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张元林大惊失色,疾呼岸边的船只去打捞落水的士兵,可长江流水实在湍急,尤其是裕溪口这里刚好是长江改道的冲击口,滚滚的江水卷着士兵转眼间就漂出了几百米外,等帆船赶到时,只来得及捞上不到百人的士兵,这些士兵都是会些水性的人,而更多不知水性的人早就喝了一肚子的江水沉入江里。
连敌军的面都没见就损失了两个团的兵力,张元林暴跳如雷,此刻他不敢再冒然强渡黄河,谁知道剩下的船夫里有没有掺杂着敌军的奸细,他立即命令士兵将所有的船夫围起来,同时检查剩余的船只。
剩下的船夫有两百余人,张元林用两个营把船夫押到裕溪口的一片空地上,在四周加上了机关枪,士兵们都上了刺刀,一派杀气腾腾的样子。
“你们当中混入了敌军的奸细,害老子没了两个团,老子把你们全都突突了都难解心头之恨,不过普通的老百姓是无辜的,老子不想大开杀戒,只要你们谁指认出里面的奸细,老子就饶他一命,否则的话全都当奸细枪毙。”张元林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手一直按在枪套上,咬牙切齿的喊道。
说着为了证实他说话的真实性,周围的立即响起了一阵哗啦的拉枪栓声,无数枪口对准了船夫。
若非长江险要渡河需要有经验的船夫,张元林才不会这么拖拉,直接将这些船工都拉出去枪毙才能抵消得了损失两个团的怒火。
船夫们骚动起来,这里面大多数人是沿岸的渔夫,互相熟识,只有数十人是水匪假扮的,现在张元林用机枪逼迫渔夫指认,渔夫为了保命,没用多久就把船工里面的生面孔指出来。
每指认一人出来,便会有如狼似虎的士兵扑上前将人拉出来,没有审问也没有刑法,当场便祭出了大刀,将一个个人头砍落。
一连杀了二十七人,剩下的水匪惶然如末日,渔夫们见到面前尸首分离得惨状后,也不忍再指认,张元林连问了数次,渔夫都说没了。
张元林目光扫过剩下的船夫,只觉的杀得人太少,不足以威慑众人,又抓出了十余个表情慌乱的船夫,大刀挥动间人头落地,鲜血汇成了小河,船夫们噤若寒暄,这才罢了手。
与此同时,岸边的渡船基本检查完,将里面数十艘坐了手脚的船只挑出,张元林令两个营的士兵上船,再次强渡长江。
……
芜湖岸边,战壕里。
“葛团长,我们江防旅稍后要渡江与敌军作战,接下来就要靠贵部阻击了。”董世武说:“我会在江岸的灌木丛留下部分船只,若我军在对岸得手,届时会发射信号弹,请贵部渡江配合进攻。”
葛田七道:“董司令放心,有我111团在,敌军一兵一卒都不会登陆。”
董世武点头,带着一众军官离去了。
董世武离开不久,对岸的炮火呼啸来袭,此刻葛田七不再隐藏实力,从军火库拉出的二十门山野炮和三门105MM口径的榴弹炮对着裕溪口猛烈开炮,双方炮兵激烈交火,炮弹在两岸炸成一片,硝烟弥漫间,第十一师的渡河军队在船头架着重机枪,飞驰向岸边而来。
敌军的渡河部队散布成三个方向,分向芜湖码头、东关,芜湖海关强渡而来,葛田七早有准备,在每一面分出两个连的部队防守,同时在手中留着一个营的预备队,用以支援战局吃紧的地方。
为了弥补兵力的不足,李伯阳特意授命葛田七可以临机调动芜湖警察,及商团武装,而且芜湖军火库里的武器均可以调用。
有了军火库为支撑,葛田七可谓是财大气粗,将重机枪分配到班,此外每个班还配机关枪两挺,弹药充沛,可谓武装到了牙齿,虽然每一面仅有一个连防御,可火力程度尤胜两个营,而且江面上还有江防旅的机关炮艇横冲直撞,袭击渡河的敌军,敌军的渡船根本难以靠近,交叉火力构成的火网将靠近的船只打的千疮百孔,在尖锐的弹雨中,敌军士兵只有趴在船板上哀嚎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张元林从望远镜看到渡河受阻后,急命令炮兵对最利于登陆的芜湖码头射击,试图在炮火的压制下成功登陆,可惜的是芜湖两岸的炮群丝毫不弱,在前沿炮兵观察所和侦察气球的指挥下,炮兵准确的找到敌军炮兵的位置,展开压制轰击,尤其大口径的榴弹炮对敌军炮兵阵地造成的威胁最大。
炮兵是张元林的宝贝,他哪里舍得炮兵继续留在这里受到损失,这时顾不得对渡江部队进行炮火支援,急命炮兵转移阵地。
就在炮兵转移的时间,渡河军队在芜湖岸边机枪和火炮的反击下宣告失败,在损失十余艘船只伤亡上百人之后,渡河军队被迫退回西岸。
张元林见渡河部队无功而返,大怒召来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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