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开始进入加速状态。”
……
一晌贪欢,这一天晚上,陶商不知跟黄月英战了多少回合,一直到二人皆筋疲力尽之时,方才相拥而卧。
次日天色一亮,陶商便从温柔乡中抽身而出,下令大军尽出,向吴县进发。
虽然攻陷了建业,夺下了吴国郡臣,但孙策和周瑜二人,却都还活着,这两个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陶商要灭吴国,自然要斩草除根,不除掉这两人,岂能够罢休。
虽说孙策已逃至吴县,麾下兵马不足七千,陶商却依旧没有轻敌,要亲率大军前去扫灭。
水军暂时是用不上了,陶商便亲统四万步骑先行,轻装而行,走大道直奔吴县,其余主力步军随后跟进。
陶商这么急着进军,自然是不想给孙策时间,去加固吴县,小小一座吴县,陶商当然不可能像对付建业那样,花费数月来攻打。
他的目标是,十天之内,击破吴县,直奔孙策最后的据占——钱唐城。
是日午后时分,陶商率三万步骑轻军,先期进抵了吴县城下。
大军安营,陶商派出大批斥侯细作,侦察守城吴军的情况,结果却让他颇感意外。
孙策并没有如他料想的那般,集结最后的力量,固守吴县,以期拖至北方三国出兵救他。
相反,孙策带走了残存的主力部队,前往钱唐与周瑜会合,只留下了老将黄盖,率不足两千之军,固守吴县。
“孙策难道放弃了吴县,打算在钱唐做最后的坚守吗?”望着城头那面“黄”字战旗,陶商若有所思。
身边张良却摇头道:“我看不像,孙策兵马本来就少,他若是想在钱唐做最后的坚守,就该全军撤往吴县,而不是浪费黄盖一军留守吴县,他应该很清楚,黄盖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最后只能是徒损士卒而已。”
“嗯,子房言之有理。”陶商微微点头,心中隐约产生了某种预感。
这时,跟上来的樊哙,哇哇叫道:“大王,那咱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用本王说么。”陶商冷哼一声,英武的脸上燃起了冷绝杀机,战刀向着敌城一指,“不管孙策有什么阴谋,都挽回不了他灭亡的命运,尔等就给本王先辗平吴县,灭了黄盖,再往钱唐孙策的项上人头。”
大魏之王杀令已下,三军将士热血狂燃,战意爆涨如潮。
午后一过,饱餐一顿的大魏将士们,便挟着高昂的斗志,昂首出营,进至吴县城下。
三万步骑将士,列阵已毕,大大小小数十座军阵,如钢铁长城一般,巍然耸立。
刀戟如森,浓烈的杀气冲天而起,直令天地变色。
“魏”字王旗下,陶商横刀立马,傲然屹立,鹰目直指城头。
他仿佛已能看到,城头之上,那张苍老的脸,正以何等的仇恨目光,也在死死盯着他。
城头上,黄盖确实阴沉着一张老脸,死死盯着那面“魏”字王旗。
他知道,大魏之王陶商就在那里。
正是那个出身卑微的小子,杀了韩当,杀了程普,这两个跟他同生共死数十年的老兄弟。
正是那个小子,一步步把大吴国,逼上了将要覆没的绝境,逼到他只能率领这丁点兵马,抱着必死的牺牲精神,死守脚下这座城池。
“陶贼,有胆就来攻吧,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把你死死拖在这吴县城下!”
黄盖的拳头,狠狠的击在了女墙之上,咬牙切齿的发誓,苍老的脸扭曲变形,已被决然与仇恨所填满。
呜呜呜——
魏军阵中,高昂的号角声,已肃厉吹响,一声声刺耳阴冷,就仿佛是死神索命之音。
中军阵,王旗下,陶商没有一丝的迟疑,手中战刀缓缓抬起,向着吴县城头狠狠斩下,大喝一声:“大魏将士,给本王全军压上,把吴县夷为平地,杀尽一切顽抗之敌!”
雷霆的喝声,如九天惊雷一般,轰鸣在全军将士的耳中,瞬间点爆了三万将士的斗声。
“杀尽吴狗!”樊哙大叫一声,纵马舞刀而出。
“杀尽吴狗——”
“杀尽吴狗——”
数以万计的将士们,齐声响声,咆哮的怒吼之声,几乎就苍穹都震碎。
然后,轰天的巨响中,大大小小的军阵,汹涌如潮水般漫出,向着敌城辗平。
转眼之间,樊哙所统的陷城队,便已扑至敌城之下。
敌城上,黄盖一声令下,城头箭如雨下,魏军将士却毫无所惧,大盾顶着箭雨,强行将壕桥架起,数以千计的魏军将士,扛着百余张云梯,一往无前的穿过护城壕,向着城墙撞去。
一张张云梯树起,大魏将士前赴后继,无所畏惧的向上爬去,转眼间,整面北门城墙,已爬满了大魏将士。
一场近身的攻防战,再所难勉。
城头上,黄盖却没有一丝畏惧,手中战刀一横,大吼道:“大吴儿郎们,报效国家,报效吾王的时候到了,哪怕战死到最后一人,也不许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