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因为她身上的香味是具有挑逗成分的香水,还是他的自制力也跟着腿伤休假去了?
想到这一点心头涌上说不出的烦躁,他不敢与她有更多的接触,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坐上轮椅。
轮椅因为他粗暴的动作发出砰哐一声,何瑞颐被他的动作以及发出的声音吓得没了绮思。
“你还好吧?”
成介彻的体型原本就很高健壮硕,坐在轮椅上有种巨人坐小板凳的诡异视觉效果,加上他粗暴的动作,她真的挺怕轮椅会被他坐坏。
塞进用以代步的狭小天地,他绷沉着脸回道:“我好得不得了!”
正想着他看起来有些言不由衷,成朗桓推着推车走了过来“我们可以走了吗?”
甩开方才与成介彻的暧昧,她在成朗桓推着推车走到身边时点了点头,两大一小选了间餐厅,准备填饱肚子。
进入餐厅点完餐后,何瑞颐带着成朗桓去洗手,成介彻因为行动不便,就直接用纸巾擦手,做餐前的清洁动作。
洗完手,成朗桓跑到餐厅的阅读区看书,座位上只剩两人独处。
因为成朗桓不在,又加上刚刚扶他坐上轮椅的暖昧,两人间充斥着说不出的尴尬氛围。
何瑞颐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前方突然传来怒咆、争吵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死三八!不是已经说好,孩子这个星期来跟我过周末,你野到哪儿去了?居然把孩子丢在家里?”
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咆哮,女人不甘示弱地激动叫嚣。“孩子跟你过周末有什么用?你不是成天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嗯嗯啊啊?就算她一个人留在我家,也好过去你那边看活春宫!”
男人被激得火了,揪起女人的领子就要揍她一拳,十多岁的小女孩见状,哭哭啼啼地拉住爸爸的手哀求。
“呜爸爸不要打妈妈”
“你滚一边去!”男人甩开小女孩,小女孩一个重心不稳,撞上餐厅的桌子。
这家人上演的家庭伦理悲剧引起骚动,餐厅里三三两两的客人朝混乱源头望去,交头接耳讨论着。
“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不像人们只是好奇、担心会不会上演社会案件,甚至怕被波及,成介彻内心的正义之铃大响。
知道眼前的暴龙行动起来有多吓人,何瑞颐情急之下,压住他的手。“不要冲动!”
“冲动?”他半眯起眼盯着她,直觉认定她与那些在一旁看戏的人一样,脸色变得紧绷。
“你知不知道冷眼旁观会造成什么结果?”
她可以听得出来,他几乎是咬牙挤出这几句话,嫩掌下的肌肉也因为他胸口沸腾的正义感,变得火热、坚硬得像石头。
“我当然知道”
不等她说完,他粗声粗气地问:“那你还阻止我?”
“你现在不适合介入”
不阴止他,万一又受了伤怎么办?
若得再进医院,见到康医生,她不敢想象,康医生脸上的表情会有多精采。
“不管会出人命的!”
维护社会治安、保护人民的人身安全是警察的首要工作,不管人心是否险恶、世态是否凉薄,都不该放任这种情况在面前上演!
相较于他热血沸腾的激动,何瑞颐就显得冷静多了。“会管,但我会直接报警,请警方处理。”
太阳穴隐隐抽痛,她头痛地想,如果抑制他旺盛的正义感也是她的工作,那么她会很累。
“我就是警察,还报什么警?再说要等警察来,他们可能早就大开杀戒了。”
她忍住叹息,没好气地浇了他好大一桶冷水。
“不要忘了,你是休假养伤中的警察!还有,餐厅的保全人员会制住他们,应该很难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