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外面有人。”
李伯阳听声音就知道是杜汉山,有些不耐的朝门外喊道:“报什么告,别烦我。”
“是!”
外面杜汉山悻悻然的应了声,脚步远去。
李伯阳还要继续,谷瑞玉却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在他额头上狠狠戳了一指头,娇嗔道:“大白天的,尽让人笑话。”
李伯阳夸张的捂着头,瞪眼说:“谁敢笑话。”
谷瑞玉死死拽住被角,翻了个白眼道:“别人嘴上不敢说,心里不想呐。”又使劲的拍走李伯阳不老实的手,正色说:“杜副官找你不定有什么事,误了正事可不好,我可不想让人说你娶了媳妇离不开床。”
李伯阳颇为扫兴,翻身躺倒一边不吭气了。
谷瑞玉瞧着他气鼓生闷气的样子暗暗发笑,现在哪里像挥斥千军的大帅了,明明就是一个偷嘴不成的孩子,等着人去哄,她内心很想亲亲眼前的男人,可理智告诉她必须得克制住,一味的迁就,只会让男人沉迷于床笫之间,丧失了雄心斗志。
心想至此,谷瑞玉故意背着李伯阳躺下,打了个哈欠说:“困死了,睡一会。”没多久便发出了细细的呼吸声。
李伯阳半响等不着谷瑞玉讨好自己,便很生气的回头一瞧,却见她早就打着细细的呼噜睡着了,不由得鼻子都气歪了,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便自顾起了床,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响,直到谷瑞玉假装吵醒抱怨着,这才哈哈一笑消了气,扬长而去。
李伯阳出了门,就见杜汉山正在楼道里转圈,听到响动,抬起头见是李伯阳,打了个立正道:“少帅,你醒来了,饭菜在厨房一直热着,要不要差人送上来。”
“嗯。”
李伯阳略有尴尬,道:“不急,刚才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杜汉山且从公文包拿出一封没有拆封的电文,道:“今早刚从芜湖送来的,请您过目。”
李伯阳拆开电文一看,电报是叶淮从广州发来了,字数颇短,只是说蒋校长派了专人要与自己商酌,时间定在后日,也就是十二月十三日午餐十分,地点在上海文监师路,177号,德大西菜社
李伯阳看完电文皱了皱眉,沉思起来,他在想校长为什么会忽然派人与自己联络,难不成是广州又有了变故。
心念急转,李伯阳道:“马上准备船,去上海。”
杜汉山点头,犹豫了一下道:“幼仪姑娘明天要来南京,要不要等一下。”
李伯阳道:“顾不上了,直接到上海再会面。”
杜汉山应了声,就要去办。
“等等。”
李伯阳叫住他:“把饭送进来,要清淡一点的。”
“是!”刘稳拔腿离去。
李伯阳返身回到房里,见谷瑞玉已经穿戴好在梳妆台前画着眉,道:“待会收拾一下,要去上海。”
谷瑞玉放下眉笔,回头道:“这么急呀,我得去和表舅说一声。”
李伯阳道:“不急,待会让刘稳送你去。”
谷瑞玉一脸失望:“你不去呀,我表舅都没见过你,回了北京怎么和我父母说。”
李伯阳歉然道:“这次赶不及了,我得去和馨帅告辞,这样,过段时间抽个空,我跟你回北京,看望你父母,怎么样?”
谷瑞玉这才转喜,盯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李伯阳连连保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又说:“等下饭菜就送来,你吃了再去,去的时候多买一些礼品,顺道托你表舅往回带些钱,我把人家闺女领走了,总得给点彩礼吧。”
谷瑞玉伸出白嫩的小手,笑眯眯道:“算你有良心,给钱吧。”
李伯阳不乐意道:“还和我要钱,昨天礼金我可是分文没动,仔细算下来,怎么也得大几万吧。”
谷瑞玉振振有词道:“那可不一样,礼金是你给我的私房钱,今天买礼物,是你作为女婿身份买的,自然该花你的钱,也是你的心意,不能相提并论。”
“好好,花我的钱。”
李伯阳一想也对,便从皮包取出支票簿,写上三千元整,递给她说:“诺,给你。”
“谢谢老爷。”
谷瑞玉欢天喜地的接过来,又翘起脚尖给了送上香吻,学着他的语气道:“诺,奖你的。”
李伯阳嘟着嘴受了赏,莞尔一笑,疼爱的捏着谷瑞玉的脸蛋,又拍拍她的屁股道:“去吧,眉毛都画歪了。”
“真的吗?”谷瑞玉惊叫了一声,跑回梳妆台一看,娇嗔道:“大骗子。”
李伯阳哈哈一笑,心情舒畅,换上军装正服,出门上车去联军司令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