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又躺了下来,眼神感激,嘴上却苦笑道:“主公,你下手也太重了些,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啊。”
陶商歉然一笑,“没办法,为了不露出破绽,除了木兰和廉老将军几人,无人知道这出计策,那些士卒们不知道实情,下手自然就不会留情。”
“竺明白,只是开玩笑而已,他们打得我越惨,吕布才会越相信我叛投是真,毕竟他麾下有二陈这样的智谋之士,想要骗过那二人,不吃点苦头怎么行。”
听了糜竺这番话,陶商心中残存对他的那点怨意,此刻也荡然无存。
他便拍着糜竺的肩膀,正色道:“子仲肯做如此大的牺牲,我也不妨跟你交个底,此战结束后,糜家跟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钩销,从此往后,咱们主臣协手,共创一番大业,只要我陶商有肉吃,你们糜家绝对少不了汤喝。”
陶商一番肺腑之言,听得糜竺是又感动又感慨,压在心里边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
他知道,陶商先前重用他,其实利用的成份更多一点,心下里对他糜竺种种所为,还都耿耿于怀。
如今,他糜竺不惜身受重创,挨了一顿板子,帮陶商实施这苦肉计,终于是用实际行动,消除了陶商对他的糜家的芥蒂。
可以说,直到现在,他们糜家才在陶商阵营里,真正的站稳了脚跟。
“多谢主公对我糜家不计前嫌,糜家必竭尽所能,为主公的大业效力。”
糜竺忙也表了一顿忠心,话锋一转,却又不好意思的笑道:“但不知舍妹与主公的婚事,主公打算什么时候……”
他没好意思再说下去,陶商岂不知他的心思,还是想尽快的完成联姻,真正确保他们糜家的地位。
叹过一声,陶商淡淡笑道:“此事也不能急于一时,我能看出来,令妹对我还心存芥蒂,慢慢来吧。”
糜竺虽然着急,但陶商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多说。
二人正说话之间,外堂忽然响起了吵闹的声音,是有女人吵着要进来。
“是小妹,她怎么来了?”糜竺眉头一凝。
“我去瞧瞧。”陶商便起身走出了外堂。
此刻房门已大开,果然糜贞就在外面,正吵着要进来见陶商,却被亲兵拦下来,不许入内。
“这么晚了,糜小姐找我有什么事?”陶商笑着走上前去,示意亲兵退下。
糜贞这才得意入内,端庄的脸上与着怨色,显然是心中有气,这是来找陶商的碴来了。
她勉强的压住火气,步入堂中,微微向陶商福了一福,用质问的口气道:“陶州牧,你若对我们糜家还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着我糜贞好了,请你饶我大哥一命。”
看她这样子,听她这话,明显也知道了自己大哥被打之事,这是来替大哥顶罪来了。
“倒是个重情义的女子……”
陶商心中暗赞,表面上却故作糊涂,一脸茫然道:“糜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糜贞贝齿咬着朱唇,沉声道:“大哥不是故意延期送抵粮草,州牧大人却硬是打了他三十军棍,分明是借题发挥,大哥被打之后又失了踪影,到处都寻找不到,难道不是州牧担心他叛投吕布,秘密的把他逮捕了吗。”
这个女人,倒也是够聪明,能够推测出这么多事,可惜全都猜偏了。
陶商笑而不答,仍由她发飙。
眼见陶商一副笑脸,糜贞感觉自己这一拳头下去,仿佛打在了空气上,连个回音也没有,俏脸更加恼怒到通红。
气恼之下,糜贞杏眼失望的瞪向陶商,“我原以为先前是我看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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