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便抓着夜泉儿,猖狂地离开了“雷霆门”
不到半个时辰,雷腾霄就骑着他的坐骑,一路朝着东北的山林狂奔。
一察觉他现身在破庙外,范芸芸立刻警戒地叱喝:“站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靠过来,你就给我安分地站在门边!”
她可没忘了雷腾霄的身上戴有掌门玉佩,倘若让他靠近,那她就虚弱得只能任他宰割,更别提这会儿她的伤其实还没有完全复原。
雷腾霄因为顾忌伎泉儿的文危,只能依言在破厢的门口停下,一双燃火的黑眸恨恨地瞪着该死的蛇妖。
那一日,范芸芸负伤逃走之后,他就料到这阴狠的蛇妖不会轻易罢休,早已命人在四处仔细小心地搜索。
原本希望在她伤势复原之前,能够找到并已除掉她,只可惜这蛇妖太过狡诈,不知道究竟藏匿到什么地方去了。
前几日,夜泉儿再度返回他的身边,为了心爱人儿的安全,他加派了更多手下四处搜索,想不到这蛇妖竟趁他外出时潜入“雷霆门”
刚才一听见手下的禀告,他忧心如焚,同时也懊恼自己为了怕累坏了她,才没有在四处巡砚的时候将她带在身边,而是加派几名侍卫暗中保护她的安危,否则现在她也不会落入范芸芸之手了。
眼看心爱的人儿,被牢牢捆绑住破庙的柱子上,他就心疼万分,脑中更想起了先前她身受重伤,差一点就香消玉殒的情景。
不!那种差点火去挚爱的痛苦,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快点放开泉儿!”雷腾霄盛怒地叱喝。
他在心里发誓,这一回绝对不会轻易饶过范芸芸,只要一逮着机会,他绝对要将这歹毒的蛇妖碎尸万段!
他身上进发出的浓烈杀气,让范芸芸打了个寒颤,甚至就连先前被他打伤的地方也似乎正隐隐作疼着。
不过,一想到有夜泉儿这个人质在手,范芸芸便又肆无忌惮了起来。
“哼,堂堂雷霆门的掌门竟然会说出如此天真的活?既然我抓了她,又岂会轻易放人?”
“你究竟想怎样?”雷腾霄咬牙切齿地问。
“呵,我知道你心疼她,想要救她,要我饶了她一命,也不是不成,但是你得先乖乖照我的话做才行,首先嘛将你身上的掌门玉佩取下,给我狠狠地摔碎在门外的地上!”
一听见她的话,夜泉儿心急地猛摇头,迭声嚷道:“不!不行啊!你千万不能这么做!”
那只掌门玉佩可是他的护身符,倘若摔碎了,他岂不是就危险了吗?
“住口!现在可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范芸芸狠狠赏了夜泉儿一记耳光,那力道之大,让她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清晰的五指印。
“住手!倘若泉儿有个意外,我保证你的下场绝对是碎尸万段!”雷腾霄愤怒地叱喝。
一听见他杀气腾腾的警告,范芸芸的气焰立刻收敛了些。
哼,她可没那么蠢,要是她现在就杀了夜泉儿,只会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她可不想跟这个白白放弃千年道行的蠢女人同归于尽。
“废话少说,快把掌门玉佩摔碎,倘若你不乖乖照做,我保证一定让她受更多的苦!”她语气阴狠地说。
雷腾霄咬了咬牙,恼怒地瞪着范芸芸。
“快点!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耗在这里!”
“不!不要啊!”夜泉儿焦急地猛摇头。
雷腾霄深深注视着心爱的人儿后,神色凝重地解下掌门玉佩,依照范芸芸所言,将它摔碎在破庙的门外。
看见那只珍贵的掌门玉佩碎了一地,夜泉儿焦急得快掉下眼泪,范芸芸则是窃喜不已。
不过,尽管那只玉佩已经诐毁,范芸芸却也没有贸然上前,毕竟这会儿她的旧伤未愈,而雷腾霄的武功又高深莫测,她得小心一点才行。
上一次的计划,就是因为太过大意,再加上夜泉儿的搅局而功亏一篑,这一回的行动她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她眼中闪动阴狠的凶光,突然开口,要雷腾霄动手在自个儿的胸口击上一掌,以免她尚未复原的身体消耗太多内力。
雷腾霄照做后,嘴角立刻渗出鲜血,感觉体内的真气变得涣散,内力也顿时削减大半。
范芸芸得意地看着他颓败的脸色,少了掌门玉佩,再加上这会儿又负伤,他已无法对她构成威胁。
有那么一瞬间,她考虑直接将雷腾霄给弄死,但是死人的血怎比得上活人美味?再者,看着人类自残也是一大乐趣。
她指着破庙门边的地上,说道:“那里有一把刀子和一只大碗,你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一刀,然后把血滴进碗里。”
听见这残酷的命令,夜泉儿倒抽一口凉气,脸色苍白如纸。
“不!不行!你绝对不能答应!”
这个蛇妖实在太过狠毒,怎么可以要他做这种事情?他已经受了伤,倘若再失血过多,可是会送命的呀!
“你绝对不能听这蛇妖的话!绝对不可以照做呀!”她朝着雷腾霄心急如焚地嚷着。
“够了!你的话太多了!”范芸芸又狠狠赏了夜泉儿一记耳光,让她柔嫩的嘴角渗出了鲜血。
“住手!不许再伤害她!”雷腾霄心痛地怒喝。
“那就得看你的决定了。”范芸芸冷睨着他,说道。“对你来说,究竟是她的命重要?还是你身上流的血重要?你得作出选择才行。”
呵,只要雷腾霄对这个女人愈是在意,她的胜算就愈高,而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手中这张王牌还真是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