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阳出了幻觉,扭头一看,窗户那里留着一个弹孔,立刻下命令道:“来人,上屋顶查看是否有脚印。”
罗群又去查看桌子上的油灯,只见油灯灯芯和灯油都是新换的,灯罩也是密闭的,根本不可能熄灭,煤油灯这东西就是平常想要吹灭也难。
“奇怪。”
罗群心头疑惑,这时身手好的卫兵已经上屋查看完毕,回复上面没有发现脚印。
众人大眼瞪小眼,李伯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和耳朵出了幻觉。
“我陪你睡。”罗群说。
“好。”李伯阳眨了眨眼睛。
再次安歇,这一次李伯阳再也没有听到动静,睡得真香时,突然被身旁的罗群推醒,只听罗群有些哆嗦道:“伯阳,你听到没有?”
李伯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听到什么?我什么也没听到。”
“卫兵!”
罗群嗷的叫了一声,卫兵再次冲进了屋子,一个个懵了。
“咱还是换个屋子吧。”罗群咽了口唾沫说。
李伯阳挠挠头,道:“好吧。”
这一次两人睡到了卫士的厢房,一个班的卫士睡入了堂屋,这一次李伯阳和罗群两人睡得踏实。
第二天两人起床,说起了昨晚的事情还有些后怕,又把睡在堂屋的卫士都叫了进来,一问才知道昨夜人人都听到了怪声。
“来人,去外面找个老街坊,打听一下这里的事。”
李伯阳惊疑之余,也更加好奇这里发生过什么,罗群也是同样想法。
有副官出去,半个小时后匆匆回来了,带回来一张发黄的旧报纸和一个故事。
报纸是1924年3月8日的《晨报》,上面说的一则报道可谓是家庭伦理大剧,原来潘家大楼曾是吴佩孚手下师长潘鸿钧的宅邸,供其妻女和八个姨太太居住。由于潘鸿钧长期在外领兵,家里的女人就乱了套,私通之事难免,事情终归泄露,潘鸿钧暗中查明,其妻妾九人连同两个女儿都与人私通,潘鸿钧气愤,将妻妾女儿及知瞒不报的佣人二十几人枪杀。
而副官带回来的一个传言,人说潘鸿钧将所杀的人尸挫骨扬灰埋在堂屋下,踩在脚下减气,济宁人把潘家大楼称作鬼宅,闹鬼的事情经常有之。
李伯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到如果传言属实,那么自己昨夜岂不是睡在那么多死人身上。
“无稽之谈。”
罗群嗤之以鼻,道:“来人,给我挖地三尺,我倒要看看底下有什么东西。”
李伯阳没有阻止,毕竟第一次亲身经历了咄咄怪事,若真堂屋下挖出了尸骨,倒也解释的通,不过他很快便把这件事忘之脑后了,数万人的军有繁重的军务等待处理。
首先是俘虏兵,开战以来俘虏敌军有五千余人,不仅需要分出兵力监视,而且每日吃喝也是一大负担,若就地放了,又怕这些溃兵毒茶地方,况且前脚释放恐怕后脚就又回到直鲁军,反倒增添了敌人兵力,因此如何处置必须得慎重。
左思右想,李伯阳还是决定释放老弱,但青壮则全部留下,把俘虏兵和新兵混编起来,即便不能形成战力,但担负后勤辎重还是没问题的。
此外新一军不能在济宁多做停留,新二师清早时便已经向滋阳开拔,将会换防吴旭部,而吴旭部则沿铁路猛进,配合泰安方向的韩百航部作战。
而军情处的情报也及时传来,叶淮十万火急密电,张宗昌的两个军沿铁路北上,预计今夜就会抵达滋阳,到时将会是一场恶战。
此时情况有变,大部队必须向滋阳靠拢,李伯阳留下补充团在济宁打出新一军旗号继续招兵,他则亲率主力奔赴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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