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好帅的混血儿
巴楚爱看何筱静微俯的侧面,凝眸敛眉,给人孤绝的感觉,却也引人入胜。
他弄不懂她,抑或他不懂女人?筱静明明对他是有情的,偏又隔绝淡漠,像是随时可以从他身边走开。
他想放手一搏。
“或许我下个学期就要回加拿大,如果行程确定,学校校队的训练就要做个正式结束。”
何筱静的失落感和措手不及是明显写在脸上的。
“你要离开?为什么要回去?为什么这么匆促决定?”
“我妈这两年身体不太好,我爸已经减少三分之二的工作量,他来信希望我能够回去团圆过年,我们家已经有好几年没能好好团聚,不是我参赛、教课东奔西跑,就是他们外出旅行——我爸妈从年轻时就酷爱旅行。”
“我以为你至少会在家里待上好几年。”何筱静说道。
“本来的打算是如此,不过总出现许多意外状况。”
他在等她说,只要她开口表示些什么、说些心底的话——巴楚在默默期待着。
如果你主动开口争取些什么,我会无条件全数奉上,只要你一句话。
然而没有!静默的流沙慢慢地隐没,室内只流窜着风的声音。
“如果你这次真的走了,短时间不会回来,是不?”
“大概!不过天涯若比邻,长程飞机一搭,温哥华和国内不过咫尺之距。”
只要这里有我的思念和牵挂,干山万水不惮其苦。
说啊!说出你心中的话,我等待得心焦如焚。
表露心情是那么困难的事吗?
“什么时候要做出决定?”她的声音和风声混杂。
“在月底之前。章校长很关心校队训练课程,如果我决定走,他得费心安排交接的新教练。”
“好吧,那”她咬着下唇,似乎已经预料,也接受了这个将来的决定。
“我走了,你怎么办?”巴楚问得突兀、问得坦率。那鲁莽的热情一定吓着了她。
“过日子啊!朋友总是来来往往,不学会习惯也不行。”她对他展开微笑。“我会写信给你,过节时说不定飞去看你,我没见过雪,下雪的温哥华一定很美。”
就这样了?巴楚默然。只是一个在心上来来往往的朋友?她是这么看他的?难道他等了这么久,只为了这个答案?
“准备回家了吗?你的脚受伤,今天我载你。”何筱静带头走下走廊、车棚,为避免他的伤腿还要跋涉牵动,故将车停在保健室门口。“别小看我的小绵羊,它很刻苦耐劳,勤勉负重,保证把你安全地送到家门。”
巴楚长得高,坐上后座,下巴颊就顶着她头顶,何筱静的发丝飘拂到他脸上,荡开淡淡花草香。巴楚挨近她,何筱静似也没察觉,专心骑车。
这一次,他希望这趟路程永远、永远都走不完!
这两天剧团放大假不排戏,阿米他们说要趁假期飞香港大血拼,顺道做功课看舞台剧大作“歌剧魅影”而阚启明早说了他要下去处理一些事,这两天放她单飞。
何筱云就放松自己,做只标准的大懒虫。头一天睡足二十小时,第二天起个大早在店里帮忙,里外清洁刷洗一番,让老爸欣慰地叹道不枉生了这个女儿。之后,她把自己打扮得光鲜美丽,准备上街大采买犒赏自己,顺便挑个小礼物送给阚启明,纪念他们相识满十九周——十八周纪念日时,他送她一颗印有她名字和菲力猫的大气球,她想给他个小小惊喜。
逛了一下午的成果丰硕,何筱云双手提着大包、小包,腿是酸了,但兴致不减。最后一站是福华精品部,绕一圈下来又增加手上的重量,她总算心满意足,决定停下来歇歇腿,她像个无敌女金刚练举重般费力地往咖啡厅走,却在落地玻璃墙外看见绝对意料不到的一个人——
是此时该在外地“办事”的阚启明。
他不是一个人!在他正对面坐着个绰约雍容的女子,衣着与气质皆出众,他们很开心地谈着什么,何筱云不须细看,那名女子,她认得——
那曾是剌痛她的致命伤,未曾当面照面,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景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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