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再多想,只专心于应付逼近敌兵。
伴随着震天的战鼓声,两万辽军很快就逼近至一箭之地,樊哙没有一丝迟疑,杀猪刀一扬,喝令弓弩手放箭。
嗖嗖嗖!
城头上,立刻箭如雨下,数不清的流光箭影,铺天盖地的向着逼近的敌军狂射而去。
“全军,举盾!”统兵前进的张辽,一声厉喝。
走在最前排的辽军士卒,早有准备,即刻将手中的大盾,高高的举起,结成了密密麻麻的鳞甲盾壁。
铛铛铛!
无数的箭矢旋即落下,雨打窗棱声起此彼伏,绝大多数的箭矢,皆被大盾挡飞,只有为数不多的辽军中箭,响起了零零散散的惨叫声。
魏军的箭矢无法阻止敌军推进,转眼间,辽军已逼近七十步余。
张辽没有一丝犹豫,当即挥刀喝道:“弓弩手,放箭,压制敌军!”
号令下,藏于阵中的敌军弓弩手,即刻弯弓,向着城头的魏军狂射而上。
密集的箭雨,在天空中交织成一面光网,魏军的远程火力打击,稍稍被压制了下去。
张辽瞅准时机,即刻大喝一声:“全军突进,填壕!”
令旗摇头之下,辽军军阵即刻加快了推进速度,在盾手的掩所下,很快就冲至了护城壕前,士卒纷纷将身上事先就背好的土囊,扔进靠近城门前的护城壕中。
万余土囊被扔入沟中,片刻之间,宽达数丈的护城壕,便被填平。
城头上,看到这一幕的樊哙,不禁又面露奇色。
按照常理,敌军若以土石护城壕,必会把沿城一线统统都填满,这样他们的优势兵力才能全线攻城。
而眼前的辽军,还携带云梯也就罢了,连填沟也只填城门前的一片,实在是不合情理。
“李家两个小崽子想干什么,难道他们想几万人人一块挤到城门前,硬把城门给挤破么,开玩笑!”
樊哙大骂一声,表情旋即又不屑起来,大叫道:“传令下去,把所有的弓弩手,都给老子集中到城门前,给老子往死里射。”
号令传下,数千支利箭即刻调转了方向,朝着城门前如雨射去。
辽军接下来的举动,却再次令樊哙大感意外。
因为辽军并没有如他料想那般,向着城门蜂拥挤去,反而是稍稍后退十余步,只以大盾挡箭,既不进攻也不后退。
而且,辽军的军阵还分出了一和空隙来,穿越而过,直通城门。
似乎,他们在等着谁,在给谁让路。
“奶奶的,辽狗到底在玩什么花招。”此刻的樊哙,陷入了深深的狐疑不解中。
辽军,中军。
李建成见城门前的护城河已被填平,眼眸中不禁燃起了狰狞的冷笑,兴奋之下,回头便冲着身后那少年,用命令式的语气喝道:“元霸,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把城门轰开。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那少年。
只见那少年长的尖嘴缩腮,头发中间促了一缕黄毛,脸色惨白如纸,就像是多年没有被太阳光照光似,身子骨单薄的如柴草般,整个人是相貌丑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少年人瘦如柴,却骑着一匹极为雄健的黑色战马,那战马足有一般战马两倍之大,浑身的肌肉如钢筋般凸起,马眼之中,透着浓烈的凶光。
而那马鞍子上,则是左右两边,各挂着一柄巨硕无比的擂鼓瓮金锤。
那战马,那金锤,与少年的单薄的身体,显的极不相衬,甚至看起为还有几分滑稽。
面对李建成的喝令,那少年浑然没听到一般,竟然窝在马背上,象小孩子似的,正在舔着自己的手指玩,嘴里还不时发出“吧滋”的声音,舔的有滋有味。
李建成就火了,大吼道:“李元霸,你耳聋了吗,我命令你给我去轰破晋阳城门!”