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调元,暗暗皱眉道:“雪喧兄,你怎么还抽这个,不是戒了吗?”
陈调元早得下人通报李伯阳来了,两人没什么客气的,躺在烟榻没有起身,常吸了口烟枪,口鼻喷出一团烟雾,好一阵之后,精神奕奕的坐起来,笑着摆手道:“刚开始戒了,这段时间军务繁重,又要在江西剿匪,不抽点这个哪有精神干事。”
李伯阳诫告道:“你可别让蒋主席知道了,他可是最厌恶身边的人抽鸦片了。”
陈调元道:“我省的,这不在家悄悄的抽,一点风声都不敢露,对了,你来南京干什么了?”
李伯阳讲来意大概说了,陈调元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张汉卿还是太年轻了。”
李伯阳眉头一皱,听出了陈调元语气不对劲,问道:“雪暄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陈调元看了李伯阳一眼,诧异道:“蒋主席没有和你说?”
李伯阳摇头,越发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忙追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陈调元道:“你以为蒋主席真的支持张汉卿和苏联打?这是借刀杀人之计,张汉卿年轻气盛,不知道里面的深浅,眼下编遣会议在即,蒋主席忌惮阎锡山、冯玉祥,更忌惮在东北浑然土皇帝的张学良,和苏联打无论胜败,中央都有好处,胜了,中央在国际上提高声望,得到欧美列强的欢心。输了,东北军实力大损,张学良个人声望降低,无力介入中原战局,对中央还是有利无害。”
李伯阳忍不住道:“中东路毕竟事关国家利益,中央如此行事,岂不让人心寒。”
陈调元嘿了一声道:“国家利益还是东北的利益,中央可是从东北收不到一毛钱的税,这样听调不听宣的独立王国,中央迟早要对付,这不过是提前部署罢了。”
李伯阳默然,半响后道:“这就是眼睁睁唆使张学良往火坑里跳。”
“不然,这场仗东北军的赢面还是很大的,对了,我透露给你一个消息,苏联方面已经成立了‘苏联红旗特别远东集团军’,领军的人你一定不会陌生。”陈调元卖了个关子。
“谁?”李伯阳在脑海想了一圈,没有想到是谁。
“加仑!”陈调元道。
“加仑顾问!”
李伯阳愣了半响,方才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庞,喃喃自语道:“这个仗有的打了。”
“什么?”陈调元没听清楚。
李伯阳恢复常色,含糊道:“我是说加仑熟知我国内情,由他指挥远东作战,中东路的仗就艰难了。”
“也许吧。”陈调元不以为然,笑道:“来了晚上就住我这里,小酌几杯?”
李伯阳摇头道:“不巧了,晚上有校长的家宴。”
陈调元羡慕道:“我常在南京,知道能赴蒋主席家宴殊荣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的出来,伯阳老弟,你可是真得蒋主席器重啊。”
李伯阳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道:“雪暄兄,刚才见陈度出去了,他也年纪不小了,如此荒废日子,你何不给他找个事干。”
陈调元苦笑道:“我倒是想,奈何犬子文不成武不能,整日荒唐渡日,纨绔的很,实在不知道让他干些什么好,哎,养不教父之过,都怪我早年戎马倥偬,平日里疏于管教,又只有这个独子,溺爱惯了。”
李伯阳道:“现在也不迟,我看陈度本质是好的,就是需要多磕打磨练,我倒是有个建议,就是怕你不舍得?”
陈调元道:“你先说来听。”
李伯阳道:“我黄埔一期同学俞济时是蒋主席的警卫团团长,不如让陈度去警卫团当列兵,从大头兵做起,磨砺一两年再送他去黄埔深造,出来咱们帮扶着,慢慢接你的位置,岂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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