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晋安道:“主席,苏军打的不温不火,要我说何不主动反击一下,被这点兵力按着打,太憋屈了。”
李伯阳不置可否,将茶杯放下:“你想怎么反击?”
“第4旅可以先后缩一下,待苏军进入阵地,模范旅和独立第1旅各出一个团进行包抄,将进攻的苏军歼灭在阵地之上。”郭晋安肯定的说道,他相信凭借模范旅和独立第1旅的战斗力,完全可以胜任反击攻势。
李伯阳认真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郭晋安的建议,道:“晋安,吃掉这股苏军容易,但我现在怀疑的是苏军的战略意图,加伦顾问你我在黄埔打过交道,其人是个高明的军事家,他不会看不到我们完全有能力进行反击,我想其后一定隐藏着阴谋,或许他的主力已经隐藏在我们阵线的某处,只等我们露出一点破绽,便会施以雷霆进攻,因此在苏军主力尚未明了前,我军不能轻动。”
郭晋安皱起眉头,思虑苏军可能的战略意图,随口说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主席,我们在海拉尔守如铁桶,苏军硬啃很难,会不会他们弃而不打,向其他地方进攻了?”
李伯阳随口回道:“苏军现在已经深入我境内了,左右都是没有战略意义的地方,苏军肯定不会白费力气进攻,而且他们想要速胜,一定会进攻最要紧的地方。”
郭晋安一面看着地图,自言自语道:“北满三镇是满洲里、海拉尔、舒都,苏军会不会进攻舒都呢?”
李伯阳哑然失笑道:“舒都虽是北满三镇之一,但其没有丝毫战略地位,苏军不会无聊到远去几百里占领那样一个地方吧!”
郭晋安仔细一想也是,舒都不是什么军事要地,论起战略地位,还不如扎拉木台和免渡河,而即便苏军占据扎拉木台和免渡河车站,对海拉尔的威胁也不是很大,倒是苏军会因此分兵,利于中**队进行优势兵力的围歼作战,但他随即又想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脱口而出道:“如果苏军一路南下,从兴安岭、博克图,直捣扎兰屯呢?”
李伯阳一怔神,郭晋安说的这个可能他并非没有想过,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推翻这个可能,兴安岭和博克图已经是黑龙江省的腹地,距离苏境有数百公里,任何一个将领都不会犯这样孤军深入的大忌,但他心里莫名的打起鼓来,回想到加伦睿智、果敢的蓝色眼眸,他忽然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你说的不无可能,给扎拉木台、免渡河守军去电,令他们严密巡视铁路沿线,提防苏军猝然进攻。”
“是!”
郭晋安抓起电话给总指挥部打去,说明了李伯阳的命令,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李伯阳在指挥部里坐不住,要求去各团视察一下。
“主席,我陪您去。”郭晋安说道。
“不用了,苏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攻,你还是留下坐镇吧,派几个人给我带路就行。”李伯阳摆手道。
“孙光甫,你带一个排护送主席去各团,一定要保护好主席,主席要有什么差池,我毙了你。”郭晋安不放心的叫来警卫营长,如此吩咐道。
“请旅长放心,只要有我孙光甫在,主席绝无一点危险。”警卫营长孙光甫大声应道。
“好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不过是巡视阵地罢了。”
李伯阳不悦的说,让孙光甫前面带路,先往模范旅阵地第二线的三团走去,到了三团团部里面只有参谋长在坐镇,李伯阳便又下到营部,还未走到营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声,李伯阳停顿了一下脚步,示意门前的卫士不要出声,快步低头进了营部,环视了一下,只见到三团长方先觉正坐在一个弹药箱上眉飞色舞的谈笑风生,一旁的军官们众星拱月似的将他围在中间,众人听得啧啧有味,丝毫没有发现李伯阳走进来。
李伯阳不动声色,用眼神制止住想要出声提醒的孙光甫,慢慢挪步凑近去,只听到方先觉笑道:“……要说这毛妹就是好看,皮肤雪白,腿长胸大,尤其那眼睛,能把男人的魂勾出来,不过嘛就是有一点不好,太容易老了,我在广州时见到过俄国顾问的夫人们,才四十多岁的年纪,便都是臃肿的大妈,这一点比不上咱中国女人,咱中国女人是年纪越长越有韵味。”
“团长,你咋知道这么清楚,是不是谁上过俄国女人的床?哈哈”有人暧昧的笑道。
“那当然!”
方先觉正要吹嘘一番,抬头不经意间瞧见李伯阳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触电似得站起来,结结巴巴道:“主、主席!”
周围的军官唰的一下站起来,胆战心惊的看着李伯阳,大气都不敢出。
李伯阳并没有很生气,他也是从连长一步步升上来的,知道不同军职的军官带兵方法不同,到了他这个层次,一言一行是对将领说的,出口便是军令,讲一就是一,因此大多数时间对将领们都是不假辞色的,可到了团长这个层次,还是需要和官兵打成一片,这样才能调动士气,便与指挥作战,而且官兵们大战临头,说一些荤素不忌的笑话,也能减轻战场之上的紧张。
李伯阳摆了摆手,微笑道:“都坐,我就是来转转,看见你们情绪很高,我就放心了。”
方先觉松了口气,忙腾出地方让李伯阳坐下,羞愧道:“主席,刚才我就是瞎说。”
“哎,便是真的也无妨,大丈夫风流才显本色嘛。”
李伯阳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亲热的说道:“子珊,记得去年我将你从第一军挖过来说过什么嘛?”
方先觉大声道:“记得,主席您说来到新一军,连长升营长,营长升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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