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叫道:“我孟获岂能就这么败给陶贼,我的尊严将何在!我意已决,坚守江阳,跟蜀王里外合,我非要亲手宰了陶商,夺回我的尊严不可!”
……
江阳城东十里,十五万大军沿着江岸而行,连绵不绝,浩荡一眼望不到尽头。
“陶”字王旗,傲然飞舞,引领着大魏将士,挟着大胜的余威,浩浩荡荡向着江阳城方向逼近。
陶商的目标只有一个,围攻江阳,踏平江阳,把孟获和他最后的一万蛮军,统统歼灭于江阳城中。
“大王,西面急报——”
苏秦纵马如风,飞奔而至,拱手道:“禀大王,我锦衣卫细作最新情报,武阳城的勾践已率三万蜀军南下,正在赶赴江阳城的路上。”
“勾践这厮,终于坐不住了么……”陶产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听到这个消息,陶商就放心了。
勾践若是按兵不动,意味着孟获很可能将要弃城南逃,逃往南中七郡,这正是陶商所担忧的。
南中地形复杂,若是发兵征伐,势必要耗以时日,付出与收益不成正比。
但若是不发兵征伐,则孟获随时可能死灰复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起兵北伐,又会成为隐患。
今勾践率军南下,就意味着孟获决意坚守江阳,想要里应外合来对付他,陶商正求之不得,可以一举将孟获聚歼于江阳城中,一劳永逸的解决南蛮隐患。
“孟获自己留下来求死,那就怪不得本王了,看来本王得抓紧时间,赶在刘璋到来之前,破了江阳城,灭了孟获……”陶商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而这时,身边的张良却轻摇着羽扇,诡笑道:“大王想要速破江阳还不容易,良这里倒有一计。”
“子房又有什么妙计,说来听听。”陶商眼前一亮,催问道。
张良遂是凑近了陶商,压低声音,附耳一番低语,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来。
陶商听着听着,不由也笑了,欣然道:“子房这一招够阴,很好,就依计而行。”
当下陶商便令大军加快前进,黄昏之前赶到了江阳城,四面下寨,将整个江阳城围成水泄不通。
围城已毕,当天晚上,陶商便写下一封亲笔书,派信使径入朱提,将书信送与蜀将吴懿。
……
江阳城,东门。
天色已暗,明月升上眉梢,却又为愁云遮挡。
城外魏军一片安静,并无出兵的迹象,显然是刚刚下寨,准备休整一晚,并不打算在今晚发动进攻。
孟获却无法入睡,他站在城头,吹着冷风已经很久,黯然愤恨的目光,始终望着魏营方向。
城外魏营方向,灯火通明,黑压压的围在城外,一层又一层,一眼望不见尽头,声势何其浩荡。
砰!
孟获的拳头,恨恨的击打在了女墙上,咬牙切齿,恨恨道:“陶商小子,你别得意,你以为你围住了江阳,就能要我孟获的命么,你等着吧,只等刘璋的大军一到,看我们是怎么里应外合,反败为胜,要了你的狗命!”
孟获正咬牙切齿,暗暗发誓之时,身后响起脚步声,回头一看,却见孟优急急忙忙,一脸忧色的爬上了城头。
一见面,孟优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气,便阴沉沉道:“大哥,咱们安排在吴懿附近的眼线刚才传回话来,说那陶商派了信使专程入城,给那吴懿带了一封密信。”
“密信?”孟获眉头一凝,“那吴懿乃蜀将,跟陶贼不是死敌么,陶贼给他写什么密信?”
孟优压低声音,一脸讽色道:“他们那些汉儿,最是没有骨气之人,眼下江阳被围,我就怕那姓吴的怕死,暗中勾结陶贼,想要投降陶贼,要是那样就不妙了。”
孟优这番话一出口,孟获脸色立时一变,眉宇中流露出忌惮之色。
负手踱了几步,孟获却又道:“应该不会吧,那个吴懿跟蜀王刘璋还是亲戚关系,且还是他劝我坚守江阳,不太可能会去投降陶商吧。”
“怎么不可能。”孟优忙又道:“为了荣华富贵,就算是亲戚又怎样,而且上次咱们让吴懿去诱陶商,那一计那么妙,却被陶商识破,我就怀疑那吴懿是不是已经跟陶商暗通了。”
孟获身形又是一震,沉吟不语,显然已深深被孟优说动,眼中疑色愈重。
这时,那孟优又再劝道:“大哥啊,到了这个时候,哪怕一点点的怀疑,我们也不能不防,万一是真的,那咱们就完了。”
孟获眼眸一聚,眸中现出杀机,沉吟片刻,拂手道:“速传吴懿前来吧,我要当面向他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