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悲愤,无尽的震愕,顷刻间将曹操浑身包裹,那张焦黄的脸,也扭曲到变形。
皇帐中,马超、郭嘉、法正等文臣武将,无不也是愕然变色,深深为这个惊人的噩梦而震撼。
尤其是郭嘉,更是惊到气血翻滚,精神恍惚,张口就狂咳了起来。
这一道计策,正是他郭嘉所献,他算出了一切,算到了陶商绝不会想到,乐进会从不可能的北面突围,前去石门津夺取战船,由水陆西撤。
这条计策,可以说是郭嘉倾尽了所有心力想出,他料定,就算陶商有张良这等谋士,也绝计无法识破。
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容,乐进、程昱,还有那两万大军,统统都覆灭一空。
再一次被陶商击败,郭嘉谋士的尊严受到前所未有的伤害和羞辱,焉能不怒急攻心。
“啊——”突然间,郭嘉一声惨叫,张口狂喷着一口鲜血。
包括曹操在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等扶向郭嘉之时,这位绝顶谋士,已然昏死了过去。
曹操大惊失色,一时也忘了眼前败仗,急是喝令医官前来,为郭嘉紧急救治。
数名医官很快赶到,忙乎了半天,又是用药,又是扎针,才勉强稳定下来郭嘉的气血。
曹操这才松了一口气,向医官问道:“郭奉孝的身体如何,有没有性命之忧?”
医官叹了口气,拱手道:“禀陛下,郭大人本来就体弱气虚,今又受到了这样的刺激,内脏受到了重创,恐怕必须要做长期静养才行,否则必有性命之忧。”
曹操心头又如被针扎了一般,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挥挥手,下令将郭嘉连夜送回长安城静养。
送走了郭嘉,皇帐中恢复了平静,众人的精神这才从郭嘉身上,回到了现实中的黾池大败来,一时间皇帐中议论份起,人心动荡。
“乐进他们是怎么败的?莫非陶贼又识破了奉孝的妙计不成?”曹操沉声问道。
刘晔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一次倒是没有,奉孝此计确实是瞒过了陶贼,让他误以为乐进要从西面突围,将魏军主力成功的引往了西面,乐进才他们顺利的从北面突围。”
“既然如此,那为何又会全军覆没,难不成他们没能攻下石门渡不成?”曹操愈加不解。
“石门渡守军只有不足一千,如何能抵挡我两万大军进攻,乐进他们轻松便攻下了水营,只可惜……”
刘晔又是一声苦叹,无可奈何的说道:“那石门渡的魏军守将,乃是一个叫罗成的校尉,此贼在关键时刻,果断下令烧毁了水营中一百多艘战船,使乐进他们即使攻下了水营,也无船可用。”
罗成?
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曹操脸色茫然,左右文武也神情惊异。
刘晔却接着道:“而且,这个罗成不光烧了战船,听闻这个小子还武道过人,乐进跟他交锋,正是被他所斩。”
曹操身形又是一震,眼眶中迸射出出惊愕的神色,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小小的校尉,竟然还能斩杀乐进。
“这个罗成,是否又是陶贼讲武堂中出来的奇人异士?”曹操沉声喝问道。
刘晔摇了摇头,“陶贼素来会给那些讲武堂中出来的武将,冠以古人之名,这个罗成之名,臣根本没有听说过,想来应该不是讲武堂的,也许只是普通一个无名小卒,却深藏不露,正巧给乐进不幸撞上了。”
曹操听到这里,身形又是晃了一晃,以手扶在了案几上,方才勉强的站住,焦黄的脸已被愤恨所占据。
他是打心眼里恨天不公!
陶商麾下暗藏了诸多奇人异士也就罢了,竟然还运气好到,连罗成这样的年轻将才,也在他军中效力。
更要命的是,这个罗成,早不显山露水,晚不显山露水,偏偏在乐进要夺船而逃的关键时刻,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陶贼,你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朕不信啊,朕不信……”曹操拳头击打着案几,咬牙切齿,似乎胸中憋了一口重重的闷气,越梗越是难受。
见曹操气到浑身发抖,左右臣下们又紧张起来,纷纷劝曹操保重身体。
半晌后,曹操连着深吸几口气,方才平伏下了胸中闷气,无力的拂了拂手,“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向潼关方向撤退吧。”
众臣默然无语,皆是摇头暗叹。
他们原想指着乐进击破水营陆逊所部,然后挟着一场胜利,全师而退,却没想到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罗成,坏了他们的全盘布局。
低落的情绪,开始在秦国君臣间传染开来。
这时,法正眼前中掠过一道精光,忽然想到了什么,便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这一仗我们虽失了两万精兵,还失了乐进和程昱两位重臣,但未必就非要采取守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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