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是等冯总司令来了,当面商量一下。”李伯阳皮笑肉不笑的说。
孙良诚笑了笑,没有再谈这个问题,转而说道:“李长官,饭菜合不合口味,您下榻的地方我帮您选好了,就在陇海花园,已经收拾好了。”
“哈哈,谢谢孙军长美意,我还是喜欢和部队在一起,一张行军床睡得最香了。”李伯阳大笑着说,心想道:你们老冯家的部队最喜欢下阴招,保不齐趁夜兵变把我抓起来,到哪说理去。
孙良诚没想许多,又道:“李长官,郑州附近有很多名胜古迹,我陪您转一转?”
李伯阳笑着婉拒道:“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有些疲乏,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吧。”
午宴结束,喝了半斤二十年的陈酿杜康酒,李伯阳有些醉了,在吴旭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和孙良诚告了辞,回到了郑州城外的独立纵队军营。
回到军营,李伯阳脸上顿时没有醉意,眼睛清明的不得了,吴旭诧异道:“军座,你没醉呀?”
李伯阳和杜汉山要来水壶喝了口清水漱口,冷笑道:“和冯玉祥的人打交道,小心一些总没错,告诉部队外松内紧,不要在阴沟翻了船。”
吴旭脸色肃然的点头:“是!”
李伯阳随后给总司令部拍了一份电报,将西北军的要求说了,蒋介石回电:“不能全盘答应,应争取最大利益。”
这么说李伯阳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冯玉祥敢狮子大开口,不就是仗着三十万的西北军,如果新一军想要拥有平等话语权,必须得增兵。李伯阳向蒋介石说明了这个情况,此时南京北伐军已经到达蚌埠,蒋介石对手握重兵的冯玉祥本就不放心,既要争取他,也要防备他坐大,当即应允李伯阳的增兵方案,同意将新一军调派河南。
西北军和新一军都在向河南增兵,反倒是武汉北伐军有了退兵的迹象,自从马日事变过后,武汉国民政府内部危机越发严重,经济上处于崩溃边缘,政治上由于工农运动的过激,武汉国民政府内部分歧严重,军心极为不稳。
……
北京,顺承郡王府。
公厅的气氛很凝重,张作霖着灰色绸袍,精神头很差,眼袋很浓,自从张学良身陷河南以来,数日难免,今天的会议也是强打精神召开。
分座公厅两旁的是安**的主要大员,杨宇霆、韩麟春、吴俊升等人,众人的脸色也都不好看,东边丢了徐州,西北丢了郑州,从弃江保淮到弃怀保河,黄河再守不住,只有退出平津一条路了。
“诸位,小六子不争气,在河南吃了败仗,眼下这个关头该怎么办,大家伙想个法儿!”张作霖环视了一眼众人说。
“大帅!”吴俊升抬起头道:“部队打没了可以再招,小六子可是您的儿子,决不能出事,咱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救回来。”
张作霖愁眉不语,这话吴俊升可以说,他这个大元帅不能说,说了就是只顾儿子的命,不管安**的安危存亡,底下人心要散。
“芳宸,飞机派出去了没有,为什么人还没有接回来?”吴俊升问韩春麟。
韩春麟原本在督军进攻山西,也是昨夜刚到的北京,他苦笑一声道:“河南的飞机场都落入了北伐军手里,飞机无处降落,就算强行降落也无跑道起飞,根本没法救人。”
“唉!”吴俊升狠狠的用拳头敲着桌子,叹了口气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韩春麟从山西回来,对河南形式不是很了解,无可奈何的摇头。
杨宇霆叹气道:“从河南传来的情报,现在包围汉卿的有三个方面的军队,冯玉祥的西北军,李伯阳的新一军以及武汉北伐军,三个方面军兵力加起来超过十五万,眼下我军被拦在黄河北岸,阎锡山的晋军在晋城一带虎视眈眈,我军难有余力过河策应汉卿突围,而且更重要的是,敌军的总攻可能随时发生,一旦三面夹击,全军覆没就在旦夕。”
吴俊升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得看向张作霖,只见张作霖忽然苍老了许多,眼睛一直在打颤。
“哪怕损失再多,也得尝试一下,总比无计可施的好。”吴俊升涨红着脸说。
“现在军事手段不仅救不了汉卿,反而会促使敌军先下手围歼我军。”杨宇霆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精光道:“大帅,要想救汉卿,只有一个办法了!”
张作霖猛地看了过来,眼中尽是希冀。
“买路!”
杨宇霆掷地有声的说。
韩春麟轻咦了声,疑道:“总参谋,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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