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担忧。
“大王识人之能向来超乎凡人,也许这个华雄的确是员大将之才,只是我们肉眼凡胎,看不出来吧……”张良心中暗暗思忖,遂是不再多言。
陶商轻吸一口气,挥刀喝道:“余下将士们,随本王一同追击敌军,坐看三员大将成就大功吧。”
豪烈的笑声中,陶商拨马提刀,也狂奔而出。
余下近三万多的步骑大军,轰然而动,追随着陶商,向着西面奔涌而去。
……
残阳如血。
江阳以东二十里的一段狭窄地带,杀声震天,血雾笼罩大江两岸,俨如修罗杀声。
血染的战场之上,近五万的蛮军,正在疯狂的围杀着五千魏军将士。
漫空血雾中,华雄手纵战马,狂杀狂斩,无情的将一名名蛮卒,斩成肉泥。
他不知道,自己的追击只是陶商将计就计之策的一部分,穷追吴懿到这里,突然间道旁成千上万的蛮军涌杀而出,转眼间他和他的一万将士,就陷入了五倍之敌的包围分割之中。
虽身处重围内,华雄却无一丝惧意,当年那个威震虎牢关的华雄,再度大显神威,面对重重蛮军的围困,狂杀无惧。
华雄个人虽勇,怎奈蛮军却有五倍之多,转眼已将一万魏军分割,占尽了优势,华雄凭一己之力,也能挽回败势。
西北角,那一道小土坡高地上,孟获立马横刀,脸上洋溢着得意,冷眼看着狭地上的战局。
凝视片刻,孟获的目光转向了身边弟弟,拍着他的肩膀赞道:“二弟啊,你这一招诱敌之计,当真是妙啊,那陶贼果然是上当了,看来为兄当年把你送往汉地学习果然没有错,你果然也学了汉人一肚子的奸诈,哈哈——”
听着兄长的夸赞,孟优也得意不得,跟着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狭地之上,战势已依在继续,魏军虽处绝对不利境地,但战斗力却相当顽强,被包围了近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崩溃。
看到这里,孟获便有些不高兴了,便喝令斥侯前去打探,为何魏军还能支撑这么久,是何人在统帅。
半晌后,斥侯飞奔而回,报称是一员叫华雄的魏将,正在统兵。
“华雄?华雄是谁,魏军之中,还有这么一员了得的大将吗?”孟获狐疑的目光看向了孟优。
孟优却脸色一变,眼中迸射出惊色,“大哥啊,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华雄应该是当年董卓的一员大将,武道极是了得,可是他应该早被关羽所杀,又怎么可能出在陶商麾下?”
孟优对中原诸侯之事,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陶商麾下有讲武堂之事,也不知陶商素来喜欢给麾下将领,赐以亡者之名,故听说华雄之名后,显的很是惊奇。
“原来是个冒充死人之名的家伙。”孟获却不屑的一声冷哼,“我若是连这么一个无名之将都杀不了,颜面何在!”
当下孟获便被华雄的顽强所激怒,传令高定、朵思、阿会喃等部将,全力围攻华雄,务必要在一刻钟之内,将华雄斩杀,否则提头来见。
孟获的死命令传达下去,朵思等蛮将们心生畏惧,生恐被孟获治罪,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催逼着蛮军士卒,集中兵力向着华雄所在的围团逼去。
蛮军终于也发狠了。
四面八方,数不清的蛮军,如潮水一浪接一浪的扑卷过来,将华雄左右近千名士卒,越杀越少,一层层斩开。
华雄舞刀力战,不知不觉中,脚下已叠起了厚厚一层蛮卒尸体,可左右的己军士卒,也越战越少,眼看着他就要陷入孤军奋战的不利境地之中。
华雄却依旧傲然无惧,反而是越战越勇,仿佛敌人的压迫,反而击起了他的斗志。
刀斩如风,血光扫过,又是两颗蛮卒人头,被斩上了半空,血染征袍的华雄,口中狂叫道:“来啊,你们这些蛮贼,有多少我就杀多少,我华雄正好用你们的人头,向魏王证明我的实力,哈哈哈——”
华雄杀到几乎疯狂,狂厉的笑声中,层层叠叠的刀锋轰斩而出,将涌上来的蛮卒,无情的轰为粉碎。
只是,左右处,只余下了三百余名士卒,就算他武力再猛,也终究将被蛮军的兵潮所淹没。
“哼,华雄么,就算你再猛,又岂抵挡得住我的千军万马,我今日就先斩你立威,让陶商为轻视我孟获,付出惨重的代价……”
观战已久的孟获,眼见魏军越来越少,那面“华”字大旗,眼看就要被己军的兵潮所淹没,心中不由得意起来。
“杀孟获——”
“杀蛮贼——”
东南方向,突然响起震天杀声,由远及近,飞逼而来,瞬间将孟获的得意神思给打断。
孟获身形一震,急是举目寻声望去,却见东南方向,万余魏军突然神兵天降般杀至,从己军围团的侧翼方向杀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东北方向,一面“马”字大旗,也跟着袭卷而至,引领着一支魏军如洪流一般,从另一翼杀至。
两路魏军突然杀至,顷刻间,便在蛮军背后侧后狠狠的捅上了两刀,杀到蛮军措手不及,崩溃四散。
孟获惊到脸色骤变,沙哑愤怒的咆哮大叫:“怎么回事?哪里又冒出这么多的魏军?”
咆哮之时,孟获的眼睛急瞪向了孟优,显然是质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那陶贼……明明只派了一路兵马来追击,怎么还有……还有两路?”孟优也已是骇然变色,结结巴巴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