说可以。”“你知道我是谁!”
“那又怎样?我喜欢你,谁都动摇不了我!”
她一下子呆住了,再无力抗拒,只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昏睡中,只觉一双有力的手,把她紧紧抱住。
再醒来,阳光明媚,她的心却无比绝望,再看衣衫凌乱,却穿戴整齐。上官阳正坐在桌边,轻啜一杯香茗。“醒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脸上挂着明朗的笑。仙儿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仰头一笑:“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何必介意?”说罢,扬长而去。
满室阳光,她独自呆坐,上官阳的身影渐渐被刺眼的阳光所淹没。一切,是真,仰或是梦?
可伶和可俐每日交替在上官府,方便向令狐傲报告消息,可是,已被上官阳发现了。现在,仙儿在这个家中,真是孤立无援了。
无事,独坐华亭中抚琴,忽然一个女子走过来,那女子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尖叫一声冲向她“我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孤岛。”她边躲闪边摇头,那女子正是疯了的花残,此时见着她竟认出了她。“你不回去?”一手掐住仙儿的脖子“夫人有命,擅离孤岛,杀!”手中一用力,仙儿意思渐模糊,忽然,花残向后倒去,上官阳出手击毙了她。
仙儿甩甩头,抬眼静看上官阳,一个冷漠微笑挂在他嘴角,可他的眼光却落在她身后,她转身只见令狐傲站在那里,三人之间,是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一只血红的蝴蝶翩翩飞来,接着是一群飞来,甚至遮住了天空,像一片猩红的云。可伶可俐走在蝶群后面。
“要开始了吗?”上官阳懒懒的问。
“是。”令狐傲简短的答。
两人是敌是友?仙儿又疑惑了。
此时,蝴蝶已飞遍上官府,这蝴蝶竟然吸血!只见凡被蝴蝶吸住的人,无不抽搐倒地!仙儿站在那,动也不敢动。令狐傲过来拥住她“别怕,有我在。”上官阳仍是笑眯眯的,一点都不介意。
“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他们了?”上官阳说。
“是该去。”令狐傲会心一笑。
上官雷已件到了蝴蝶“枯血蝶?!”上官夫人惧到:“令狐云,她没死?”
上官雷眉头紧皱:“不可能,令狐云肯定死了。”
“那还有谁驾御这枯血蝶?“上官夫人几乎要失控了。”
“我,令狐傲,会驾御这枯血蝶。”说罢,几人已出现。
“阳儿,你过来。”上官夫人呼道。
上官阳轻轻摇头“我想说个很长的故事给你们听。”上官雷沉声道:“过来,阳儿,故事可以以后在说。”
“不,以后你们就没机会听了。”他顿了顿,常见的笑容又浮在脸上。
“在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叫令狐云的女子,她貌若天仙,对待轻薄浪子却毫不留情,她我行我素,从不与人交往,江湖人都觉得她行事古怪,往往遇强敌而大难不死,于是,给了她一个绰号‘九命妖姬’,而被救的人却把她视为菩萨。一个叫上官雷的年轻人倾慕她。”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只见上官雷脸色阴晴不定“阳儿,你胡说什么?”
“他说的是事实,”令狐傲接着说“想不到堂堂武林世家的上官雷求爱不成,恼羞成怒,竟然勾结‘芙蓉仙子’韦夕荷和一个臭名昭著的江湖暴徒花郎使计将她困住,并强暴了她,但她誓言报仇。之后,把她打落山崖。为了灭口,花郎也被打落山崖。”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上官雷、韦夕荷携手江湖。”
“不,不是事实,”上官夫人道:“是他逼我,我当时已有未婚夫。”
“好,现在要说的是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上官阳微笑。
“那是因为我,”令狐傲接口:“她说要报仇,她没忘。她没死,花郎也没死。他们在崖底相互照顾,渐渐走在了一起。对你们的仇恨却与日俱增。终于,他们走出来哦山崖,之后生了一双儿子。恰巧那时上官夫人也将分娩。当时是一个驼背产婆帮你的,对吧?上官夫人?”
“你怎知道。”
“因为那产婆便是令狐云,只可惜她形貌俱毁,你们没有认出。你当时生了个女儿,可惜夭折了。”
“你胡说,那明明是阳儿!”
“其实,你们的阳儿是令狐云的小儿子,我的弟弟。”
“不,不,怎么可能?”上官夫人方寸大乱。
“而你的女儿就是仙儿----上官雪。”
上官夫人呆呆的看着上官雪:“雪儿,娘对不起你。”
“原来我上官雷竟是替别人养儿子!”
上官雪看着他们:“爹,娘,你们是为了哥哥把我送走的吗?那为什么要毒死奶娘?”
上官夫人摇头:“不是的,不是,罢,我就都说了。你是段长风的女儿。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嫁给上官雷之后,曾与他见面。但他被上官雷杀了。你身上有段家人独有的胎记,我怕你危险才”
“闭嘴吧,你明明是为了自己,花残临死不忘杀仙儿,说是奉夫人之命。”
上官雷沉沉的说:“段长风是你亲自下的毒。”
“是你逼的。”韦夕荷豁出去了。
“你们想怎么样?阳儿,我对你可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上官阳遥遥头:“我不会动手,这仇,我爹和娘要亲自动手。”
“上官雷,韦夕荷,好久不见!”只见一个独臂人搀着一个驼背妇人进来,正是花郎和令狐云。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们出去吧。”令狐云对上官阳三人说。“还有,以后自己珍重,不必再找我们。”
三人走出了上官家。一声巨响,上官府化为了平地,上官阳和令狐傲相视无言,他们明白父母的选择。上官雪脸上一片迷茫“令狐傲,”上官阳道:“以后好好照顾她,我走了。”
“上官阳,你别走!”上官雪喊道。
上官阳擦掉她的泪:“别哭,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仙儿,好好活着。”说罢灿然一笑,调头而去。
良久,令狐傲牵住她的手:“仙儿,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