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散兵线已经失去了作用,就是密集冲锋,用兵力压迫阵地。
此刻一营阵地上此刻一营阵地上还在还击的士兵只剩下一个不到两个连,前沿的士兵人人带伤,机枪火力只剩下三挺轻机枪和一挺马克沁重机枪,机枪位是日军重点照顾的地方,不仅有炮火时不时的打击,而且也是日军步兵的射击点,机枪手几乎没几分钟就要换一个,伤亡及其惨重。
“给我打!”
一营长右手举着驳壳枪怒射,左臂缠着绷带,这是上一轮白刃战让一个日军军曹捅的,他可没有三连长周武海的一身功夫,全凭苦练的刺刀功夫,与日军对拼自然免不了身上挂彩。
“突突突!”
身旁操着轻机枪扫射的是周武海,到底是常年练武打熬的身子,尽管肩膀上被子弹穿了个血洞,可依旧面色不改,枪口扇面扫射着蜂拥而上的日军。
嗖嗖的子弹从士兵的耳边头顶飞过,对于普通士兵而言,畏惧日军的单兵射击要胜过机枪扫射,日军在百米之内的射击几乎是弹无虚发,横倒在阵地前的士兵绝大多是是倒在日军的步枪下。
呜呜的炮弹声响起,周武海反应奇快,一脚把旁边脑瓜慢半拍的供弹手踹到战壕里,另一只手抱着机枪把旁边的一营长扑到。
“轰!”
一阵地动山摇,沙土没命的往耳朵鼻子里钻,不知道那个倒霉蛋子被炮火炸了正着,血雨哗哗的落在人们的衣服上,周武海听着炮声一停,看也没看就吼道:“上刺刀……”
一营长呸声突出混着泥土的唾沫,直起身子后直吸冷气,见着旁边的周武海后瞪眼骂道:“三连长,老子的胳膊差点被你小子压断。”
周武海哪顾得上贫嘴,忙把机枪架上战壕沿,扭头喊道:“弹夹!”,话喊了了一半,只见刚才的供弹手已经被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他愣了片刻,吼道:“三连来个人!”
没人应答,周武海一下子红了眼,五尺高的汉子眼泪珠子啪啪的掉,一旁的一营长捶着他的肩膀,低沉道:“熊!哭啥!”又喊道:“一连、二连来人。”
这下有人应答了,从后面的战壕里有人喊着来了,绕着交通壕跑了过来,先递上一个满弹夹,有从弹药箱里抓了一把子弹,飞快的往空弹夹填着子弹。
周武海没看来人,仇恨着眼睛盯着阵地前已经冲锋到三十米处的日军,拉动枪栓,对着迎面的日军射出仇恨的子弹,数个日军被扫射倒地
“手榴弹!”
一营长嘶声裂肺的吼着,他单手已经没法拼刺刀,从战壕沿上拿出一颗手榴弹咬牙拉开火,用力的丢了出去。
“轰!”
连续的爆炸声,掀起了漫天的黄土,日军的攻势一滞,趁这个机会,一营长举着驳壳枪跃上阵地,声音沙哑的怒吼道:“杀呀!”
正要往前冲,却不想旁边有个人影冲的比他还快,他余光一瞧,不由失声道:“团长!”
韩百航拎着盒子炮,在十个卫队的簇拥下直冲黑压压一片涌来的日军,这群日军严格的按照步兵操典,动作飞快的拉枪栓退着子弹。
“突突突!”
十多人的卫队清一色的持着李伯阳新为团级军官卫队准备的德国冲锋枪,陡然爆发的火力胜过数挺重机枪,呼啸的弹雨扫进了日军的波浪队形,成片的日军仰面倒下,只从了十步不到,一个小队的日军倒在冲锋的路上,弹夹打空,卫队一气呵成的换上弹夹,韩百航手中二十响盒子炮依旧点射着日军,每一枪都击倒一个日军。
在他们身后,一营的上百士兵呼喊着挺着刺刀越过他们,直扑日军而去,双方奉命厮杀,没有几分钟,这一梯队的日军在冲锋枪的杀伤下已经不具备白刃战的实力,只能撤退。
一营暂时守住阵地,士兵们欢呼着退回了战壕。
“团长,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赶快回去。”一营长不容分说,用手推攘着韩百航,表情极为严肃。
“别烦浑!”韩百航哪里是他能推得动,把身子缩进战壕道:“日军攻势这么猛,我不亲自上来不放心,再说弟兄们前面拼命,我不能在后面装怂!”又看着他浸出了血的伤口,皱眉喊道:“医护兵……”
“都阵亡了。”
一营长苦笑着:“日军枪法太好,专门瞄准医护兵,弟兄们死伤太多。”
韩百航脸色沉重的拍着他的大腿,道:“忍一忍,援军马上就到。”
一营长还未说话,旁边眼睛盯着日军动静的周武海嘟囔道:“团长,你可别扯谎了,要是援兵马上到,你用得着来前沿吗。”
“就你多嘴。”一营长踢了他一脚。
韩百航被戳中了谎,尴尬一笑,目光从战壕瞧见一截破碎的日军太阳旗,吃惊道:“呦,谁抢来的!”
“诺!”一营长指着心腹爱将,胳膊也不疼了,眉开眼笑道:“团长我可跟你说,三连长不仅缴获了日军的中队旗,而且还缴获了一把指挥刀。”
韩百航来了兴趣,拿起指挥刀一看,不由乐道:“这还是一把佐官的指挥刀,三连长,我给你记上一大功!”
一营长凑上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