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越发的尖锐,再者国民党中央也是派系纷争,左派右派中间派,争权夺利。
想完广东的局势,又想到北方愈演愈烈的大战,自从郭松龄起兵反奉后,国民军四面出击,攻击直隶、山东、热河,以现在的情形看,无论是直隶的李景林还是山东的张宗昌,都没有单独对抗国民军的实力。更重要的是,无论郭松龄反奉是否成功,奉军的实力必将大损,无力顾暇关内,而国民军一家独大,这是吴佩孚和孙传芳都不愿见到的,到时候北方必定掀起大战。
再想眼下,皖南距离北方实在太远,料想今后北方的局势与皖南并无太大关系,而没有了战争,他忽然觉得百无寂寥起来,心里不经意想起孙传芳著名的“秋高马肥,正好作战消遣”之语,这才明白武人的悲哀。
心中思绪万千,李伯阳一杯杯的饮酒下肚,酒精的刺激让他思维更加清晰,忽然间,舞场中央响起一阵欢呼声,他抬头看去,见一身穿薄衫的白俄舞女正在舞台中央迎风而舞,一双"ju ru"随身体的颤动而呈双鸡雄斗状,台下的男兵不禁停下舞步驻足观看,咋舌吸气,议论纷纷,掌声越发的热烈,而随着掌声,舞女频频对四周的观众大送秋波,电眼,惹得台下一阵欢呼怪叫声。
李伯阳历来接受的是正统教育,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瞠目结舌,再看周围的卫士,早已被舞女的两个大波勾走了魂,掌声拍的比谁都热切,他莞尔一笑,忽然想到杜汉山出去接人有一阵了,却还没有回来,不由得心中埋怨几句磨蹭。
“收收魂,走了
。”李伯阳走到卫士班长跟前从屁股踢了一脚,笑骂道:“没见过婆娘呀。”
卫兵班长傻呵呵的摸着脑袋道:“见过,没见过**那么大的,真稀罕人。”
李伯阳笑骂道:“出息,过几天轮休放你们半个月的假,吃喝玩耍全算我的。”
卫兵班长大喜,下意思的要举手敬礼,又反应过来,笑嘻嘻道:“谢少帅。”
“走吧。”李伯阳摆了摆手,便往外走,卫队紧随左右,下了楼,正要回房间歇息,就见杜汉山一脸沮丧的走回来,身后并没有跟着人,便问道:“人呢?”
杜汉山敬礼,讪笑着说:“少帅,人家不跟我回来,还说……”
“说什么?”李伯阳奇道。
杜汉山道:“她是戏子,地位低贱,高攀不上你,还说那天做的媒,就当酒后醉言了。”
李伯阳一愣神,皱了皱眉,心中却有些不大得劲,虽说与谷瑞玉并未什么感情,可总归是经杨宇霆和陈调元做媒说给自己的姨太太,现在说不嫁就不嫁,真是岂有此理,不过他好歹是革命党员,并没有军阀习气,婚恋还是追求两情相悦的,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不嫁给自己也好,家里已经有两个女人,一颗心两处用,再来第三人,平添烦恼,便摆手道:“那就算了,你回头替我送上两千块钱,做回北京的程仪。”
“是!”杜汉山打了个立正,面色露出几分犹豫道:“少帅,卑职找到瑞玉姑娘的时候,见她像是遇到了麻烦。”
李伯阳正要回屋,闻言顿足,扭头道:“什么麻烦?”
杜汉山便将宋家发生的事说了,李伯阳想了想道:“总算相识一场,你派人盯着点,能帮就帮个。”
“是。”杜汉山转身而去,
李伯阳回到屋子,打开唱碟机,懒散的躺在沙发上,脑子里胡乱的想着事情,忽然猛一拍大腿坐起来,摸着脑袋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原来李伯阳躺下想到谷瑞玉拒绝嫁给自己,心里还是不能释怀,等细细一想,联想起上次在魁光阁与她的交谈,明明是对自己有好感,而且已经应允做姨太太,这时态度改变的这么快,必然有原因,再一琢磨谷瑞玉的话,什么戏子下九流,高攀不上,分明是话中有话,满满的怨气,这么一想,他约莫能猜到谷瑞玉的心思了,那番话说是拒绝,倒不如是再说自己看轻了她,没有亲自去接。
“哈哈,有趣。”李伯阳微微一笑,提高嗓音叫道:“来人!”
“有!”门被推开,副官进来,啪的立正敬礼:“少帅有什么事?”
“交给你个任务,能不能办到。”李伯阳问。
副官挺胸道:“能!”
“我要娶姨太太,今晚就要办!”李伯阳下命令似的说。
副官没有问娶谁,怎么娶,怕的打了个立正,沉声道:“卑职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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