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先抹上一层药,再帮你推,这个动作会有点痛。”
“好。”
听着他打开药罐的声音后,她感觉他手心的温度贴近,整个人像突然靠近火源似的,全身绷紧。
察觉到她的僵硬,他问:“你很怕痛吗?”
其实她最怕痒,但这么回答似乎挺奇怪的,她只好避重就轻。
“一、一点点。”
“我会尽量轻一点。”
难得大老粗会说出如此体贴的话,她轻声道谢。“麻烦你了,谢谢。”
“你是为了桓受的伤,帮你是理所当然,你不用这么客气。”他边说边用粗指挖取一些药膏,涂抹在她肩上红肿之处。
也许是因为怕弄痛她,何瑞颐可以感觉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推开,动作十分轻柔,内心不由得一阵温暖。
“换作是任何人,都会和我作相同的决定。”何瑞颐如实开口。
“或许。”
变质的社会风气让人心跟着变得丑陋,他不认为有人会为了保护陌生小孩而受伤。
虽说她是他的管家,但毕竟才刚上任,能在面对危险的当下,毫不犹豫地以朗桓的安全为第一考虑,让他无法不感动,也因此对她的好印象大增。
“其实桓那么可爱,谁会舍得他受啊!”想起成朗桓那小正太,她嘴角才扬起笑,却因为他突然加重的力道而惊呼出声。
成介彻连忙顿住动作。
“弄痛你了吗?”
她的肌肤本就娇嫩敏感,受伤之处被他粗糙的指腹摩揉得更加红肿,显得格外突兀,他不由得懊恼地皱起眉。
明明他已经放轻手脚,怎么还是弄痛她了?
“有、有一点。”
不知道是因为药膏,或是他粗糙的指腹带着火种,被他揉压之处像被种下无数簇火苗似的,发痒、发麻、发热,让她不由自主想缩起肩膀,呼吸愈来愈困难连发出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勾人的微哑。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帮她揉到这里就好了的同时,成介彻开口道:“我想应该差不多了。”
再帮她揉下去,他怕她娇嫩的皮肤会破皮,让她受到二度伤害。
不只如此,看着她在他轻柔的揉抚下,甚至情不自禁发出痛吟
种种反应,加上那一截嫩白的肩,加强了他脑中的想象,形成天大的诱惑,影响着他的理智。
不!不能再任由思绪放纵下去!否则他肯定会失去控制,顺势把她的衣服脱了,再将她带上床!
当这样的画面浮现脑短,竟有种野兽将猎物拖进洞里,准备大快朵颐的错觉
意识到脑中浮现如此下流的想法,他心一凛,暗自咒骂着自己像发情野兽的行为,顺便将那幅不可能会发生的画面抹去!
他怎么也没办法理解,早已麻痹多年、波澜不兴的心,怎么会因为她的出现,而起了波动?
闻言,何瑞颐暗暗松了口气。
“噢,谢谢你。”
话落,她赶紧将衣服往前拉,再扣上扣子“成先生,那我先下班了,明早我会过来准备早餐,顺便送朗桓上学。”
他暗暗深暇了一口气,直到紊乱的呼吸恢复原有的频率,才开口。“我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我知道,你好好躺着休息,不要到处乱跑,晚、晚安。”
成介彻看着她一说完话便逃之夭夭,又是好笑又是懊恼,她铁定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了。
只是她会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说了明天早上会过来送儿子上学,他还真担心,自己会吓跑这位千挑万选出的管家。
何瑞颐压根儿不知道他的懊恼,只是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冲出房间,直到拿好包包,来到大门口,感觉由庭园吹拂而来的空气有多新鲜、多凉爽,她这才惊觉,自己绷得有多紧、他房中的空气有多么稀薄气氛有多么暧昧!
天哪!
她捧住热潮上涌的脸,懊恼地低吟了一声。
她才二十多岁,感情史并不羊富,大学至今谈过的恋爱均无疾而终,直到拿到教师证照后,她才决定将所有感情投生在教学上。
可借,她的运气一直很不好,找不到学校的窘境让她不得不在目标上暂时转个弯。
来到成家,顺利得到管家的工作后,她期许能有崭新的未来,却没想到,竟因为遇上正气凛然、男性费洛蒙分泌过盛的男主人。
而撩动平寂已久的心期,犯起花痴?
更要命的是她不只为男主人犯花痴,也爱死正太小主人啊想到这点,何瑞颐内心不由得一凛,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一点,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