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
“说就说,我怕谁!我知道你今天警告的是我,昨晚咋啦?我打老婆了。家庭暴力咋啦?人就应该活得有尊严有志气!以前是我不对,常偷着出去搓麻将赌钱,有辱师表,可我现在已经改了,她还不依不饶的,常翻我衣袋,查封我的工资。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打人是不对,可她污辱我,骂我是龟孙子,说我瞒着她在外养野‘鸡’,我一怒之下当然,她的腿不是我打断的,是她想踢我,没站稳,自
己摔断的。她大喊救命,闹得别人还以为我要杀人!不信,你去问我女儿。”毛梗着脖子说。
“真是个误会,我也正寻思:我们的毛主任是讲道理的,怎么可能凭白无故地卖横呢?当然,话得说回来,一日夫妻百日恩,吵归吵,闹归闹,过后还得去医院老婆那里道个歉,赔个不是,让她消消气,家和万事兴嘛,啊!到时,我陪你去!”听完宋的话,毛本来梗直的身子一下子弯成了虾米,他握住宋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狠不得跪在地上叩头谢恩。
教科室陶主任趁着学生课间操的当口也去了校长室。
“校长,我是来向您请罪的。”陶诚惶诚恐。
“有话请直说。”宋一脸的严肃,在陶看来,这回,要动真格的了。
“昨晚,承蒙学生家长盛请,我推辞不得,只能去宾馆赴宴,家长送的贵重礼品,今早行政会后我已打电话给爱人叫她退掉了,至于家长叫的那位小姐,是我在酩酊大醉的情况下才和她那个的校长,您的警告,真是振聋发聩,叫我羞愧之至!我现在跪在您面前求您,希望您看在我跟您‘鞍前马后’闯荡教海多年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校长!”陶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得知此事后,我也很震惊!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你会做出这档子荒唐的事来,真是想不到啊当然,你能主动前来交待问题,证明你还有救,啊,这个俗话说得好,‘人非圣贤,塾能无过’。你的本质还是好的,只是一时被人蒙蔽哎——”宋拍拍陶的肩膀“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陶转忧为喜,狠不得抱住宋的双腿叫爸爸。
接着,教技室田主任、人秘处李秘书及几个中层副职干部也都瞅准时机去了校长室
晚上,宋躺在床上,回想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放声大笑。宋夫人骂道:“哪根经搭错了,要半夜鬼叫?”
宋将白天的情形一五一十向夫人作了汇报,最后,他感叹道:“我看到会场纪律不好,一时心血来潮,便故弄玄虚,无中生有地发个‘警告’,想不到,他们‘做贼心虚’,竟一个个找上门来,对号入座,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以后,每次行政会议召开之前,会场上总是鸦雀无声,宋照例扫视着两旁精神抖擞、屏息凝视的中层干部,随后会心地笑笑,大声宣布:“现在开会!”
于是,会场内又开始嘤嘤嗡嗡,宋的声音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