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丝机会,这让阚泽心中暗喜,看到了一线生机。
他当即拱手道:“大王放心,只要大王能准我主归降,我主愿将合肥、历阳等江北之地,还有豫章等西面诸郡,都献于大王,做为求降之献礼。”
这个孙策啊,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耍心计,他所要割的那些地盘,早就在陶商的控制之中,孙策想反过来做为求降之礼,他这简直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放你娘的狗!”
陶商鹰目陡然怒睁,暴喝道:“江北之地,豫章诸郡,早已被本王踏平,孙策凭什么用来做献礼,莫说是这些土地,本王攻破建业后,整个江东都将是本王所有!”
陶商这番雷霆之言,只将阚泽喝到身形震动,脸上惧意大作。
他算是看出来了,陶商的灭吴之心,有多么的坚决,已没有任何还转的余地。
阚泽一时尴尬惊慌,不知该如何时好。
“不过,孙策若是能为本王献上一物,本王说不定会接受他的投降。”陶商肃厉的表情,陡然间一转,流露出了些丝诡笑。
阚泽身形猛然一震,就仿佛溺水之人,于绝望之中,突然间看到了一根漂木一般,眼中瞬间迸出了希望之色。
他想也不敢多想,就急问道:“大王想要什么,只要我主能办到,定为大王奉上。”
陶商便笑道:“其实很简单,前番彭泽一役,本王跟你家那位孙郡主,有过一面之缘,本王很喜欢那匹小野马,只要孙策能将他的这位宝贝妹妹献上,本王就考虑考虑接受他的求降。”
孙郡主,孙尚香!
阚泽的脸上,瞬间就涌满了难色。
那位孙郡主,向来是孙策最疼爱的妹子,被视为掌上明珠,怎能忍心不顾颜面,献于陶商,只为卑微求降。
而且,孙尚香本身也是性情刚烈,就算孙策答应了,只怕也会宁死不从。
陶商所提出的这个条件,简直比让孙策割地赔款,还更加难办。
一时间,阚泽吱唔在原地,吞吞吐吐,就不知该不该答应。
“不答应是吧,哼。”
陶商脸一沉,不悦道:“那你就滚回去告诉孙策,既然不舍得一个妹妹,就等着本王破城之后,灭尽他孙氏一门吧。”
此言一出,阚泽神色立变,一股悲怒与惊慌之意,油然而生,却不敢有半分发作。
“事关重大,那下官……下官等先去请示一下我主,下官告辞。”无奈之下,阚泽只能忍气吞声,挟着一股的怒火,惶惶告退。
……
建业。
时已入夜,王宫大内之中,却是灯火通明。
死一般的大殿上,孙策负手踱步,不时的抬头向着门外张望几眼,焦虑二字,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陪在一旁的庞统,也是沉吟不语,脸上凝着几分沉重。
脚步声响起在了门外,二人几乎同时抬起头,向着门外一望,见时阚泽入内时,二人的眼中,同时迸出了一丝欣喜。
孙策更是大步上前,还没等阚泽开口,便满怀期待的问道:“怎样,陶贼可接受我们的求降了吗?”
“唉……”
阚泽无奈的摇了摇头,“陶贼实在是太过自负,他说了,只有大王答应他一个条件,才会考虑我们的求降。”
“陶贼提了何等条件?”孙策急是催问,目光中流转着几分不安,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
阚泽咽了口唾沫,干咳了几声,方才小心翼翼道:“陶贼提出,大王只有将孙郡主献于他,他才有可能考虑咱们的求降。”
献妹!?
孙策身形一震,脸上残存的那丝希望之色,陡然间烟销,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羞恼震怒。
堂堂江东小霸王,放下颜面,这般卑微的向陶商求降,已经是大损颜面,若还沦落到献妹妹,靠女人来挽救江山,他孙策的脸面,岂不统统都要被给陶贼撕掉!
而且,自己如此疼爱那个妹妹,将来自然要在众臣之中,择一员贤婿,岂以把妹妹拱手送给陶商那个残暴的贼,让妹妹受那样的羞辱!
孙策是越想越怒,肺都快要气炸掉,陡然间大骂道:“陶贼,你也不撒泡照照,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你也配我孙策的妹妹吗!”
此言一出,态度已然明了,孙策是绝不会把妹妹送于陶商。
阚泽暗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当时没有答应陶商,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孙策来复命。
愤怒的孙策,便将陶商大骂了一通,一直骂到气喘吁吁为止。
一直不说话的庞统,眼见孙策气消了几分,方才拱手劝道:“大王,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