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再能再多支撑一口气,谁就将是获胜的那一方。
魏军的斗志和精神,显然要占据着上风,城头吴军的抵抗意志,却已经到了要崩溃的边缘,只差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陶商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翻身上马,一跃跳上了战鼓摆。
“给我!”
陶商大喝一声,夺过了鼓手的重锤,朝着那一面牛皮大鼓,狠狠的狂击起来。
砰砰砰!
鼓声震天而起,挟着陶商对将士们的希望,破震天际,如雷如电。
鼓台上,其余的一众鼓手们,深深为陶商的举动所激励,纷纷拿出了吃奶的劲,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疯狂的敲击起那一面面战鼓。
一时间,魏军的战声鼓,达到了天崩地裂的境地,撕碎了一切的声音,将整个天地,都淹没在那震天的雄浑鼓声之中。
前方处,正自苦战的魏军将士,听到陡然变响的自家鼓声,士气无不为之一振。
当他们回头瞟去,看到竟然是他们的大魏之王,亲手为他们擂鼓助威之时,一个个的热血斗志,顷刻间便被点燃到爆。
“为了大王,杀尽吴狗!”
“为大魏而战,拼了!”
“杀啊!杀上城去!”
魏军将士的战意,如一座座火山般狂喷而出,将士们不顾性命,疯狂的向着城头发进了进攻。
魏军攻城的兵力加倍,攻势陡然变猛,本就士气不济的吴军,更加陷入惶恐之下,抵抗力越来越弱。
城下指挥的廉颇,这个时候,也被激起了雄心。
曾几何时,他可是随陶商东征西讨,每战必冲锋在前,何等的威猛。
然自镇守南阳以来,虽然官是越做越大,却无法再为陶商东征西讨,冲锋陷阵,也甚是无聊。
今日,终于难得再有机会,为陶商充当陷城之将,这再显神威的好机会,廉颇岂能错过。
此时此刻,廉颇那苍老的身躯,已是被豪迈的壮志所焚,热血已沸腾到要爆掉。
“今日,就是我廉颇再显神威的时候,哈哈——”
廉颇突然间一声放声狂笑,几步冲前至城下,后腰上别起一柄环首战刀,怀中揣一把手斧,左右执盾,右手抓起云梯,噌噌的就向上窜去。
嗖嗖嗖!
破空声骤起,三支利箭从斜向城墙上射下,直奔廉颇而来。
廉颇却毫无顾忌,手看轻松一扬,便将射来的三支利箭,统统都反弹出去。
紧接着,他双足一蹬,便又向上窜出丈许之高。
这时,正上方的城垛上,一名吴卒已大叫着,将一块牛头大小的石块,高高的举了起来,向着他愤然砸下。
廉颇此时身在半空,根本无从躲闪,只得一咬牙,右手抓住云梯,左手举起手盾挡去。
咔嚓嚓!
一声破碎的巨响,飞石砸中了木盾,将盾牌砸到粉碎,反弹出去的石块,坠落城头,直接将一名不及躲闪的士卒,脑壳给砸成了肉浆。
廉颇更觉手中一阵的麻痛,却也顾不得许多,忍痛继续向上窜去,眼看就只差两步,就要窜上城墙。
而这个时候,另一名士卒举起了撑竿,狠狠的抵住了云梯上端,拼了命的想要将云梯撑翻出去。
云梯立时就摇晃起来,廉颇险些没有抓稳。
他反应何其之快,想也不想,立刻从怀中掏出那柄小手斧,朝着那名士卒就狠狠掷了出去。
咔!
那手斧不偏不倚,直直的砍中了那敌卒的脑门,伴随着一声惨叫声,那吴卒便飞溅着鲜血,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上方再无阻挡,廉颇一只苍鹰,陡然拔高数尽,大吼一声,一跃跳上了城墙。
廉颇,这员大魏第一老将,终于第一个站上了建业城头。
“廉颇啊,你果然还没老,干得漂亮!”城外观战的陶商,兴奋的大叫一声,手中的战鼓擂的更猛了。
城头上,当廉颇的身影立于城头上时,正自血战的魏军将士们,无不精神大受鼓舞,一个个疯狂的吼叫,攻势更加猛烈。
而沿城一线的吴军士卒们,眼见魏军老将,如天神下凡般站上城头,原本就脆弱的意志,更是深受震动,几乎就要跌落入谷底。
前方的几名吴卒,愣怔之后,蓦然反应过来,纷纷嘶吼着向着廉颇冲上来,想要围杀这名老将。
他们显然不知廉颇是谁,只以为眼前是一名老卒,不堪一击,却不知他是威名远扬的魏军第一老将。
就在冲上来的吴卒,手中兵器还没有挥出去,廉颇手中的环首刀,便如电光般扫出,瞬息间,三颗人头便飞上了半空。
廉颇一招斩三敌,手中环首刀一横,威然大喝道:“廉颇在此,活腻了的吴狗们,尽管上来吧,让老夫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