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给他一个机会。”那是她目前最无法办到的一件事。
与骆宾正式分手两个月,沈倩打电话进公司来。“你说什么你跟骆宾分手了你前两个月不是才兴致勃勃说要嫁的吗怎么你说变就变,谁先提出来的”
小蕊将早上的皮蛋瘦肉粥当做晚餐,一匙一匙往嘴里喂,慢条斯理地吭了一声。“我。”
“多久的事了”
“大约两个月。”
“蕊,你昏头了他做了什么,得受这样的对待”
“他没做错,只是我觉得彼此虽培养出感情,但并不了解彼此,双方都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没有成长。”
“那就努力继续去了解他,也让他了解你啊!如果因为这种芝麻小事就分手,天底下没有几对恋人可以相拥到白头!”
“这并不是芝麻小事。”小蕊冷静地纠正姐姐。
“我说这一切都该怪你,老是藏着心事不说,甘愿当个闷葫芦,人家花了多少心思去讨好你,结果把你宠惯成这副为所欲为的个性。”
“姐,我现在忙着打理公事,不便谈这件事。”
“你不肯谈,那我去找骆宾问个清楚!”
“拜托,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不要这样搅和好不好”
“我知道了,是不是上次那个骑台古董重型机车载你到吴叔家的男生介入的关系”
“跟他无关,而且他算不上陌生人,他是吴叔前妻的外甥,人死后,要讨老婆了。”
“小蕊,你骗不了我。那天在吴叔家,你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神很不对劲,我从没见你那般盯骆宾过。”
小蕊被姐姐疑神疑鬼的态度惹火了,但她不能把自己和他分手的导火线抖出来,因为这样做对骆宾来说太不公平了,因为她才是那个三心二意的人。
“姐,我真的不能跟你说了”
“好,那我们不谈这个。阿姨一个人待在医院还好吗要不要我请个假去陪陪她”
阿姨在元宵节那天陪小蕊上超市买菜时,在冷柜前脑中风,好在有小蕊这个亲人在场,送往医院急救,命是捡回来了,但是右半身轻度瘫痪,必须住院接受复健治疗。
“已经好很多了,妈妈也时常去医院探望她。”
“请你告诉阿姨要她安心养病,我明天带孩子去陪她。倒是你,少了阿姨,公司就你一个撑着,应付得来吗”
“别提了!”提到公司的事,小蕊是一肚子牢骚。“那些内帐、外帐我翻了一夜,怎么看就怎么不懂!我等一下还要去赴一个创投公司的约,那是阿姨发病前谈的,我正在背她拟的营运企划书。”
沈倩忍不住提醒妹妹。“你跟阿姨为什么这么固执呢有困难跟吴叔提一下,他一定会尽力帮你们解决的。”
“他已经帮助我和阿姨一次了,老是跟他拿钱是不对的。”
“那要不然,找骆宾帮你看看那份企划书也好”“姐,我既然已跟他提出分手,就不可能请他帮忙,这样做无异是利用他。好了,真的不能再跟你说了,我得出去办事。”
小蕊收了线后,将大摊在桌前的企划书盖上,放进一个百货公司的购物袋,匆匆走向电梯。
接线小妹好意提醒她。“沈小姐,你的衬衫领没翻好还有,你两脚的丝袜颜色不对你要不要化个妆再去!”
“不行,已经三点半了,我快迟到了。”小蕊挂着厚重资料的手吃力地压着双门大开的小电梯,另一只手朝柜台伸过去。“你有没有多余的丝袜可借我我到对方的公司再找机会换。”
小蕊接过接线小妹递出来的丝袜后,紧张地看了一下手表,马上钻进电梯。
“恒兆创投育成公司”位在南京东路的一家“恒泛商业银行”上面,距离小蕊的公司不远,搭乘捷运与走路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十五分钟。
小蕊踏进十四层高、人来人往的金融大楼,面对八座像蛊三关卡的电梯,侧身呆望罗列于大厅右侧墙上的那些镀金镀银的行号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