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河道狭窄,宁江号不得减慢速度避让两旁的货船,韩恩平有些心绪不宁道的催促道:“快些点。”
船长小心的打着舵轮,无奈道:“队长,快一点就把货船挤翻了。”
韩恩平皱了皱眉,不在说话。
就在宁江号船头挤出狭窄河道,正要加足马力向前驶去时,忽的从江上游突突的马达声响起,一艘装护着铁甲的汽轮马力全开的冲了过来。
“是水匪。”
两旁货船上,商人惊呼道。
韩恩平心中一紧,对手下水警吼道:“别愣着,开枪。”
水警拉动机关炮的机头,大口径的子弹发出爆响,朝着飞驰而来的铁甲汽轮扫射去,一时间汽轮上噼里啪啦的一连串火星。
水警们也都拥在甲板上,朝着来船倾泻着子弹,可惜来船装着钢板护甲,干听着子弹砰砰响,可一丁点事也没有。
“撞翻它。”
眼见得匪船就要逼近过来,韩恩平着了急,对船长大吼了一声,宁江号怎么讲也是江河舰艇,船身比起这个汽轮改装的铁甲船硬的多,撞也得撞翻你。
船长听命将马力拉到最大,舰船慢慢加速,荡起的江水使两边的货船晃晃悠悠。
“动手。”
货船的商人面色一变,一撩长衫下摆,从腰间拔出了铮亮的二十响驳壳枪,二话不说,对准眼前宁江号甲板上跪着射击的水警就是一砰砰两枪。
伴着他的枪声,宁江号两旁的货船上的商人、船工也动了手,一时间枪声大作,在甲板上的水警死伤惨重,中枪的落水,打伤的惨叫着。
“是水匪假扮的。”
警察们还以射击,惊呼和叫骂着。
船舱里面韩恩平听到外面大作的枪声,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中了水匪的圈套了。
马三慌了神,跑到外面瞧了一眼又连忙退回来,急道:“队长,里里外外都是水匪怎么办。”
韩恩平冷汗直下,慌道:“开船,别让水匪抢了船。”
说完,又怒骂船长道:“你他娘的开快点。”
驾驶室中飞弹乱飞,船长根本不敢站起身子,尽管马力开到最大,可发动加速总归需要时间。
外面激战正酣,水警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毕竟居高临下,手中枪械精良,你来我往的打的热闹。
就在双方打斗时,游在江中过的水匪用绳索早就迂回到后面那三艘货船之上,他们用铁爪攀上货船,砰砰几枪过后,船上立马不敢反抗了。
董老七也在其中,他上去掀开帆布,露出刷着绿漆的木箱子。
“拉的什么东西?”
董老七问一旁被水匪用枪指着脑袋的船主。
船主支支吾吾:“枪。”
一听是枪,董老七乐了,当即让水匪打开木箱,排列整齐的一杆杆步枪烤蓝锃亮,扑面而来的机油味。
周围的水匪眼都绿了,这年头真金白银不难搞到手,唯独这枪杆子最难弄,有了这些枪杆子,整个皖南可以横着走了。
“香!”
董老七眼前一亮,爱枪的人闻到枪上面的机油味道好闻的不得了,他爱不释手的抓起一杆步枪,哗啦哗啦的拉动枪栓发出清脆的声音,大喜道:“好枪,好枪。”
董老七想起一件事情,拉过船主问道:“你这枪是给谁送的。”
船主如实道:“南陵县,沈家大爷。”
“沈会昌!”
南陵县只有一个沈家大爷,那就是徐会昌,董老七眼珠子转了转,又问:“这是多少杆枪?”
船主道:“毛瑟步枪两千杆,子弹三十万发。”
董老七大喜道:“快给三哥发信,今天发财了。”
水匪打了个长而尖锐的唿哨,传遍了这段水域。
在铁甲轮上的和尚听到了这身唿哨,起身道:“让小的们不要玩了,赶紧做了买卖回家。”
话传下去之后,水匪不在乱枪射击,而是丢出一个个飞爪勾住船舷,拉着绳子蹬蹬攀上了船。
“砰砰!”
上面传来一通枪响,不住有上去的水匪闷哼着倒栽了下来,噗通掉进江里。但水匪还是悍不畏死的接连登了上去,还以枪击后,将水警压进了船舱之内。
他还听见外面枪声中夹杂着的粗野的呼喊:“把船靠过来。。”
这时,其他军官和卫士们一边用手枪、冲锋枪还击,一边架起机枪向两岸猛扫。渐渐地,两岸枪声稀疏下去,终于停止。土匪见难以得逞,只得撤退
“队长,怎么办?”
马三哆嗦着嘴唇,这里不是长江水道,水匪一旦杀红了眼,警察的身份根本不起作用。
韩恩平也是一筹莫展,外面水匪的枪声不绝,子弹“嗖嗖”地飞向舱内,有的击碎了玻璃,有的打在钢板上,不住有水警被跳弹击伤,惨叫连连。
韩恩平还听见外面枪声中夹杂着的粗野的呼喊:“把船靠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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