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阴沉着脸,目光闪烁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
就在两个黑衣人自以为隐秘的离去后,在道路两旁的黑暗中,葛田七领着两个卫兵缓缓地退了出来,紧追着李伯阳而去。
很快,葛田七追上了卫队,他奔走到李伯阳马前,低声道:“团长,人走了。”
玉蔻不经意回过头,看了葛田七一眼,呼吸不由乱了起来。
“不出我所料。”
随着话音,玉蔻感觉到身后李伯阳猛地挺直了腰身,一双有力的手环过她的腰身,一把拽住缰绳。
战马停住,玉蔻惊呼了声,她侧头一瞧,李伯阳哪里是原先那副醉醺醺的样子,一双清远明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己一眼。
“哈哈,为掩人耳目计,孟浪姑娘了。”
李伯阳朗笑一声,身子一侧从战马翻下,又对徐景玉道:“送玉蔻姑娘回县署,妥善安置了。”
玉蔻闻言再看徐景玉,却见徐景玉面醉眼明,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一瞧,冲她笑了笑道:“属下明白。”
李伯阳下马之后问葛田七:“都准备好了么?”
葛田七道:“团长放心,所选的都是有血性的汉子,可堪一用。”
李伯阳道:“咱们分头行动,东门集合。”
葛田七点头,挥手带着两名卫兵匆匆往保安团驻地奔去。
李伯阳目送葛田七消失在夜色中,对徐景玉道:“你们也走吧,回去之后紧闭衙门,没有我亲自出面,任何人不给开门。”
徐景玉调转马头,一只手抓住了玉蔻的马缰绳,点头道:“属下省得了。”
这时卫士让出一匹马,李伯阳上了马,夹动马腹,率着一彪卫队,在青石道路上踏出轰隆的马蹄声,往东门而去。
“走吧,玉蔻姑娘。”
徐景玉拨马前走,也不用拉扯,李伯阳坐骑温顺的紧跟着,往县署走去。
玉蔻忍不住问:“县长没喝醉呀?”
徐景玉道:“醉了。”
玉蔻迷茫着眼睛,迷糊道:“县长哪像醉了的样子呀。”
徐景玉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县长大人异于常人,酒愈醉,心愈明。”
玉蔻心中跳了跳,没有再吱声。
……
东门,今晚原本站岗的警察被支开,一大群新招的保安团壮丁人人背负着一把大刀,列队站在城门口处,带队的军官正是左臂缠着绷带的叶淮。
叶淮听到从西街传来的马蹄声时,命令保安团士兵待命,他快步迎了上去。
很快,从县城街道的黑暗中,李伯阳一马当先飞奔过来,身后,二十人的卫队紧紧簇拥,卫队的后背上斜挂这装上了一百发蜗牛弹鼓的汤姆森,前胸束着四五支二十发淌满了子弹的弹夹,腰间一律斜插着瓦蓝面儿的盒子炮,简直武装到了牙齿。
马蹄急如碎雨,铁马掌踏在青石路面上,传的悠远。
“吁~”
李伯阳勒止战马,战马在原地跳动着,等战马安分了,问道:“准备了多少人?”
叶淮道:“为防消息外露,只选了八十多人,都是有亲友死在土匪手中,有深仇大恨的人。”
李伯阳道:“八十人足矣,你有没有告诉他们咱们今晚要作甚?”
叶淮道:“还没有。”
李伯阳皱了皱眉,道:“出战在即,用不着再瞒着他们,来,我亲自告诉他们。”
李伯阳策马来到列队的保安团前,叶淮小跑过来,大声道:“都有,听县长示下。”
保安团士兵忙挺直腰杆,睁大着眼睛看着李伯阳。
李伯阳指着他们背后的大刀,问道:“知道今晚集合你们做什么吗?”
保安团士兵们摇着头。
李伯阳环视众人,铿锵有力道:“我告诉你们,出城,杀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