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快就买定离手支持哪一家,而是采取听调不听宣,独立于宁汉之外的两面手法,从中渔翁得利。
冯玉祥愿意去徐州,李伯阳总算松了口气,几十万骁勇善战的西北军无论是谁都不愿面对的敌人。
……
酒席散后,冯玉祥与西北军将领回到司令部,刚进入司令部,冯玉祥脸色一变,冷声道:“听说有人和李伯阳拜了把子,还收下他十万块钱,有没有这回事。”
西北军将领面面相觑,有知道内情的人看向孙良诚,投去老兄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孙良诚胆战心惊,流着冷汗上前打了个立正:“报告总司令,是卑职。”
冯玉祥疾言厉色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背着我勾结外人,你想要另立门户吗?”
孙良诚汗如雨下,脸色煞白道:“总司令,卑职不敢……”
“不敢?”
冯玉祥冷笑连连:“我问你,是你的年岁大还是李伯阳年岁大,他不过是个娃娃,你竟拜他做兄,还说没有居心,你们见面一次,他就能送你十万大洋,我且问你,平白无故为什么没有人送我大洋。”说道这里时已经是声色俱厉,拍桌喝道:“来呀,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拉出去毙了!”
“总司令,请听卑职解释……”孙良诚大惊,一下跪倒在底下,浑身颤抖。
周遭的西北军将领也惊呆了,孙良诚可是总司令的心腹爱将,又与众人同殿为臣多年,忙出言求情。
“总司令,孙军长绝无异心,我敢以性命担保。”
“孙军长历来忠心耿耿,还请总司令三思。”
“……”
众人都在劝,孙良诚冷汗津津,头都不敢抬起来,冯玉祥怒容满面,指着孙良诚骂道:“去外面跪着,少在我面前碍眼。”
孙良诚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跑出门外跪下,丝毫没有方面军总指挥的身份可言。
司令部里,冯玉祥怒气稍减,目光凌厉的扫视着一众将领,恨其不争的说:“孙良诚太让我失望了,李伯阳和他结拜,给他钱,都是为了收买他,他是我方面军的大将,我把数万的军队交给他统领,他却没有这点防备,实在辜负了我对他的一片苦心。”
与孙良诚私交甚好的宋哲元开口道:“总司令,良臣追随您十多年,出生入死,他绝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关于他和李伯阳结拜的事,我亦有所耳闻,结拜是李伯阳提出的,两人并没有换帖,说起来只是口盟兄弟,做不得真,再说李伯阳给良臣十万大洋,他没有中饱私囊一块钱,至今那笔钱还在军营放着,我敢说这笔钱他一定是向孝敬给总司令。”
其他将领也附和称是,冯玉祥的左膀右臂鹿钟麟这时候也劝道:“总司令,明轩说的没错,您还是把良臣叫回来,问清楚才好,别冤枉了他,冷了他的心。”
冯玉祥沉默了一阵,冷哼道:“让他进来吧。”
孙良诚感恩戴德的进来,挺直腰背跪在地上。
“大家伙都为你求情,说说你和李伯阳为何结拜,还有那笔钱究竟是怎么回事!”冯玉祥不冷不热的问。
孙良诚一五一十的将那天的情况说了,他确实没有异心,那笔钱他虽想独吞,但那段时日他正领军与黄河对岸的奉军对峙,也就没来得及花销,现在倒成了解释的最好理由。
孙良诚派人将原封未动的大洋抬来司令部,冯玉祥见了这才转怒为喜,收下其中8万,拨出2万大洋给孙良诚,反倒让孙良诚受宠若惊。
……
冯玉祥当众罚跪孙良诚的事很快便被李伯阳得知,隔天他亲自去拜访孙良诚,却在军营门口吃了个闭门羹,孙良诚的贴身副官赔笑道:“李长官,真不巧,我家军长外出了。”
李伯阳面沉如水,心知肚明孙良诚这是在躲自己,心里冷笑一声,拿了我的钱还躲着我可不行,问:“你家军长什么时候回来?”
副官道:“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李长官还是请回吧。”
“不要紧,我就在这里等着他,总不会永远都不回来把。”李伯阳笑眯眯的说。
那边杜汉山高声吩咐着卫士在军营门口支起来一顶帐篷,李伯阳一副要在常住等孙良诚回来的样子,副官见状无可奈何,也不敢去拦,只好返回军营。
孙良诚正在军部里发愁,总司令那天的大发雷霆把他吓得够呛,他从十九就跟着冯玉祥,深知总司令动起怒来可不讲情面,他堂堂一军之长还动辄在大庭广众之下罚跪打骂,又岂敢再见李伯阳惹祸上身。
副官一脸哭丧的进来:“军长,李伯阳在军营门口支了一顶帐篷,声言一日见不到你,一日不走。”
孙良诚苦笑不得,李伯阳好歹是一军之长,做出的事情怎么会如此无赖。
左右为难,总不能真让李伯阳等三日无日,那样岂不是结下仇怨,无奈之下,他差人去请冯玉祥,自己军营后面出来,绕了个圈,从正门回来,装出外出归来的样子。
“李长官,你怎么在这?”孙良诚翻身下马,责骂一旁的副官道:“没长眼的东西,怎么不请长官进去坐。”
孙良诚的叫法悄然改变,从兄长直接转变成长官,这显然是有意疏远。
李伯阳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依旧很热情,握着孙良诚的手道:“贤弟,多日不见,为兄想死你了。”
孙良诚哭的心都有了,尴尬道:“李长官,你找我有何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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