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鹤道:“那就你这个做叔叔的给侄女取名吧。”
阿彻摇摇头:“我想让大小姐或者鸠山医生给孩子取名的。她们可是我们家的恩人。”
“也好,能让她们给孩子取名是我们的福气。”千鹤笑笑。
雪代自知对方说的“鸠山”不是自己,她在一边给产妇开了调理的药。
远处的枪鸣、炮火声还在持续,而且还多了嘈杂的人声。
屋子里的女人、孩子,无一不揪着心。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我去开门。”雪代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她从未杀过人,这时候兵荒马乱的,不得不拿刀用来防身。
“哪位?”雪代站在门前询问。
“小雪,是我。”
听见聂冰仪的声音真是意外。雪代开门,看见伤痕累累的爱人、朱文姝、和一个警察模样的男子。看见警察的瞬间,雪代心生不妙,好在她还算镇定,看清了对方的脸。
“王先生?”看见老熟人的雪代笑了笑。
“啊!是我,志村医生!”王进忠高兴地摸着大胡子,志村医生的眼神儿可比朱家妹子眼神儿好多了,当初朱家妹子可是看了好久才认出他。
“进屋。”聂冰仪拉着雪代的手朝屋内走去。
“你受伤了。”雪代瞧着聂冰仪胡乱包扎的腿,“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不用了,已经处理过的。”聂冰仪推辞。
“可是,你这布条绑在外面,我给你换纱布吧。”
聂冰仪还想推辞,她觉得自己的伤处不处理都没意义了。可一看到雪代那张温和的面庞,她心中顿起酸涩。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谁都不知道。
“好吧,你给我处理一下,要快一点。等会儿我还要回情报局。”聂冰仪温和道。
“很忙吗?”雪代手脚麻利。
“晚宴出了这么大乱子,我要回去抓间谍的。”
聂冰仪坐在凳子上,给朱文姝使了个眼色。朱文姝带着一众人去了别屋。樱井彻则拉拉她的衣摆,请她到嫂嫂和婴儿休息的屋子,给小孩取名。
雪代蹲下身子挽起聂冰仪的裤腿。腿中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不过看样子下刀的手法不怎么样,皮肉有些外翻。
“这腿……谁给你取的子弹?”
“毓殊。”
“她也去晚宴了吗?”
“嗯。”
“她人呢?”
“暂时不在一起。”聂冰仪说,“你和文姝别回诊所。”
“我知道,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